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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银发的女生又出现在了她面前,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弄的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自从深度冥想出事的那天江安月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让自己的生活步入正轨,现在算是前功尽弃了。
心魔锃亮的尖牙在她的肩膀上扎根,江安月觉得每次被那个银发女生控制过后都是头晕的,像被吸了血一样,喘不上气来的眩晕感。见二人关切的目光已经把自己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江安月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啊......我没事。”
她现在的情况说糟糕不至于,但也算不上太好,就是有些低血糖,加上刚才泪腺突然奔溃阻塞,泪河决堤,尽管已经坐了好一会了心脏依旧在那儿突突着。
“你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戴斯洛一脸认真。
江安月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脸,这会儿又强撑着装没事儿人,并不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个样子。她的脸现在白的可怕,像刷了一层漆似的,嘴唇红中透紫,怎么看都是病态的不行。
戴斯洛和张蘅上前把她扶起来,“我们陪张蘅去医务室处理伤口,你也顺便去休息一下。”
伤口?
江安月愣住了,被二人扶起的瞬间她的眼神落到张蘅的右肩上,长长一道口子从肩上拉到胸前,直奔心脏,伤口比之前红了不少,皮下的鲜血在聚集,好像能看出那纤薄的仿佛仅剩一层细胞的皮肉下鲜活的红肉在争先恐后的翻动,黏结,触目惊心。江安月惊魂未定的心又凉了:伤口?我干的?
那得多痛啊,江安月惭愧至极于心不忍,将双手从他们两的手中抽出来,“我,我可以自己走。”
戴斯洛也没有再坚持要扶她,几个星期的相处下,她发现江安月其实是一个挺倔的人。刚才江安月抬眼看张蘅伤口的那瞬间,戴斯洛总觉得她眼中复杂的很,有太多话想说。
张蘅被抽开手后还想上前,被戴斯洛一个眼神挡了回去:“你自己小心点,别扯了伤口,有什么话我们到医务室再说。”
他这个人比较直性子,神经比一般人都要粗一点。容易被表象激怒看上去也非常的从善如流,但其实说白了他就是好说服,对别人有百分百的信任,比较单纯。他没生江安月的气,他之前就听戴斯洛说过江安月,很自然的对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即使是江安月伤到了自己人家也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更不会往坏的想。
江安月脚下有点不稳,戴斯洛又想去扶她,江安月不肯,你拉我扯最后三人推推搡搡的总算是到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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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校医疑惑的看着三人,寻思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来医务室。戴斯洛也懒得多解释,尽职的把其他两个伤号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个是划伤,这个刚才有点透支了扶过来休息一会。”
江安月琢磨着自己那根本算不上透支,顶多算是个精神上的问题,然后情绪激动产生的一些后遗症状,不过总不能说自己打架打着打着打出幻觉了吧。看着校医灼辣的目光她有点抬不起头,矮着脑袋尽量让自己显得虚弱一点,戴斯洛也心领神会的投来关切的目光。张蘅被领进房间里面另一个小隔间清理伤口,戴斯洛扶着入戏太深的江安月颤颤巍巍的坐下。
就算理由再牵强,也让她们俩在这里扎稳了脚,外面时不时会有周漪或者其他老师来往监工,没办法一直坐着,虽然他们就算看到也不会站出来说什么,但是谁也不想给老师留下坐着偷懒的印象。江安月端着校医给的一杯糖水慢慢的喝,秋日的暖风从玻璃窗的小缝中钻进来,她敏锐的神经察觉了一丝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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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洛突然想起她还有点事情没问江安月,四视周围,确认张蘅和校医那边还没弄完后,压低声音说:“你刚才好奇怪,感觉不像是你。”
江安月扭头看她,觉得很难跟她对视,心里不太踏实的想着,总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单纯就觉得不太对劲第六感作祟而已。那毫无审慎的目光被她看出了锋锐的感觉,你的情绪一分一毫都别想逃出它的审判,江安月知道自己心里有鬼。
“我是说,你刚才跟张蘅...打的时候...”她觉得江安月可能没太听懂,就补充了一句。
“哦,那个啊,我不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武魂,我一急就会有些失控,嗯,是这样。”江安月故作轻松的编着谎话,指甲盖在手里的纸杯上描画着道道浅痕。
戴斯洛担忧道:“那你可别着急……到时候考核的时候你也别急,还有我们...”她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说了废话,声音渐渐低下去。
江安月摆手示意她不需要担心:“没事,我之前没怎么实战过,一下子过不了这道坎,就容易急,习惯了就行,我们还有时间。”可以看出,戴斯洛确实是真心的在关心她,心头一暖。
戴斯洛闻言,脸上由阴转晴:“那我们就多帮你一点吧,下午下课了再带你带你练练!”
“好的,谢谢。”江安月觉得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就要往下垮,她是真的不想再实战了。不过,戴斯洛的疑心也因此被抚平,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清楚刚才那个情况和圣灵教有没有关系,但还是小心为好。
在外面昧着良心做事,里面依旧要小心的掩饰,良心任在,却又甘心为邪恶打掩护,江安月想:我这算是什么心态?虽然圣灵教和史莱克,对她来说那个是外面,那个是里面还未可知。
要是被别人知道江安月会如此对待像圣灵教这样令人色变的组织肯定是非常的震撼了,不过对她这种穿越者来说,这个地方的正邪之辩一开始都不在她观念范围内,她对道德的判断从来是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潜意识的产生疏离感,不认为自己是斗罗大陆上的人,自然也不懂事情的严重性。或者说,江安月的这种接受只是源于她对圣灵教的不了解,毕竟无知者无畏,她也从未想过自己的举动会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
可是世事注定让她无法被排除在世界洪流外,江安月还是低估了自己存在的影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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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 邪魔森林圣灵教地下工事 雨
阴沉的水汽像一张大网在古老的邪魔森林上空悄然撒下。冰凉的雨水滴在皮肤上激起层层麻点,沉默的肃杀之意潜伏在雨滴的温和柔软中,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崭露锋芒。
邪魔森林位于大陆东南部,大部分林区位于日月帝国境内。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夏秋之交,空气本该清朗明净,天高气清,但这里却出奇的沉闷潮湿,抬头就是黑云压阵。雨反常的下了一天一夜,将热气彻底吸干,仿佛凛冬将至。这里是九月的天,却有四月的闷,十二月的冷。
天是灰蒙的,很暗,但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黑衣人披着将近的夜色在林中穿行。
他们排成长队,位于中间的几个人合力抬着一口黑色棺材,雨水冲刷在他们机械的身躯上,每个人身上斗浮起一层白雾,使他们的身躯与环境融合得更加彻底。
…
作者:不好意思,没啥时间这几天,写的很急我之后会改一下这章(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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