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看了他一眼,缓缓地道:“你每次来我这里你母亲同意吗?”
她虽然不讨厌上官逸,却并不意味着她还真得心地善良到还要为他们母子之间的缓和关系,上官夫人都已经对她如此不客气了之后还不知道要对她出什么招,锦瑟也不是圣人不可能一点儿不在意,更勿论她上辈子可是天潢贵胄,哪个人敢对她有丝毫的不敬。
上官逸这回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分明是想要和他疏远的意思,想到自己母亲这几日话里话外的暗示,上官逸也不是个愚笨的,联想到他母亲平日里的性子顿时就通透了不少,可他是真心喜欢锦瑟这个美女姐姐。
他如今年少聪颖,也正是容易对人动心的年岁,何况锦瑟身上还有一种极为吸引人的神秘气质,比她惊人的美貌更让他着迷。
可是此刻即使锦瑟没有对他冷言冷语,但分明也是在暗示他要谨言慎行,甚至下逐客令了,这一走日后他们两家势必是不能再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往了,便是跳墙头的这个举动在人家不同意的前提下也会变成对对方极大的不尊重。
可明明近水楼台,上官逸又怎么甘心就此疏远她,他神态窘迫,低眸看着桌子上的茶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锦瑟并没有被他这副姿态所打动,她将他送来的樱桃递回给他,语气依旧十分的和婉:“你如今和你的母亲相依为命,她的话你总是要听的。我被你母亲误会不要紧,可若是你们母子之间因为这种小事而有了嫌隙,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她这话听来十分的合乎情理,可其中的含义就实在是多了,至少女仆春景是听出来了自家的小姐也不是软柿子,表面上宽宏大量实则这是变着法儿给那上官夫人上眼药,而上官逸这么个毛头小子怎么听得出来其中的门道,反而更加羞愧地低下了头去。
见他神色复杂一脸欲言又止,锦瑟捧着茶杯抿了口,缓缓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柔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上官逸迎着锦瑟的目光微微头,却见她乌黑长发下玉白的肌肤仿佛莹莹的可以发出光来,那瞳孔比夜色深上几分,波光潋滟几乎可以将人吸了进去,一时间脑子里迷迷茫茫的,忍不住怔住了,只觉得视线中只有眼前的人,再容不下其他。。
看他发呆,锦瑟唇角再度溢出一声幽幽的叹息:“你我不过是个萍水相逢,你的母亲既然不喜欢我,甚至还误会我,那我也只能遂她的意了,可我也是有尊严的,你懂吗?”
少年如受蛊惑,魂不守舍地点头,一脸的失魂落魄。
锦瑟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院子进了房间,上官逸痴痴地看着她的身影,只觉得心都碎成了一片片。
一想到以后锦瑟再也不会对他和颜悦色,对他盈盈浅笑柔声细语,上官逸就觉得心里难受得紧,也莫名地开始升起了一丝对刘碧映的不满。
看他魂不守舍的却依旧赖在院子里不走,春景和阿旺两个仆人已经忍不住了,径直就不客气地对着上官逸道:“上官少爷,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家小姐也要休息了,您看您是不是可以走了?”
上官逸这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方才盯着锦瑟的背影发呆走神的有些久了,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耳朵红得能滴出血,视线都不敢落在两人身上:“对不起,是我打扰了,我这就走。”
说完这句话他就几乎落荒而逃,三两步就跃上了墙头离开了锦瑟所居的小院。
房内的锦瑟看着窗外他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复杂笑意。
只有她心知肚明,长久以来,因为到了这个世间以后没有身份和武力的不安全感,她已经习惯性的对身边每一个看过她真容的人使用摄魂术,从而对他们进行潜移默化的控制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上官逸同样也不例外,只是原本她只是想要让上官逸对她有一定的好感从而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却没有想过要将他像春景和阿旺那样彻底的收为己用如。
可如今情势不同了,在阿旺暗地里观察了几日发现有人在背地里监视他们后,锦瑟已经意识到了上官家的不简单,而依着上官夫人的小心眼,很多事她不得不防。
也因此,她刚才对上官逸第一次加大了摄魂术,她需要这颗棋子,能对她言听计从,如此一来她才能彻底的摸清楚上官家的底细从而考虑下一步,而所谓的疏远不过是场面话以退为进罢了。
锦瑟知道上官逸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少年人都是越挫越勇的,越是阻止他们去做的他们往往越是逆反得厉害。
她看着房内梳妆台,对着镜子撩起了一缕黑发,镜中的女子雪肤花颜,明媚得好似流水召唤春意,唯有那漆黑的眼眸中不知道浮动着什么情绪,如风拂云,悠然仿佛是山巅雪莲那样遥远清雅高洁,那一举一动皆是魅惑人心的风情诱惑,胜过十里春风醉人。
这清雅高华的气韵和她的魅惑力糅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世间最可怕的罂粟花,让锦瑟自己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在这个她几乎一无所有的世间,如此美貌带给她的反而是重重的危机,让她更深深的想念起了曾经的大周国的夫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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