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扉间的房间里出来,夜已过半。
扉间问柱间,他最后跟板间附耳说了什么,才让他许诺重新振作?
柱间只是看着扉间笑笑,并没有告诉他,扉间也没有深究。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板间能从阴影里走出来便好。
和谈破裂,征战持续。
宇智波一族的抗争就像在做困兽之斗,用不了多久就会土崩瓦解。
这是所有的人几乎可以清晰预见的。
田岛没有听斑和泉奈的劝阻,毅然决然的跟随着宇智波的年轻人一起奔赴战场。
对于每一个宇智波来说,战死沙场是他们的宿命。
这天,斑刚刚卸下战甲,一名仆裔匆匆赶来叫他,神色张皇。
斑从仆裔支支吾吾的言语中猜测了大概,他匆忙放下手中的所有东西往田岛的房间赶去。
他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脸上带着疲惫和眼泪,泉奈在最里面,泣不成声。
田岛的身体被血浸染了大半,他是被人抬回来的。
斑走过去,跌跌撞撞的跪下。
“都出去……我有话…对斑说。”嘶哑的字眼从田岛干裂的嘴唇里传出,人们陆续退去,不打扰将死之人的宁静是一种尊重。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你无力阻止,更抵抗不了,你只能静静等待着,忍受他给你带来的痛苦。
斑上前握住了田岛血肉模糊的手。
泉奈也没有走,趴在父亲身边,哭得抬不起头来。
田岛断断续续的告诉斑:说他知道斑在迷茫也在挣扎,他知道斑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道路。
他告诉斑不要害怕,不用在乎前方阻挡他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这个道路一天不成功就用很多很多天,把自己的理念传播下去,忍者都要为了自己的道路而忍耐……他知道斑可以做到。
斑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田岛的手,微微发抖。
田岛笑了:“当初那个千手的孩子背着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那个孩子不一般……你们……是能给忍界带来变革的人……”
“以前觉得耻辱……现在老了…觉得该把担子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田岛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拉起了泉奈的手:“你们…都是令我……骄傲的孩子啊……”
“斑……从今天起,你就是宇智波的族长了。”
父亲在一个无风的清晨下葬,棺木被埋在了宇智波的祖地,——离南贺川不远的森林里,那是所有宇智波最后要被埋葬的地方。
当然,除了那些在战场上尸骨无存的人。
泉奈的眼泪已经哭干了,眼睛红肿着,蹲下来用手一一拂去棺木上落下的灰尘。
斑没有哭,可是他的神色不正常,疲惫中掩盖着一丝灰败。
所有人都没说话。
棺椁下葬,人们纷纷放下自己带来的祭奠品,然后弯腰鞠躬,这个动作他们做了无数次,熟练而隐忍。
再一次和千手的征战,这一次斑将泉奈紧紧护在身后,因为他清楚,前世就是这场战役,泉奈丧命于扉间的飞雷神之下。
他曾提醒过泉奈不要轻敌,可是泉奈已经被父亲的死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要为父亲复仇。
斑知道父亲的死给了泉奈很大刺激,泉奈的眼睛在父亲去世后开启了万花筒。
斑知道自己劝不动泉奈了,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守护他。
再一次的冲锋,他依旧在前,和同样在前的千手柱间缠斗在一起。
他们的眸子里印照着彼此,刀光剑影之间已过数招有余。
他们都清楚,双方的招式并不能致对方于死地。
柱间早在很久之前就感觉到了,斑和他的对打就像他们小时候玩闹的那样,虽然激烈,但是并不致命,斑甚至会有意避开要害,好几次够到他脖子的刀尖被斑刻意放了下去。
柱间知道斑并不是为了偿还当年的所谓他放过他的“恩情”,斑也许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是因为别的什么,不然为何千手本应该成为俘虏的族人被频频放过。
他频频向宇智波送停战协议书,想要探明斑的仁慈究竟是什么,可是斑始终没有回应,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柱间一个恍惚,斑的刀砍了下来,他回过神,格挡。
他们僵持了很长时间,棕色的眼睛对望着血色的写轮眼,几乎就要成一座雕塑了。
斑依旧没有下死手,刀上的力道也仅仅维持在双方僵持的程度。
疑问在千手柱间心里不断扩大,不断扩大——他心里有个声音让他大声问出来,问出来斑究竟在犹豫什么,究竟在纠结什么,明明想实现和平的愿望这么明显了,他究竟在——
“泉奈!”千手柱间的问题几乎就要划过喉头,斑突然收力赶往泉奈的方向。
水遁与火遁相交的大雾弥漫开来,只听一声凌厉的“飞雷神斩!”
“斑!”柱间喊他,起身追赶。
大雾散去,景象渐渐清晰。
斑挡在泉奈身前,可能是瞬身使用的太急,扉间的刀几乎贯穿了斑的胸口。
血流如注,扉间错愕的放下手,染满鲜血的刀掉在了地上。
“尼桑!”身后传来泉奈凄厉的声音。
是了,霜凌无聊时教给他的瞬身之术,想不到还有用到的地方。
“尼桑!”泉奈上前接住摇摇欲坠的哥哥,伸手捂住斑的胸口,可是无济于事,血几乎不一会儿就浸透了泉奈的手,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斑的眼前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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