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便跟在这位侯公公身后,进了皇宫,一路上她也不动声色的悄悄打量了一番,而这位侯公公也颇为善解人意,自发给明兰讲解了一番这宫中的情况,明兰也对这皇宫的各个方面有了初步了解,特别是守卫,可以说是相当森严。
来到御书房后她也暗暗打量了一番,和她想象的庄严肃穆不一样,看起来倒像是个普通的休息室,而这屋子后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湖泊,旁边还有一个凉亭,布置的颇为随意。
侯德全引着明兰来到后面的凉亭,明兰看了看,旁边已经站了几个人,她哥,还有二皇子,太子,另一个一身官服应该就是林相,而那个一身白色寝衣,穿着颇为随意的应该就是庆帝了,也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侯德全上前回道,“陛下,范小姐来了!”
“嗯”庆帝应了一声,转身看向眼前的少女。
明兰上前双手一握,上下折叠放于胸前,微微一俯,行礼道,“臣女拜见陛下,太子,二皇子殿下!”
“不必多礼”庆帝摆了摆手,让明兰起身了。
明兰便起身站直身子,自觉站到范闲身边。
“好了,现在人齐了,要说什么当面说清楚”说罢,庆帝便坐到了旁边,随意的看着他们。
气氛安静了一瞬,旁边的太子首先发难,义正言辞的说道,“据鉴查院勘验,林珙死于高手快剑,京城唯有二皇子的门客谢必安有此本领!”
二皇子当即上前否认道,“林珙死时,我恰巧和范小姐在京都街巷偶遇,谢必安就在一旁,怎么可能会害了他?”
林相看向了明兰。
明兰点了点头,说道,“昨日我确实碰到了二皇子,当时谢必安正在一旁”
太子冷笑一声,看了一眼李承泽,说道,“以范小姐和二皇子的关系,帮他作伪证也不是不可能!”
李承泽在一旁立马反驳道,“太子此言差矣,父皇面前谁敢作伪证,再说我和范小姐是君子之交,万没有因此到了不辨是非的程度上!”
“君子之交?”太子嗤笑了一声,
“太子慎言!”李承泽行了一礼,目光却有些冷意的瞧着他。
明兰在一旁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庆帝后,又住了嘴。
庆帝见此,随口说道,“想说什么就说,不必忌讳朕”
“谢陛下,那臣女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明兰行礼道,
“说吧,说吧”庆帝笑道,
明兰看向太子,行了一礼,说道,“眼中所见亦是心中所想,太子殿下认为我会帮二皇子作伪证,是觉得私交甚好可以好到能够完全效忠于某一个人了?”
太子脸色微变,忙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臣女听来就是这个意思啊,难道臣女理解错了?”明兰状似不解的问道,
听此,太子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又看向庆帝,正巧碰上庆帝打量的目光。
“噗通!”一声,太子连忙跪下说道,“父皇,儿臣万万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敢哪”
“敢不敢的朕心里有数,起来吧!”庆帝沉声道,
“是!”看着庆帝的脸色,太子心中还是惴惴的,又想到宫典一事,脸上冒出了一层虚汗。
庆帝没再管太子如何,直直看向林若甫,说道,“林相,你怎么看”
林若甫忽然跪下叩首说道,“陛下,这一切都是身负京都安危的陈萍萍失责,臣叩首恳请对峙陈萍萍,依罪论责!”
庆帝上前将林若甫扶了起来,说道,“既如此那就传召陈萍萍吧”
“谢陛下”林若甫行礼道,接着站到了一旁,几人静静的等着陈萍萍到来。
紧接着,侯公公推着一个轮椅过来了,明兰瞧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有些惊奇,她没有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鉴查院长会是一个残疾。
而陈萍萍瞧见明兰看着他,颇为和蔼的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又转头对着庆帝行礼道,“臣,拜见陛下”
“行了,林相说林珙被杀一案是你的责任,你有什么说的?”庆帝说道,
陈萍萍叹了一声,愧疚的说道,“确实是臣的责任,京都附近发生如此惨案是臣监察不利啊!”
“不过,臣已经迅速调查,将真凶查出来了!”
“真的?是谁?”林相忙问道,
“东夷城,四顾剑!”陈萍萍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林相微微一愣,其他几人也愣愣的望着陈萍萍,这怎么可能跟四顾剑扯上关系?
而陈萍萍继续说道,“林珙指使四顾剑的两个徒子徒孙刺杀范闲,结果被反杀,四顾剑心中一怒,便杀了林珙以泄愤!”
听此,林相又悲又恨的瞧着他,又指着范闲一字一字的说道,“他才是凶手,四顾剑为什么不杀了他!”
