“我也答应你。”鹤延看了一眼玄锦,两人相视一笑:“既然我是命师,承诺也是我许下的。怎么可能失言呢?”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秋日凄凄,百卉具腓秋天风凄凄,百花都凋蔽。秋风簌簌地吹过,卷起一片片落叶。飘扬,飞舞……最后的一片黄叶终于定格于我眼角深处,渐渐散去,慢慢变小,最终消逝了。一群群大雁排着人字形队伍往南飞,一块块成熟的高粱好似无际飘来的晚霞,一朵朵金黄的秋菊在秋天里开得更加灿烂。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龚云楼里的高台上,一名女子用纤纤玉指拨弄着琴弦,以极其柔美的声线轻轻吟唱着,温柔而又带着些淡泊悲凉的眼眸凝望着远方。
曲毕,台下一片哗然。
“今儿个真是一睹这龚云楼花魁的风采啊。”
“池琴小姐好歌声啊。”
“这花魁池琴可真是你们龚云楼一绝啊。”一个油腻的壮汉拉着一旁的老鸨指着台子上的池琴说道。
池琴微微一笑,抱起琴,理了理裙摆,弯腰鞠躬道:“各位大人晚愉,曲已奏毕,小女告退,诚愿各位大人用膳愉快。”说罢,便迈着端庄而又轻盈的步子下了台。
“诶,这就走了??”
“别啊,再给我们几个大爷唱几个曲儿啊。”
池琴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台后。一旁又走来了一名女子,以极为夸张的身姿把池琴撞倒在一旁:“呵,真是贱骨子,几位大人给你脸了你都不要脸。”
说着走到台前:“几位大人莫着急,那婊子不知深浅惹怒了几位大人,扫了几位大人的兴,奚安给几位大人唱。”奚安又向台下抛了几个魅眼儿。
“你又是什么货色,长得如同刀螂一般。”
“是啊,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你们…!”奚安气急败坏地捂着脸跑回后台。
“需要帮助吗?我扶你起来吧。”一名穿着绸缎的公子向池琴伸出了手。
池琴踌躇片刻,把手搭在了那名公子的手上:“那还谢过这位公子了。”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这位小姐如此貌美,能牵着这位小姐的手胡小姐起来,也是我的荣幸。”
“哦,我说怎么不伺候前面那一堆老爷了呢,原来是已经找到下家了啊。果然,贱人就是贱人,从骨子里的贱。”奚安上下打量了一下翟顺:“嚯,还真傍上了一个不错的下家。”
“这位小姐若如此说来,那我便纳这位美丽的小姐为妾如何?”
“好。”池琴笑笑,她想,与其一直被困在这龚云楼,不如有朝一日能嫁个好人家,也算是自由。
不过,池琴想错了,入了翟府,才是真正的踏入了人生的地狱。
“嘁,不过是一个妾室,有什么可开心的,没见识。”奚安翻了个白眼,但是心里可是从心底儿里的羡慕。
此后,池琴与翟顺育有一子,名为池顺。自此,翟顺的妾室越纳越多,对池琴不管不问,甚至态度嫌弃。
后来,池顺的母亲池琴出府散心,却被一群混蛋截了马车遭踏了,最后,含冤自尽。于是,小池顺自幼便丧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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