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是人是鬼

看着桌上的各色美食和素儿一脸享受的样子，轩宇翰跟着拿起筷子夹住一块肉尝试地送进嘴里。“嗯！好吃。”从小生活在底层，靠吃野菜长大的轩宇翰第一次吃到这些佳肴，加之早已饿的力虚，满脸惊异，嘴里像是在吃凤髓龙肝，一刻不停。

素儿和轩宇翰的吃相在人群中绝对独树一帜，手里拿着，嘴里塞着，争先恐后像是饿了十几天，引得其他食客放下筷子，投来道道异样的目光。

“掌柜子，看他们样子，别是吃霸王餐的。”小二来到柜台旁，担忧的问到掌柜。

客栈掌柜正算着今天的账，听到小二的话，飞速打着算盘的手停下，抬起头，看着打满补丁的轩宇翰和素儿，不悦道：“你怎么放那个奴隶进来，他的样子像付的起钱吗？你给我多多留意那个女的，万一她也付不起钱，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办。”

“得来！老板您放心，这事保证办的妥妥的。”小二答应一声，转身离开柜台继续接待客人。

“人族的食物果然名不虚传，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还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入口即化，回味无穷，本公主都吃的快吐了。”素儿摸着鼓鼓的肚子，非常满足的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是啊！我第一次觉得食物那么美味。”轩宇翰应和道。

“我说二位，这吃也吃完了，该结账了吧！一共十两纹银。”小二见两人吃完，径直来到桌前，上身稍稍后侧，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右脚前挪半步，眼睛里充满着不屑。

“十两！吃顿饭要十两，太贵了吧！”轩宇翰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惊呼到。

“付不起了吧！刚进门我就看出来了，穿成这样，摆明是来吃霸王餐的。还有你个小姑娘，怎么看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学这种不要脸的臭要饭的吃白食。我告诉你们，要么给钱，要么送去见官，不然的话，就别想出这个门！”小二叫嚣到。

“你以为本小姐付不起吗？”素儿问到。

“瞧您说的！”小二的语气带有些许嘲讽，“我是肯定你付不起。”

“你平时也这么和其他客人说话吗？”

“当然不是，只是对你们这种人。”

素儿起身，十分随意的走到小二面前，用手戳戳小二的胸膛。“我不明白，你老板为什么会招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存心赔生意吗？”

“你！”小二怒道，“好，我狗眼看人低，有本事你把银子付了。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付的起钱，我给你跪下当众磕仨响头，再喊你奶奶。”

“这可是你说的。在座的都是见证，本小姐要是拿出这十两银子，小二就给我磕三个响头，还要认我作奶奶。”素儿提高声调，好像怕人听不见似的。

正所谓事不关己事，己不操心，摆着看热闹的心态，食客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掺和道。“我说小姑娘，看你刚才吃相，肯定付不起钱，要不你陪大爷我喝顿，大爷替你付钱。”

“就是，小二，别怕她这黄毛丫头，哥罩着你。”在场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助素儿和轩宇翰，哪怕是说句好话都没有，他们有的，仅有的是冷漠和嘲笑。

素儿笑着，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在小二面前晃悠，“让你失望了，这是我身上最小的。”

小二目光呆滞，无法相信自己前一秒趾高气扬，下一秒就啪啪打脸。柜台老板听见小二的赌约，似笑非笑的说道：“哼！又是两穷鬼。”等速儿拿出银子，老板脸色先一僵，然后笑着从柜台走出，赔礼道：“这位小姐，怪我有眼无珠，让下人冒犯，该打。可是您看这银子……”

“放心老板，本小姐不会白吃你的东西，这一百两银子你拿着，顺便准备两间房，本小姐可能要小住几日。”老板接过银子，用牙咬了一下，差点把牙硌掉，高兴的道：“您别说小住几天，只要有银子，住一辈子都行。您稍等，我马上安排去。”

素儿交待完老板，来到小二面前，眨着眼睛，用细腻的声音说道：“大哥哥，你不是说我拿出钱就给我磕头，还喊人家奶奶的吗？你不会欺骗人家吧！”

别人听见素儿的声音是一阵舒服，小二听起来心里却是更加郁结了：我这破嘴，早知如此，就不当众人面打赌了，闹的现在不好收场。

小二求救似的看着柜台老板，可掌柜眼里全是一百两银子，根本无暇顾及小二。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能跪下叫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奶奶，要是传出去，不仅面子丢了，亲戚朋友也会低看自己。

“大，大小姐，都是我这双狗眼看错了人。您看这么多人，给小的留点面子，好吗？”小二低头哈腰，谦卑的商量到。

“可以，不过以后本小姐住在这，你要好生招待，不能懈怠，你明白吗。”

“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二急忙答应，顺阶而下总丢人强。

“唉！我说小二，你不是打赌说小姑娘拿不钱就给姑娘磕仨响头的吗？怎么？要赖皮。”

“就是，你赶快磕吧！我们还等着看戏。”食客们议论纷纷，好像看不见有人出丑就浑身难受，在一旁煽风点火。

小二欲哭无泪的说道：“各位爷，求求你们别说了，小的还要在这混呢。小姐，我求求你，给说句公道话吧。”

素儿轻咳几声，缓缓道：“大家别为难他了，小二也是尽本责，虽然他眼光拙劣，可我不怪他，毕竟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诸位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这时，掌柜拿着一串钥匙交给素儿。“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右边天字三号。”

“我知道了。”

“哎呀！”轩宇翰猛拍脑袋，想起茶楼还有工作呢，“我光顾着陪你了，把茶楼里的工作忘了，完了，完了，老板肯定不会放过我。素儿公主，我去干活了，有事去福通茶楼找我。”说完，轩宇翰起身，飞跑着离开了客栈。

“哎！”素儿想叫住他，可人声嘈杂，轩宇翰压根没听见。

“你说那奴隶到现在没回来，是不是死了。”夏日正午，炙热的太阳烘烤大地，原先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变的冷清许多。值此闲暇之余，福通茶楼老板和伙计在站台旁闲聊天。“老板，不管那个小鬼死没死，反正现在天材地宝交易势头强劲，干一单的利润能买十几个奴隶，多派人去找，对您来说有利无害，何乐而不为。”

老板点头，道：“嗯，说的好，我最近正想从商人那里再多买些奴隶。原先的奴隶好吃懒做，正好替换下来，派他们去青鸾山采集天材地宝。”

“老板，我，我来晚了。”轩宇翰扶着门，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说道

老板和伙计看见轩宇翰，心里一惊，吓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坐在地上，喊道：“你，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啊！”轩宇翰不明事理回答到。

“骗人！去青鸾山的人，那个能轻易活着回来，你肯定是鬼，我可告诉你，现在可是白天。”伙计壮胆反驳到。

“我真是人，不信你摸摸我还有体温。”轩宇翰见两人不相信，无奈伸出手叫两人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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