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这狐族太子已经跟着我们行了足足十日,他还不打算走吗?”詹悦华将沈清溪拉了过去,说起小话。
沈清溪的伤还没好全,是硬撑着下地走路的,她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救了我和萧疏赟,我答应过他,要送他一份谢礼。礼还未送成,收礼人岂能先走?”
“送什么?”詹悦华从来没听说过哪一样东西能够让什么都不缺的狐族太子紧追着要。
“前面就是茫城了,要不今夜就进城歇歇脚吧。清溪的伤也该换换药了。”萧疏赟指了指城墙上方的牌匾。
“茫城?茫城安全吗?”詹悦华靠近了城墙几步,道:“妖气这么重。”
萧疏赟疑惑道:“会吗?茫城可是最热闹的城了,里面玉春楼楼主酿的酒,那可是香飘十里啊。一坛酒,足足买了十金。”
“这么贵?锦衣卫不管管吗?”沈清溪皱着眉。
“这哪儿算贵啊?那可是难得的好酒。”萧疏赟说得好像自己喝过似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哟,萧疏赟,你在人间混了这么久,知道点东西,也不算是完全地白混。”詹悦华开了个玩笑,两个人又开始打打闹闹了。
“我请你们喝。”宋祁渊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三个人。
萧疏赟双眼发光:“好啊好啊。”
“你这个从酒缸子里爬出来的蛇!”詹悦华不屑地说了句。
城里果真如同萧疏赟所说的那般热闹,尤其是玉春楼,周围张挂红绫,热闹非凡。但是坐在玉春楼里吃酒的,倒不一定是有钱人。
沈清溪刚要进门,宋祁渊抓住她的手肘,道:“难得有机会逛一逛茫城,何必这么早就去吃酒?”
宋祁渊带着沈清溪上了街,只听路边的算卦先生在叫卖着。沈清溪弯下腰,取出竹筒里的一支竹签,念道:“缠绵思尽抽蚕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那算卦先生夺过此签,看了一眼沈清溪和宋祁渊,道:“姑娘,这是下下签,您与这位公子是孽缘啊。还是尽早地分开比较好啊!”
“我与他何来的缘?又谈何孽缘?”沈清溪摇摇头笑了笑,将那支签紧紧地篡在手里。
“师姐?”詹悦华和萧疏赟跟了过来,詹悦华看见沈清溪手上的竹签,自己也从竹筒里抽了一支:“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詹悦华默念了几遍,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这才明白,她将竹签递给算卦先生,道:“什么嘛,怎么都是下下签,还什么翠减红衰啊。”
“不过是凡间的普通玩意儿,何必当真么?”宋祁渊不屑地道,他走了:“去玉春楼吧。”
玉春楼楼主走了出来,她长得很漂亮,打扮地跟宫妃似的,她招待着沈清溪等人:“哟,城外来的吧?我玉春楼一坛酒十金,若是佳酿,千金难买。”
“来一坛你说的佳酿。”宋祁渊冷冷地说,她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捂了捂嘴笑着:
“公子,一坛佳酿就能让你喝得倾家荡产了。”
宋祁渊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袋,递给她:“这袋子里都是夜明珠,各个圆滑漂亮,你看看够不够。”
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笑着指了指楼上挂着轻纱的坐席,道:“公子姑娘们楼上请。”
他们落坐后,楼主扭着腰上了楼,抱着一坛酒,给他们都倒了一杯。
“下的是什么毒?”宋祁渊拿起酒杯闻了闻。
“客官说什么毒不毒的?奴家从来不卖毒酒。”楼主笑着。
“鹊妖?”萧疏赟皱着眉,看着宋祁渊。宋祁渊笑了,放下酒杯站起身道:
“鹊妖,忆容。”宋祁渊踢了一脚坐在地上的忆容,道:“茫城的锦衣卫,竟然真的不来查你的楼。方才我与她们去街上溜达了一圈,巡逻的锦衣卫都绕开了玉春楼,怎么?你还跟锦衣卫勾搭上了?”
忆容笑了笑,道:“不愧是有着纯正黑狐血统的狐族太子。”忆容站起身来,道:“可就算是我与锦衣卫有关联,那您与萧世子,也不该与仙族有瓜葛啊。”
宋祁渊抓住了忆容马上就要贴到他脸上的手,冷冷地道:“我与她们,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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