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真的是人

“你去试试。去啊！”老板推攘伙计，让他试试眼前的轩宇翰是否有体温。

伙计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轩宇翰，就如同触电般马上缩了回来。“窝囊废，怕，怕什么，我来！”老板见小二害怕的样子，一把推开他，闭着眼睛扭过头，狠狠抓住轩宇翰的手臂。

“有体温，你真是人啊！”老板和伙计松了口气，脸色一转，凶厉低吼道：“你这死奴隶，想吓死我。哎呦，我的小心脏哟。”

“对不起，老板，您交待的任务我没完成。”轩宇翰低头，害怕老板责骂，小声说道。

“没完成？你是没去吧！我说你怎么一点事没有，你看你，满嘴油腻。说，一天半的时间干嘛去了！”上一秒像老鼠见了猫瑟瑟发抖的老板，下一秒又变的趾高气扬起来。

“老板在吗？”轩宇翰刚想开口辩解时，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系发髻，一身修炼者装扮的少年走进茶楼喊到。

“在。”老板回应一声，接着恶狠狠的对轩宇翰说：“我一会再收拾你，快去干活！”

轩宇翰应与，默默地走到茶楼后厨开始自己繁重的工作。

男子来到柜台，和气的说道：“老板，给我找处安静的地方。过会有个和我穿差不多衣服的人来，你把他带来。这是银子，不用找了。”男子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客官，您太大方了。快，快，快，伙计赶快带贵宾上楼上雅座，瓜果茶叶伺候上。”老板双手捏起银子，笑盈盈陪笑道。

伙计把擦桌子的搭抹布搭上肩，道：“得嘞，客官一位，楼上雅座请。”

茶楼的客人，决不单单是为了喝茶而来的，还有的就是听戏。无论是赶车的马夫还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公子，在茶楼喝着一杯茶水，看着茶楼正中央舞台上的戏剧，身体便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一天的劳苦也不知觉消失许多。日渐西斜，茶楼二层靠窗户的地方，男子端着乌龙茶，望着一楼舞台的戏剧，悠哉悠哉，不知不觉手中的茶便喝光了。

“戏都快演完了，怎么还没来。”少年不悦的喃喃自语道。

“这位客官，您是找人吗？我带你去。”少年听到楼下声音，放下茶杯，快速移步到二楼扶手旁，见一楼小二身边的人，兴奋喊道：“墨寒师兄，你怎么才来，我等你等的都快睡着了。

小二身边的人，大概和他差不多大，十四五岁，面容英俊，头系发团，腰间系有块白玉，正正方方镂空出一个“御”字。

墨寒听楼上有声音，抬起头，笑道：“柏煜师弟，你真会挑地方，让我找了半天才找到。”

墨寒来到楼上，柏煜说道：“不是我会挑地方，是因为在青鸾镇我是主，你是客。来，我们坐下慢慢聊。”

两人入坐，柏煜斟满墨寒身前的茶盅，问道：“师兄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否则怎么可能怎么晚才来。”

墨寒点头，“是遇到了些小麻烦。师弟，你还记得我们在狼牙口山谷分开后，约好在青鸾镇碰面吗？”

“我当然记得。”

“离开后，我便一路急行，今早路过青鸾山，发现那里的妖灵，神兽有些异样，竟然主动攻击我，为了脱身，所以来晚了。”

“攻击你？不可能啊，这里的妖灵和神兽修为都很低，最高的也不过八九百年，凭师兄的修为他们怎么可能攻击你。”柏煜反驳道，他实在不相信一向温和的妖灵和神兽会主动攻击人。

“可事实就是这样，他们攻击了我。不管怎么样，现在它们还没有伤害镇上百姓，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镇民不要上山。”

柏煜虽然心存疑惑，但他相信墨寒，说：“好，我去找我哥帮忙，请他协助我们，暂时不要让镇上的人去青鸾山。”

墨寒笑道：“天天听你念叨你哥，这次到你家，我一定要认识认识你哥。”

“放心，师兄，你很快就会见到了。”

“死轩宇翰，丢下本公主自己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他。”素儿此时身穿墨色蟒袍，戴着墨镜，手摇折扇走进茶楼。

“老板，你这还有雅座吗！本公，啊，本公子要静僻点的。”素儿喊道。

“有。伙计，带公子上楼，找个安静的雅座。”

伙计应与，领素儿上了二楼坐下。

“小二，这个桌子怎么和其它桌子不一样啊。”素儿指着二楼中央一展红漆桌问道。

“回公子，这是专门给李将军之子留的座位。”

素儿笑而不语，离开原位，坐上红漆桌子。“就这了，你去给爷上壶好茶。”

“这！”伙计道，“公子，你没病吧，这可是李公子的位置，要不您还是换个位吧！”

“你才有病！”素儿呵斥道：“本公子看上的，谁来也没用。去，快上茶。”

见素儿不肯换座，伙计无奈，心想：听他语气，有些来头，还是别惹他了，他爱坐哪就做哪，真出了事，全推他身上。

伙计摇摇头，转身来到楼下茶室，见火炉旁生火轩宇翰喊道：“那个奴隶，水烧好了吗？”

“马上。”轩宇翰回答。

“快点，烧好了送到二楼李公子坐位上。”说完就离开了。

一刻钟过去，轩宇翰虽极不情愿见李公子，但又不得不沏茶，只好低头，走到桌前，说：“李公子，您要的茶。”

“跪下！”素儿大声喊到，生怕人听不见。

也许是受惯了欺负，丝毫没犹豫，便跪下了。“你！”素儿本想耍耍他，没想说跪就跪下了。

“李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走了。”轩宇翰平静的回答。

“轩宇翰！”

轩宇翰猛然一惊，这个声音多么熟悉，哪怕是最近才听到的。抬起头，素儿愤怒的问道：“你为什么跪下，连客栈小二都知道男儿轻易不下跪，你，你给本小姐起来。”

轩宇翰赶忙起身，道：“素儿公，不，小姐，你来了。”

“是啊，我要不来，还不知道你那么没骨气。本以为你身为奴隶，身穷意坚，现在看，是本小姐错了，你个懦夫，愧自己还发下誓言，你就这么实现的吗？”

面对责问，轩宇翰小声辩解道：“素儿小姐，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这样，可李公子是将军之子，家财万贯，势力大，我，我。”

“就因为这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人生下便是贵族，机会是争取的。希望你明白，本小姐是不会帮没志气的人，我先走了，想明白到万福客栈找我。”

“想走，你们走的了吗？”说罢，李公子带着十几个目露凶光的佣人从楼下冲上来，将素儿和轩宇翰围了起来。“伙计都跟我说了，你刚才的气势呢？不是谁来都不管用吗？现在怎么想跑了。不是要坐在这吗，来，继续坐啊！”

“你就是李公子吧！”素儿冷冷的说。

“呦，还认识本公子啊！那你还敢坐本公子的位置。来人，砍掉他双手双腿，算是小小的惩罚，让他一直坐在这。”李公子冷峻说道。

“李公子。”轩宇翰肯求道：“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他刚来镇上，不知道什么规矩。”

“放过他？你以为你谁啊，叫我放我就放，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来人，连他一起打。”

“好的，少爷。”几个仆人嘴角上扬，撸起袖子，一脚把轩宇翰踢倒在地，拳脚并用的踢起轩宇翰。

李公子找个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他一笑，满脸肥肉像褶子挤在一起，露出发黄的牙齿，命令道：“给我往死里打，不打的半死，我就叫你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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