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确实认得,因为这几年,他变化不大,若不是嘉卉被吓着了,想来也能认出。
“嘉卉,不得无礼,这位是澹台殿下。”澹台烬闻言笑了,好像很开心,但叶冰裳却感觉他笑得很漠然,笑的空无一物。
压下心中的恐惧,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叶冰裳叫了嘉卉去煮茶,不管眼前之人为何而来,她总要尽到地主之谊。“殿下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及笄快乐。”好像是要这么祝福,澹台烬想着萧凛对叶冰裳说的话。
“嗯?谢谢…”叶冰裳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着澹台烬的表情,好像并未让他有所不悦。
叶冰裳又有等了一会,对面的人也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只是偶尔看看她,偶尔看看花,似是颇为惬意。
待嘉卉将煮好的茶端了过来,叶冰裳也不想再提心吊胆的沉默下去,开口道:“殿下可还有其它要事?”
澹台烬沉默良久,随后道:“生辰快乐。”
叶冰裳也沉默了,澹台烬这是怎么了?‘也是,对一个人的恶意,也不会莫名出现,总是有原因的。’
而这只是他们第二次相见,或许应该算是第一次?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澹台烬走了,叶冰裳坐在院中,呆呆地看着他坐过的位置,寻思着自己所看到的未来,‘为什么自己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
上元夜到了,叶冰裳拉着嘉卉便出了门,怕被人认出,还顺便买了个面具,叶冰裳给自己选了个兔子,嘉卉则给自己选了个小猫。
“每年都盼着上元,可以出门无拘束的游玩。”嘉卉也十分认可自家小姐所言,很少见到小姐如此高兴,便也高兴的应声附和:“小姐说的是!”
看了河灯,放了天灯,猜了字谜赢了一盏兔子灯,也买了零嘴,今夜如往年一样,充实,可以扫清一年积累下的疲惫。
只是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事,怕是今年会更开心。
一件瓷器无征兆的朝叶冰裳砸来,待叶冰裳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堪堪将嘉卉推开,“小姐!”
嘉卉的面具掉在了地上,那瓶状瓷器也砸到了叶冰裳左肩,兔子灯也再拿不稳,“砰…”
伴随着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整条街的人似乎也因为这场事故,乱了起来。
对面那人见闯了祸,便撒腿跑了,那人本来不是要砸叶冰裳,要砸的对象是澹台烬。澹台烬躲过去了,但没想到叶冰裳会站在身后,而现在,无疑伤得不轻…
澹台烬皱着眉走到叶冰裳身边,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会这般恼火,这种感觉从没出现过。但澹台烬知道,他不会想第二次感受这股情绪。
兔子灯适时的燃了起来,照得叶冰裳脸上的兔子面具泛着光。嘉卉站起身,连忙扶着叶冰裳,“小姐,我们这就去医馆!”
疼痛已经让叶冰裳说不出话来,左手也完全动不了,‘难不成我这是要废了?’叶冰裳不敢想,只因那带来的将会是绝望。
澹台烬将叶冰裳抱起,这时的她已陷入昏迷。看着澹台烬不复平静的脸色,嘉卉只能怯怯拉着叶冰裳的衣摆,询问澹台烬:“你要做什么?”
他只回了句:“去医馆。”还是那样,听不出太大情绪,但脸上的急切,却像是叛徒一般,将他对叶冰裳的担忧暴露无遗。
三人来到医馆,得到的结果是骨裂,甚至产生了位移,好在如今随着麻沸散的推广,医界对于人体骨骼的治疗,也算有了进步,而目前这种情况,需要动刀,“幸亏你们送来得即时。”
治疗结束后,又过了一天,叶冰裳醒了,是被疼醒的,“真是乐极生悲。”
用右手将怀中的平安符拿了出来,“好像你也并没有什么用。”虽这样说着,最后叶冰裳还是将护身符放回了怀中。
叶冰裳养伤期间没见过澹台烬,倒是听嘉卉说了很多八卦。不过就工部尚书之子,死在了一个空巷子里,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死状极惨一事,给叶冰裳留下的印象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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