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季璘看罢,放下纸,问。
“为什么?”楚霄云没笑,眼底却有嘲浓的意味,"如果是你,你发现在一起那么久的人,和最不愿也最恨的事有关系呢?”
秦季璘语气淡了两分,“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
楚霄云怔了几秒,冷笑:“答应过兄长,护她一辈子。”
“做到了?”秦季璘直视着他金黄色的眼,逼问的意味越来越浓。我把你当弟弟,你和我抢汤圆?抢就罢了,谅这也是历史,可您这吧?
“那,兄长想怎么罚我?”楚霄云似问非问的,语气漫不经心。
秦季璘望着楚霄云冷淡的眸子,良久,叹口气,别过脸,也不知到底是无奈还是哀伤。他无权责罚他,无权要求他那么大度地原谅一切。
楚霄云眼底还是那般玩世不恭的冷狠:“兄长在顾忌什么?要罚便是,我还经不起?”
秦李璘的语气依旧听不出情绪:“我答应过令兄决不做伤害你的事。”
楚霄云似乎有些意外:“舍兄早……”
一瞬过后,那眸底仍是清冷,似是刚刚的惊讶从未来过。
秦季璘有些想笑了:“贤弟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有些人,能杀了,能要了他的命,但魂永远杀不死,令兄如何不是这种人,我想贤弟,也不会和令兄不是一种人吧,”顿了两秒,又道,“可,容竟谁能要了你的命?”
更别说,你的魂了。
恐怕连你的心,得到的人,都屈指可数。
这是他没说出来的。
楚霄云沉默几秒,淡淡瞥了眼秦季璘:“兄长言过。想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英雄无白头。也是只有杀不死魂的人,才能在历史长流中,有冲不掉的影子。”
他配?
配个屁!
楚霄云又冷笑了声。
他在笑自己。笑自己能有什么本事。
秦季璘看着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啊。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英雄无白头,他反驳不了。他和她的命运,不也正是这句话吗。
他什么都做不了,也许最终,他依旧没守好对楚肆云的承诺。
可岁月面前,什么都惘然。
他恨不起楚霄云,为什么啊,因为,他们都不过是,长河的过客?
楚霄云望着秦季璘,漂亮的眸子,还是又冷又傲。
——说真的,你的眼神,确实很像一只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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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把时间线,住后挪两年吧。
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不用关心,反正风(不)平浪(不)静就对了。你只要知道,咱们的尧宝未来的娘子(应该叫皇后)(bushi)在这两年里出生了就好了。
(楚尧:您就,这么快给我定排终身大事了?)
——商乐琅。
(欸嘛,瓜的儿子,卷的闺女……我真是个天才)
乐,快乐,琅,就是一种玉,也有纯洁的意思,综上所述(?),乐琅,欢乐纯洁。
不别咱先别把视线放在这~
开始正话吧。
楚尧默默看了父亲一眼:“爸,明天?”
楚霄云嗤嗤地笑了:“你想说什么?”
楚尧望着手里把弄的未西,忽然反应过来他拿的是什么。一把双头小刀。他在一个归木盒里翻出来的,一刃平时收在刀柄里,若用得好也是相当厉害的武器。
抬起头对上楚霄云的眼:“我要跟着去。”
楚霄云眼帘微动,想说什么,看见楚尧和自己挺像的眼瞳,终是只说了两个字:“可以。”
楚尧不能比他差,必须。
哪怕这一切都以鲜血做代价,甚至是命。他既然终究不得不毫无顾忌地离开,那就必须留下最好的。
别问为什么,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想回答。
楚尧哽了一下,低下头又接着把玩那小刀。
哦,他要去,他爸还真让他去啊。
这命,真是不值钱。
楚霄云没再理楚尧,丢下一句“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出发”就走了。
楚光怨怨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呵,打五岁起,他对自己几乎以军法要求……
自己倒挺轻松嘛?
楚尧定了定目光,悄悄收起眼里的不满,依旧那般清纯的样子。指尖转着那小刀,刀尖反射的光线,映在他眼底,又冷,又狂,掠起一丝杀意。
楚瑾熹托着下巴,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商乐琅划拳。
“乐琅,明天你和商叔还有琪姨他们走吗?”楚尧转过头问她。
商乐琅道:“是啊!”
