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动,下一刻他瞬移到爱人身边,接过茶杯,精确地印上唇印的位置,重叠,茶杯微微倾斜,茶水滑过他的喉咙。
茶什么滋味无名一点没尝出来,他只闻到兰花的清香,茶不醉人人自醉。
兰生从藤椅上起来,珍珠耳环几乎不动,头上发簪的流苏轻微晃动,端的是仪态万千,端庄静雅。他稍微理了理衣裳,踏过曲折回环的小路,向大堂走去。
那个傻子自会跟来。
大堂,兰生对孩子们说道:“我们来玩最后一个游戏,击鼓传花,游戏规则由年来公布。”
被提及的无名看到一群萝卜头,了然,“玩完游戏,便送你们回家。”
幸亏无名来得早,孩子们的耐心还没消磨干净,没有嚷嚷着回家。
“孩子?年?夕?”夏冬青与娅也赶到了,看到其乐融融的场面有些疑惑。
兰生转身,桃花眼含情,往日的冰冷在这喜庆欢乐的日子消弭殆尽,只余春水般的柔情,“你们也来玩吧。”
忽的就想起那两首《元夕》。庭院灯如昼,玉壶光转星如雨。笑语盈盈兰香暗传,蓦然回首,灯烛辉煌不敌人面桃花。
年少时,不可遇见太过惊艳的人,怕日后再难心动,从此心中住了一位遥不可及的仙。这句话用来形容兰生一点儿也不过分。
她不会认错,他就是那个游乐园偷走孩子的人,本来还怀疑美丽的外表是伪装,让人卸下防备,不想真真是相由心生,由内而外散发如兰的气质。
众生不入眼,众生皆入眼。这样的神性,娅是第二次看见——第一次,是在琥珀身上。
虽然先前通过蚩尤的力量见过他一面,可这样近距离地面对美颜暴击,还是让夏冬青脑子宕机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好……额,玩什么游戏?”
幸而夏冬青与娅心中早有了彼此,见到兰生惊艳却不痴迷。
“击鼓传花。由我击鼓,鼓声停止时,花在谁手里,谁就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问题,可以选择立刻回家,也可以继续留下,答错了,就只能留下来,还需要表演才艺。”是无名在宣布规则。
娅问道:“那花呢?还有这个场地?”
“不急。”兰生拍了拍手,掌声落下,场景变换。
房子还是那间房子,庭院也还是那座庭院,不同的是,四张长桌相接,构成正方形,桌子中间预留出空间,还有一面鼓。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己在外围的椅子上坐下。
兰生的手上是刚折的一枝红梅,他起范似的舞弄,俊逸潇洒,挥去了梅枝上的寒露。兰生款款走到最后一个空位,无名为他拉开木椅,不用言说的默契。
他们从来不曾理会欢呼吵闹的儿童。
而后,无名消失又出现在桌子中间,正是击鼓的位置,他面朝兰生,拿起木棒做好起手式。
聪明的狗狗要学会向主人撒娇,争取福利。
兰生对无名勾了勾手指,无名放下木棒,听话地凑过来,他一把拉下无名的衣领,无名很顺从,乖乖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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