“在四顾剑看来,范闲当街斩杀程巨树报仇雪恨,又亲自抓回北齐密探司理理,这种气节乃是他所敬佩的,至于林珙,是他害的他的徒儿与北齐密探扯上关系,这才招致杀身之祸!”陈萍萍不急不慢的解释道,
接着,陈萍萍又力请庆帝出兵北齐,让东夷国交出凶手,以安天下人义愤之心。
听此,明兰心中微微一凛,原来陈萍萍和庆帝合力演了这一出,目的就是出兵北齐,发难东夷。
而庆帝听此犹豫了一番,又看向林相,询问他的意见,“林相,你怎么看?”
林相微微闭上了眼睛,跪到地上,泣声道,“请陛下出兵北齐,为臣的儿子报仇!”
听此,庆帝也下定了决心,当即说道,“好!那就下诏让东夷国交出凶手,同时出兵北齐!”
林相听此,颤抖着声音说道,“谢陛下!”
紧跟着,看没人再说话了,庆帝便盖棺定论,称林珙一案已经真相大白,并且责骂了一番太子,指责他污蔑兄长,罚其禁足三日,太子便告罪出去了。
接着二皇子,林相,范闲明兰一行人也接连告退了。
这里也只留下了陈萍萍和庆帝二人,两人相视一眼,忽地一笑。
庆帝说道,“你看那孩子怎么样啊?”
陈萍萍笑了一声,样子十分和善,说道,“好看,乖巧,和她娘一样眼睛里面有光,看的人心里欢喜!”
“是啊,那嘴皮子还厉害呢,你还记得京都府那案子吗?说的太子是一愣一愣的,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了!”庆帝也笑道,
“听说了,她倒是也真敢空口白话!”
“那又怎么了,公堂上对的就是一张嘴,还有刚刚你没来的时候,太子不过说了一句她给老二作伪证了,就能扯到太子结党营私上面”说着,庆帝忍不住又轻笑了一声,“这一下可把太子吓得够呛的”
“哦?她当时怎么说的?”
“那孩子说眼中所见就是心中所想,太子认为她和老二私交好到可以为他作伪证,是因为太子认为私交一好可以让人为他欺君瞒上了”
陈萍萍眼中一亮,赞叹道,“这话可真是一针见血,好!好!”
“是啊,如今看来这孩子资质很不错啊”庆帝感慨道,
陈萍萍笑着没有说话。
“对了,你说她来管内库如何?”庆帝忽然问道,
陈萍萍又笑了一声,说道,“陛下不是想让范闲来管吗?怎么?想改主意了?”
“朕只是看这孩子心性不错啊!”
“依臣看,明儿终归是女子,有范闲在前面顶着她也不需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庆帝又想到往事,叹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就让她平安富贵一生吧”
陈萍萍没有再接话,转口问道,“陛下说明儿和二皇子私交好?”
听此,庆帝脸色沉了沉,说道,“他们确实来往密切了些,且看看今后如何吧”
陈萍萍心中微转,应道,“臣明白”
另一边,出宫途中,林相被长公主叫去,二皇子送明兰范闲出了宫也回去了。
回范府途中明兰有些神思不属,此行她倒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京都中真正的掌权人是什么样子,看到庆帝和陈萍萍的一唱一和她都有些怀疑一直牵着他们走的就是他们,毕竟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线索,她和哥哥仍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撞来撞去。
不过能出动这两位人物也些说不通,明兰皱了皱眉,想到她娘叶轻眉,似乎又有些说的通,她娘真的是个传奇,那…
明兰忽然心中微动,那她爹究竟是不是范建?
不过,没有细想,她和范闲便遇上了林婉儿,明兰看了范闲一眼,独自离开了,范闲也跟着林婉儿去了。
明兰直接去找了五竹,想问问关于她娘更多的事,五竹也说了一些他记得的事,包括当年就是陈萍萍带着黑骑血洗京都,为她娘报仇,这也更加坚定了明兰心中的猜测,不过五竹忽然表现的有些奇怪,嘴里不受控制的说出了一连串话,说什么她娘是指引者,亦是背叛者,什么补天之女娲,万象之因,终结之末。
细推这番话背后的含义,明兰怀疑她娘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一个穿越者这样简单。
随后,五竹突然头痛欲裂,猛然想到了城外叶轻眉住的地方,太平别院,那里或许有叶轻眉留下的那个箱子的钥匙。
明兰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范闲,两人商量着要去那里探寻一番,只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范闲身上,他便提出以踏青为由出城,好掩人耳目,最好越多人越好。
于是,一行人,范闲,明兰,若若,范思辙,还有林婉儿,叶灵儿,对了,还有林府的大公子林大宝一起浩浩荡荡的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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