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灀坐在椅子上,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沈清溪见椅子上有些血迹,看了看萧疏赟:“这......”
“放心,上一个坐在这的人已经死了,你们可以坐。”微灀这话很明显是在告诉他们二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
“就算你是一族族长,可若是你杀了人,害了无辜,我也是要将你擒去天庭的。”沈清溪此时还在说这样的话,彻彻底底激怒了微灀。
“你在这装什么正义?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凡人罢了,有什么资格擒我?”微灀狠狠地道。
萧疏赟站起身拉着沈清溪的手:“王上,青丘狐族宋氏是您的夫家,我玄山蛇族萧氏与狐族百年交好,不论如何,我都是萧氏后人,这位是我一位极其重要的人,您是不可伤我们的。”
微灀歪着头:“哟,萧世子在人间待了数百年,这么快就学会了拿自己的身份来作为要挟他人的工具了?”
“哈,”萧疏赟冷笑一声:“请恕小辈直言。您与狐族族长不过名义上的夫妻,狐族太子又并非是你所生,在下真不觉得您有什么可骄傲的?”
“她仪仗的是我。”又是一个鲛人,不过她鳞片边缘的颜色竟是红色的。
萧疏赟瞪大了眼,沈清溪轻声问道:“这又是谁?怎的与微灀又不同?”
她耳朵不错,听见了沈清溪的问题,她恭恭敬敬地笑着道:“在下是王上义女,晚筱筱。义母近日刚闭关出来不久,鲛人族的事情都是由我来掌管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进入鲛人族统领的海域,得先递帖子。二位既是不请自来,又没有递帖子,私自溜进来......”
“是在下鲁莽了。”萧疏赟回力道。
“既然二位来了,犯了规矩,总不能不受罚吧?”晚筱筱在手心上聚了一个水球,水球外泛着淡淡的红光:“义父那边,我自会去与他交代清楚,也会请萧叔父莫怪罪。”
水球直冲萧疏赟丢了过来,沈清溪眼尖,马上站在萧疏赟面前,替他挡了一击。沈清溪没有作出很痛苦的模样,只是嘴角流出了些许血来。萧疏赟急了,关心道:“你可还好?”
沈清溪挥了挥手,自己抹抹嘴角的血,又站稳了。
“人类,就是个多情的麻烦东西。”晚筱筱不屑道,随后她朝微灀来了一个眼神,二人相视一笑,萧疏赟突觉不对。
微灀上前擒住了沈清溪与萧疏赟,将他们二人分别囚在结界当中,晚筱筱走上前狠狠地给了沈清溪一掌,沈清溪被击得握不住剑,星月掉在了地上。晚筱筱捡起星月,刺进沈清溪的胸膛,晚筱筱笑了起来:“怎么样?扎在你的肉里,疼不疼?是不是特别冰凉?你十二岁时杀绝了豫海的鲛人,你可是一剑一剑刺死他们的。星月本就冰凉刺骨,扎进肉中更是凉得痛苦。”
萧疏赟的眼圈红了,他的手狠狠地扶着结界,好像在蓄力将结界冲破。
晚筱筱握着剑的手柄,还剜了几下,鲜血直流,萧疏赟马上就闻到了血腥气。萧疏赟眼白布满红血丝,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猛地冲破了结界,一手握住了晚筱筱的颈部,尖得吓人的牙齿露了出来,这是蛇的原样。
沈清溪的伤口处得到缓解,跪在了地上。微灀扑过去,又尖又长的指甲直接戳进了萧疏赟的背部,萧疏赟的手握得越紧,背后就被扎得更深。
沈清溪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握起星月,在剑上蓄满了灵力,她冲破结界,一剑正中微灀背后。剑扎得很深,直接捅穿了微灀,微灀很淡定,她笑道:“你以为一把破剑上蓄点灵力就能伤了我?”
微灀拔出指甲,直接将星月连同沈清溪一同震了出去。她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她笑道:“我们鲛人,自己会愈合伤口,普通的剑根本就伤不了我。”
萧疏赟发觉微灀要杀沈清溪,他松开晚筱筱的脖子,晚筱筱已经被掐得有些脱力,她被萧疏赟打晕了。萧疏赟眼白已经变成了红色,他背后还流着血,但是他还是大步向前走去,微灀扑过去,躲过了萧疏赟所有的攻击,几招将萧疏赟打得半死不残,微灀一脚踩在沈清溪肩上,一字一字道:“就凭你也配将本座擒去天庭?就算现在那个老不死的天帝下了旨,派多少天兵天将来都是无用功,他们都得葬身在这。”
微灀的指甲狠狠地扎进沈清溪的腹部,直接刺穿了沈清溪,沈清溪惊得愣住了,已经麻木的身子感觉不到疼,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萧疏赟现在瘫坐在地上,使不上力气,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站起来。微灀慢慢向他走近:“萧世子,你说得对,你是萧氏后人,所以我不会杀你。至于这个凡人,她必须死。四年前她灭了豫海鲛人,与整个鲛人族不共戴天。”
海水声渐近,萧疏赟和微灀都注意着附近。宋祁渊缓缓走了过来,道:“啧,血腥味这么重。”
宋祁渊看了看萧疏赟和微灀,明白了这一切:“王上怎还与我这堂弟打起来了?”
“殿......殿下快救沈清溪。”萧疏赟说得很慢,他一直看着宋祁渊,生怕他不愿。
“沈清溪?”宋祁渊皱皱眉,发现了倒在自己旁边的沈清溪,他瞪大了眼瞧得仔细,正是那个想着要与自己再见的沈清溪。宋祁渊探了探,沈清溪还有气,他抱起沈清溪,对微灀道:“沈清溪乃是松夜阁大弟子,秦岁暮最骄傲的弟子,你若是真伤了她,恐怕他会派上万精兵,灭了你们这群鱼。”
宋祁渊离了海底,到了地面上。萧疏赟蓄了力,站起身将星月装进剑鞘,跟着出去了。
宋祁渊抱着沈清溪赶回了炔城,萧疏赟紧跟其后:“殿下若是注入些妖力,不就可让她的伤口愈合吗?”
“我是妖,她是人,若是注入妖力,只怕她会伤得更重。你若是还有力气,就先将你自己的伤口愈合,血腥味太重,熏得我头疼。”宋祁渊突然走得更快了。
萧疏赟站在原地,傻了:“不是,殿下,沈清溪流的血比我多,您难道不觉得她身上血腥味重?”
“闭嘴。不想死就赶紧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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