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回暖,万物复苏。
春日总是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
除了我。
春日阳光明媚,我却不能踏出房门半步。阳光从窗稍打进来,照在我的脸上,好像驱散了我常年的病气,看起来面色如常人一般红润。
我睡着了。
却又很快因喘不上气而被迫醒来。
刘也仍在执拗地翻查着医书,他端坐在桌旁,眸子里充满了担忧与倔强。
我心中微微一动,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防了。
只是半月之后,他仍未找到什么有效的法子,只是一日日地替我施针,好歹叫我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
天气一日日回暖。
那日,我缠着刘也,求他带我出去放风筝。
放风筝要去城郊外,刘也犹豫了一下,还是架不住我百般哀求,最终答应了。
我禀明了母亲,好容易说服她让我出次门。
母亲心疼我日日被拘束在家中郁郁寡欢,又见有刘也随行,只给我定下规矩,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我重新扬起笑颜,恋恋不舍地抱了抱母亲,这才跟刘也出了金陵城的大门。
金陵城外,三月莺时,花开满枝。
刘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个仕女模样的风筝,笑着问我要不要放。
这风筝深得我意,只是如今我哪里能跑起来……
刘也三下两下地替我将风筝放上了天,随即将线递给了我,我扯不住这风筝线,刘也就拿着我的手教我怎么将风筝放得更高。
天空蔚蓝,我们的风筝放得又高又远,我难得这么开怀,全然忘记了身为世家女的规矩仪态,只一惊一乍地叫着刘也。
风筝越放越高,我要看不见那蓝天之上的那个小点,折腾半天,我也累了,只虚拉着风筝线,想叫刘也替我拿着。
刘也:好。
自始至终刘也都没有应答过我半句,只是始终站在我身后,以保护者的姿态将我虚虚圈住,随着我的心意替我拉动风筝。
今日天气实在是好,周围也有不少少男少女出来踏春,。
远远地,我还瞧见一队出来化缘的僧人。
年幼时因着这病,母亲没少请僧人来家里为我诵经,其中就有长安城外福满寺的善清僧人,如今再相见,已经过去五年之久。
不料刘也瞧见那队僧人险色不好,我则心急地催促着刘也。
温倾曜:也哥,你先上马车躲躲!
刘也闻言躲进了马车里,善清则直直地冲我这一边走来。
我无力扯住这飞得越来越远的风筝,索性撒了手,任那风筝飞走。
“阿弥陀佛。”善清已年近半百,在福满寺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和尚了,“温施主瞧着好多了。”
“善清大师。” 我还了一礼,“托大师的福气,已经好多了。
善清本是一副慈善的模样,再走近些却是面色一变,微微凝重起来,“老衲观施主的面相,似乎有所变化。”
“施主的死劫,仿佛有了生机,只是施主怕是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吧。
“大师何出此言?” 我皱起眉头,打定主意装糊涂。
“施主身上有妖气。”善清说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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