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番外 灵魂摆渡3之除夕（五）

“看着我击鼓可不公平阿。”兰生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喝了我的茶，连这点等待的时间都耐不住么？”

兰生垂眸，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挑衅又不屑，肆意拨弄无名紧绷的神经，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但无名对兰生，没有底线。

一根红色布带，三指宽，兰生给无名系上。看不见又如何？听声辨位他不会吗？终究是情趣罢了。

“别看别看，”娅捂上夏冬青的眼睛，“要长针眼的。”

“不是，你看我不能看？”夏冬青拉下她的手，转头对边上的小孩道，“小朋友别看！”

“我们都懂的，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姐姐和这个一身黑的哥哥是恋人。”小朋友笑得一脸开心，还有几个随声附和。

“姐姐和哥哥也是情侣吧？”出声的孩子问得坦荡，娅和夏冬青倒是有些局促不安，尴尬得不敢看对方。

“不是！”娅矢口否认。

这边一对，那边一对，凭空让一群小孩子看了热闹。不同在于，一对自然，一对窘迫。

“好了，开始吧。”兰生结束了起哄有些失控的场面。

红色的带子是男人身上唯一的亮色，一身黑只有这一抹红生动，一如兰生之于无名。

被遮住双眼毫不影响无名的动作，他面朝兰生，双手各执一鼓棒，轻敲鼓面，初时轻缓，渐而急促，场上气氛也逐渐焦灼。

兰生将梅枝递给右手边的小孩，游戏正式开始。一个接一个，很快一圈传完，忽的，鼓声骤停。

梅枝停在了兰生右手边那位孩子手里。

他分明是在调戏兰生。他想要兰生，但不敢。

“今天是农历多少？什么日子？”

无名话音刚落，孩子嗖的站起来，像是课上回答老师问题，“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是除夕！”

“答对了，你现在要回家吗？”

“我想继续玩！”

游戏继续。

“除夕大家都要做什么呢？”

“大扫除！”

“守岁！”

……

无名问的都是简单问题，为了让这个大年夜多些欢乐，回归它本该有的，最纯粹的快乐。

兰生嘴角含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他一点儿不急，直到梅枝落在他的手中——

“什么是除夕？”

“击鼓以除疫疠之鬼。”微微停顿，“我也有个问题。”

无名歪头，示意兰生说下去。

“过年时要用什么驱赶年兽？”

无名顿悟，他摘下红带，见兰生欢喜自个儿也欢喜，满目填满了柔情与爱意。

“游戏结束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空中一声巨响，是爆竹炮仗。

第一声响后，五彩绚丽的烟火紧随其后。东风夜放，花开满树，宝烟飞焰，五彩祥云萦绕天际。

这才是过年的味道。

“快看烟花！”孩子们从大堂跑出去，簇拥成一团，仰头看着刹那繁花。夏冬青与娅也并肩仰望天幕。

兰生从木椅上起身，无名瞬移到兰生身旁，兰生看着漫天火树银花，无名看着他的侧脸。

游戏结束了——他们这一次的追逐结束了，无名抓住了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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