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荷生又做梦了,与平日里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思绪异常的清醒,不像往常那般浑浑噩噩的等到醒来时才开始反思梦境中的情景。
他这辈子毕竟是军人出身,本身就有极强的意志力,渐渐的就开始能在梦境里开始有了完整的主观判断。
因此这一次哪怕身体依旧不由自主的依着梦中的人举止言行而动,可好歹因为多日以来心理上的抗拒和训练而有了主观的思维,不至于每一次都被带着沉沦进这个仿若真实的世界,让他无数次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一个梦,甚至无数次都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今日也是一样,他梦见自己站在树边,一脸微笑地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女人。
此时或许尚还在春末,空气中带着寒意,而她白衣如雪,青丝半挽,静静立于不远处的树下,那半遮半掩间的身影,仿如在山水墨画之中,美貌非凡绝世倾城。
洛荷生心思一动,他无法止住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悸和见到她的喜悦,理了一下衣冠,正要抬步向她走去时,却见一旁的路边又走来了一个清雅如玉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连青色细布直缀,俊如天人,颀长如玉树临风,气质更是出类拔萃,翩然出尘,举手投足如沐春风,肃肃如松下风,濯濯如春月柳,让人觉得好像是肆意的水,悠闲的风,朦胧的月。
梦中的她似乎并未发觉到自己,她迎着他走去,两人站定在树下相视而笑执手款款而行,直如一双壁人。
桃花纷飞,这一男一女又都是容色出众的美人,那场景在旁人看来着实美轮美奂如一幅画卷一般,只除了他自己。
洛荷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梦中的自己虽然嘴角依旧挂着完美的笑意,可手中的扇子却已经被他捏得死紧,骨节咯吱作响,分明是表里不一心潮起伏得厉害。
于是他开始嗤笑梦中的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也会如此沉不住气,明明在意得要死偏偏表面上都要摆出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是装模作样更是无用至极。
这辈子的洛荷生毕竟只是梦见一些自己曾经和锦瑟私下里相处的片段,因此他眼下还不知道这其实是个女尊的朝代,更不知道梦中的锦瑟身边其实“夫君”无数,反而一直以来都被误导以为自己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除了唾弃这个角色太没男子气概以外,还经常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一丝彷徨甚至不安,甚至还有……自卑?
到底自卑什么,洛荷生不知道,可他更不明白的是,梦中的锦瑟是怎么看上他这副身体的主的。柔柔弱弱的毫无男子气概,身无缚鸡之力,娇气的比女人还不如,完全就是他平日里最看不起的那种男人。
好在这种时候,他似乎还有些血性,毕竟这可说是自己的女人被人调戏或者说红杏出墙了?可不知为何,洛荷生即使在梦中也拒绝去考虑自己是不是被戴了绿帽了,只觉得是那个男人勾引了她,必然是如此的,谁让梦里的他这么的没用,甚至都不像个男人。
当然,更可恶的是那个青衣男人,他难道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吗?笑得这么温柔小意,打量他洛荷生是死人吗?
这可是他的女人,若是他自己在场,或许此刻就会冲上前去直接分开两人,至少不会像现在一般如做贼一般躲在树后,黯然神伤,甚至只是看了两眼……就默默地转身离开?
洛荷生眼前一懵,简直是被梦中自己的无能退缩给惊呆了。
这还是不是男人,这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知道自己魔障了,和一个荒诞的梦计较什么道理,或许这就是那个女人的阴谋,让他中了蛊以后惊慌失措,被梦里的事情搞得头昏脑胀神思不属,可他洛荷生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区区一个梦境给支配?
道理他当然都懂,可醒过来以后,整个洛府的人还是发现了自家少帅今日难得的低气压,眼神阴冷而暴戾,简直是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要双腿发颤,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乱了。
少帅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他三尺以内的距离,心里嘟囔着,不过这个问题恐怕连洛荷生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何况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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