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绮柔顿时双手都颤抖得不成样子,脸色也渐渐惨白了下来。
祝父祝母不觉得祝弘泽有什么罪,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坐牢,秦绮柔出于私心自然也不会说一句半句祝弘泽做错了。
于是他们都认为定然是龚雅云构陷污蔑他,什么流氓罪,什么诽谤罪,明明她就是他们祝家订好的儿媳妇,自己不守妇道退了婚,弘泽只是想上门挽留她罢了,警察局凭什么抓人,他们又有哪里说错了。
在祝父祝母的眼里,自家的儿子无非就是想要娶舅家的表妹做个小妾,他们做父母的都没意见了,龚雅云凭什么以此为理由退婚。
订了婚的女人就已经差不多是他们祝家的媳妇了,这种事情哪能轻易地说退就退了的,结果她倒好,还跑到北平来会情郎,也就是他们弘泽不计前嫌还想来挽留。
换成过去,这样的女人可是不守妇道要进猪笼的。就算是新社会了,女人难道就不该以夫为天,讲讲三从四德?
她倒好,恩将仇报,还利用少帅夫人对付他们祝家。
祝母自然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不由地就挺直了腰板道:“我们没有造谣没有诽谤,明明是龚家的姑娘不守妇道退了婚,还把我的儿子关进了牢里,这事说到天边去也是没有道理的。”
“不守妇道退了婚?”锦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目光转向了一旁秦绮柔的肚子,神情高深莫测。
众人于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既然是指责前未婚妻不守妇道,怎么这里还有一个怀了孕的表妹老婆呢?看这肚子似乎也是有几个月了,莫非退婚是很久以前的事?
季妍妍此刻察觉出了事情有些脱离控制,她走了出来一把拉住了祝母劝慰道:“祝夫人,如今您的儿子都已经有了老婆了,就别再提退婚那档子事了,免得让您的儿媳妇下不来台。”
她看了一旁泫然欲泣的秦绮柔,又是朗声道:“如今我们红党的政府治国都是要讲法律的,只要您的儿子没犯什么错,自然谁也没资格冤枉了他,就算是再有地位再有背景的人也是一样。”
她这番含沙射影的话,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洛荷生更是直接被气笑了,他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季妍妍,你可真是积极啊,我看你才像是他们祝家的儿媳妇。这可真是尽责尽力的要为他们打抱不平。”
这话说的,一些暗地里看着的人都忍不住噗嗤一笑,季妍妍顿时脸色一变想要开口,但洛荷生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继续大放厥词。
“你既然这么热心想要打抱不平,怎么不先去警察局里查查档案,看看公安警察们抓人是不是真的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冤枉人。”
“结果你带着人家在医院里直接堵着我和我夫人,还到处宣扬我夫人害人坐牢,你不就是想要给你自己扬名,然后再给我夫人泼脏水么!”
少帅说到这里,眼神犀利如刃,声音更是冷冽如冰:“在我面前不择手段抹黑我的夫人,打量着别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似的,你简直是令人作呕!”
他毕竟气势极盛,且这话也的确说得有几分道理,顿时整个医院都是万籁俱静,落针可闻,不少人都在偷偷地观察几个当事人的脸色,心里自然而然地也有了一些判断。
季妍妍不由气急:“少帅,我是真心想为这对可怜的婆媳讨回公道,您要是不信就算了,我季妍妍身为医生,看到人家天天辛辛苦苦地跑着医院就是为了能见您一面说说委屈,我帮她们一把怎么了。”
“反正我问心无愧,少帅,我真的不想您受人蒙蔽!”季妍妍说得义正词严,铿锵有力,甚至看上去一脸坦然似乎毫无私心的样子。
“这祝夫人都说了,您夫人的好友是她儿子的前未婚妻,这好端端的来一趟北平就坐了牢,我们谁都有理由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吧,彻查请楚,也免得将来对少帅您的名声有损。”
眼见着锦瑟被季妍妍这么指责,少帅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反而锦瑟的脸上依旧挂着轻浅淡薄的笑容,看得人心绪宁静。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她的脸上看去,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脸上没什么怒意。
锦瑟的确是不生气的。
尤其当季妍妍在这里表现得咄咄逼人,秦绮柔哭得梨花带雨时,锦瑟这种不卑不亢,优雅冷静的态度更显得她大气端方,令人信服。
一时间就有人开始在心底里感慨,果然人要放在一起比较才能更明显地看出高下,他们要是少帅也毫无疑问会选择如少帅夫人这样的女人。
任何时候都不骄不躁气定神闲,这样的女人就犹如娇艳而高贵的牡丹,国色芳华,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也不过如此。
锦瑟此时正语调平静地道:“你说得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报警处理吧。”
“谁对谁错,也可以好好地彻查清楚!”
她唇角微勾:“当然,若是确定是你错了,那么你也同样需要对我和少帅登报道歉。”
“很多事不是上下嘴皮一翻就能给人定罪的,你是医生,但你不是法官,你没有资格断案,也没有资格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给人定罪和下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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