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北秦七万兵力压境,北边疆界请求支援!”
楚霄云冷谈的眼神瞥过去:“压境了才报?”
那个小卒快吓跪了(虽然本来就跪着的),结果万万没想到,楚霄云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开了。这搞的……我该起来吗??
“翎羽,我去趟那边,你们防的住吧?我就带秦兄过去?”
魏旭路一直都守着北边,和秦季璘挺久(”不多,就几个月”)没见了。
再者别再让晋涟阡和秦季璘又“彻夜长谈”了……再扒件丢脸事儿出来他还镇的住晋涟阡吗?
“我……你带多少兵过去?”
“……你管我……三四万够的了。”
商翎羽:????您清醒点,那是北秦!不是赵!
“不,我说……霄云,我知道呢,你很信心(努力把话说委婉)你可以,但,咱稍稍,保险一点可以吗?”
兵力又不是不够他用!
这北秦也真是……几年前还被赵朝揍得老老实实的,原来在装乖。唉,真的可惜,若皇上没有尚未查明原因就杀了楚肆云……
北秦就只柏他。
唉,这几年边界越来越不安分了。他还挺想念云世子的,毕竟十七岁就出将入相被尊为“战神”的人,多可惜。也真就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你担心什么?”楚霄云反问。
商翎羽小声道:“没,我又想了想,令兄既然这么厉害……足下也差不到哪去。”
希望这真的是。
楚霄云忽地笑了:“真当我不在家的那两年,就在游山玩水?”
说完转身走了,留下商翎羽怔怔的在想这句话。
忽然有个很可怕的念头——不会……
那两年,他一连几个月见不着一次。但每次回来,都是刚和北秦打完的时候。
而楚肆云相比起来,虽说在家的时间也少,可也比他多点。他回来,楚霄云不一定因来;但楚霄云回来,一定跟着他。
……所以,他之前居然没想过这问题:楚霄云倒底干嘛去了?
草,敢情,战神不是一个人。(感觉晋涟阵可以怀疑上半年人生了)
忽然听见传令,立即收拾行装,三个时辰后出发。
……三个时辰?
不·愧·是·他。
孟晚倒看起来不准备劝他了,只是看着。
唉,她哥,啥都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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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雷云“呵”地冷笑声:“听说他们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秦季璘:内啥,人家一直以为,揍他们的,是令兄一个人好吧.……
那使者问:“那怎么还让我去,道个信?”
楚霄云眯眯眼:“看看他们能不能认得’知难而退’这四个字怎么写,免得脏了我的手。”
……好……好粗暴好霸道的理由。
秦季璘偏过头,没说话,黑眸里看不出情绪。
楚霄云又策了下马,那身后血红色的战袍,在风里放荡不羁地飞舞,马蹄声不断,有力的锵锵声。
一如那些年,风里驰骋的那道令边防士兵难忘的背影。
但他们又怎么想象的到,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以为楚肆云够变态了,他弟更变态。
可只有楚霄云晓得吧,当年他求了楚肆云多久,一吵二闹三冷战(?),楚肆
云才终于答应他去边境和北秦对峙。
唉,还记得,自己当时“无理取闹的样子”。差点又被打一通,感谢他爸及时把血压摁下去了。
“二弟,一定要去?”
“嗯。
"为什么?多不安全。”
“可我想。”
到后来……
“还是要去吗?别的选样也不行?”
他就直接不理睬了。
最后,终于答应了,楚肆云大概永远都看不懂,为什么弟弟眼里那开心的意味那么浓,甚至——
“哥!你太好了!”再加一个抱。
简直变脸比翻车……呸,比翻书还快。他怎么能这么兴奋???
可大哥真的很疼他……疼到,不想让他去,但他一定要去,纠结一段时间后亲自跟着去。
然后他就这么用大哥的名字在边界待了两年。包机楚悠熹在内,谁都不知道,“战神”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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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季璘一转头,猛然发现楚霄云不见了。
可这军营里,他能跑哪去啊?
(所以就不在军营你晓得?)
把军营旁前前后后转了个遍,才终于找着人。你猜在哪?
小溪边。
“……好啦,不怪你。”真是……
楚霄云半垂着眼:“可……他当时就在我旁边,我居然没看见……”
居然!
秦季璘没说话,和他一块坐到小溪边细石滩上。(草,完了,怎么,有,“乌瓜”的感觉了??)
“你说如果我当时没让旭洛过来,如果我自己来的话………我判断错了,我以为北秦会再老实个一两年,我先收拾完赵再来修理它的.……”
他抱着膝盖,话里听不出心情。
秦李璘不太知道倒该说什么,他确实没晋涟阡能说。
“兄长和旭洛那么好,唉……当时我一来就该把旭洛先换下来,而不是……”
”说了不怪你。”
"可他就在我旁边。”(不远,六七十米。)
“你当时连自己都快顾不过来。”
楚霄云咬咬牙,看看秦季磷,有吗?玩似的。
“但,还是很后悔……”
“你也知道什么叫后悔啊。”
“……”
楚霄云站起身,眼里闪过丝疲倦,又被冷淡掩盖。
“又干嘛去?”秦季璘抬头问。
"你说呢?我非叫他们偿命不可,”楚霄云转回头,眸底深深的血意,“真当我哥死了吧,没人收拾他们了。”
“那你……”
楚霄云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声:“好戏还没开始呢。”
眼角轻挑的笑,仿佛从来,都是那个少年。
秦季璘拍了拍衣摆:“你哥说过,学会惜命,行吧?”
楚霄云含着笑意,眼底一片冰冷:“我够惜命的了。”
够了?秦季璘轻轻捏了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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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汗惊诧道,“那不是?”
他怎么会在这?不是七年前就死了么?!
稳了下心,不可能,明明七年前就……可眼前这如此眼熟的身影和这阵法……真的没法让人安心啊?
这阵法简直……无解,他翻遍了中原的兵书,都没一星半点和这东西有关的….
只能硬着头皮打了。
该死的,回来了!
可汗愤愤地想着,又抱着点饶兴的心理。
万一,真的不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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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啊,”楚霄云笑了,”现在信了?听说,你们以为我早死了是不是?”
那杆枪抵在可汗喉上,他想杀他,用用力就好。
可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先玩一下再弄死人。
缺残了一点儿的那血色战袍,在身后飞扬,战鼓擂响的那一刻,便胜局已定。他脸上的血迹,晚霞下嘲弄着败者的无能。
风声,那永远是胜者的凯歌。
脸上那高傲的笑意,又那么冰冷。
“懂了吧?下次,格杀匆论。”
他慢慢放下枪,战甲上血色斑驳。
转过身去,正欲离开,忽地听见耳边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呵!
暗杀?
偏偏眼,猛地回头将那剑握住,往地上一摔。
那杆枪这次再没留情。
“没机会了,”他冷笑,“本想揍完就走,可惜又要弄脏我的手了。”一步步逼上前,声音愈发愈冷:“当年我杀了你父亲,你还没长进啊,果然当初一条命都不该留。”
柁口再次抵住可汗喉上,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真的用力刺了下去。
殷红的血。那样触目惊心。
可无所谓,流血的,不是他,楚霄云。
北秦,归燕。
有条路,永远是陌生的,不管走了多少次。
叫人生。
应该是因为,每一次走,都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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