小女孩笑得眼弯弯的,她的眼睛和隋咏琪一样是晶蓝色的,笑起来像两个蓝色的小月牙。
但她的发色和商翎羽一样。
楚光“哦”了声,将小刀收进衣服里。他就好好装,装出清纯乖巧的样子,没人会怀疑他到底有什么心机,除了楚霄云。
所以他在亲爸面前最好别演。
不然他保证,被好好训一通。
“瑾熹,走吧,收拾东西。”
“哦。”墐熹起身,“乐琅,我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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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翎羽望着队伍前面那个又陌生了几分的背影。
依然那么冷,让人无法靠近的冷。
一袭劲装,一身萧索,走过的地方,一地寒凉。
他换了一匹马,几乎是雪白色的马,对着血红战袍。
商翎羽不知怎的,突然感觉他身上,有了让人怜惜的沧桑。
埋下头,心绪欲理还乱。
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我们不能光等别人来打了才有反应吧,总不能那么被动……”晋涟阡挺小声地在耳边道,“再说霄云,貌似没法指望他能老老实实待在洛安一待三四年吧……“
商翎羽无奈道:“所以啊。”
心,微微地疼。
时音立在山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下面出征的人。
眉眼间,如水的冷静。
他不叫时音,他的本名,是楚音。
他死过了,也就无所谓活着,瓜子的死活,他不需要操心,也不知道什么叫操心。
他甚至,嫉妒瓜子。他们有区别吗?凭什么,瓜子能有一切。而他,必须死。
时音眼眸里深深浮起些淡然,他死了,死人不会懂感情——
除非,他连活都没活过,更别说死。他真的,认为生命,不过就梦,死,倒是个醒来的时候。只有死过,才会知道,什么叫,无爱一身轻吧。
有些人,看起来活的潇洒,但,真的累。
时音闭上眼,叹了口气。
瓜子啊——
他一开始,是真的不想认这个弟弟。
可偏偏,妈妈那么疼瓜子。后来,好像也渐渐忘了他,在瓜子面前,从未提过他。
所以瓜子问他"你倒底是谁”的时候,他差点笑出来了。若是没那意外,他还是叫楚音,也不会死,自然也不会在一个不同于瓜子本来待着的时空允许瓜子看见自己。
他难道就看不出他们相似的地方?!
时音深吸了口气,深青色的眼眸平静下来,瓜子没这么没心没肺,他应该有感觉的。
时,音。
时,是时空。
音,楚音的音。
时音埋下头,苦涩一笑。瓜子还在想过去的时光,他,时音,又何尝不想家。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瓜子真挺难讨厌,如果丢开这臭脾气的话。
时音怎么感觉,他还是嫉妒瓜子,但更多,有了点……欣赏。
欣赏他的冷静果断,欣赏他能拿起也能放下,欣赏他,一惯的不在乎……
真是越来越有病了,自己。
时音想着,拂了下衣上的尘土,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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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云随意地靠着栏杆。
金陵,久违了。
树荫半掩着他的脸,依然盖不去他眼里冷酷的光。
山下,就是金陵。光辉夺目的皇城,倒是一派莺歌燕舞的春景。
好个太平盛世!
指尖轻抚着金枪,枪尖,点点永远洗不净的血迹。
眼底,一片冷冽。
行啊,好好玩玩;这次,可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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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璘,”令狐月有些怒了,”当年我带你逃出来,就是让你无动于哀的吗?”
秦季璘淡淡地望着她:“娘。”
令狐月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恼火道:“你为什么放着北秦的江山不要?你明明就在他旁边,你要杀他,不容易?”
她真,要气死。
什么时候,儿子这么不听话了?
"娘,对不起,“秦季璘安静地说。”儿子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说完,他跪拜下去:“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做北秦的皇子。”
他说的是真心话。
令狐月看着他,眼神有些绝望。
她寒凉又无力地笑了,想说什么,又没说。
罢了。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她不想再痛一次。北秦,真的已经属于历史了。
令狐月苦笑:“你走吧。”
秦季璘站起来,“娘,后会无期。”
令狐月不知道怎么点的头,心,又狠狠痛了一下。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景,她将头倚在树干上,眼角一滴泪滑过风韵犹存的脸,落入黄土,终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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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凌:家人们我回来更新了
慕容雪凌:天啊那本约稿能不能少一点人约
慕容雪凌:(崩溃)我是真的没什么时间管它
慕容雪凌:好啦反正该说正事了
慕容雪凌:我大概高估了初三我的更文速度
慕容雪凌:尽快完结
慕容雪凌:结尾我能压缩就压缩
慕容雪凌:所以下一章必须不能再搞刀的铺垫了
慕容雪凌:直接开刀
慕容雪凌:(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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