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强烈的希望就是“一线希望”吧?
坐在烈斗的沙斗上沿着整个沙漠飞行的时候,斑沉默的想。
木叶降水丰沛,随处可见森林树木,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幅生机盎然的景象。
斑除了在战场上,很难再次体会到生命枯寂的感觉。在这茫茫大漠,干裂的风切割在脸上的时候,他再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烈斗用沙凝聚了两个沙斗,为了保证这位“行者”先生的安全,他在前面的沙斗上护卫。
一开始想让沙斗的速度慢一些,也许能让斑更方便感受水脉的存在,但是斑摇摇头,说:“不用。”
既然斑已经这样说了,烈斗自然不好在说什么,本来想着和斑套套近乎客气一下,可惜斑惜字如金,没什么废话也从不废话,即使蒙着白布的眼睛也难掩俊美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一幅对生活丧失了所有兴趣的模样。
烈斗心里有些发虚,时不时转头看身后的沙斗上斑的反应——但是斑没什么反应,只是定定的坐在上面,迎着大漠无限悲凉的落日面无表情,明明看不见却向着远方一直凝视,好似在深思,也好似在哀悼。
他们坐在沙斗上飞了一天,已经覆盖了沙漠大多数区域,其实斑没什么,他只是坐在沙斗上感受着落日和黄昏,倒是霜凌辛苦了一天。
霜凌一直静默地感受着沙漠,托她的福,斑可以在意识之海里观看到整个沙漠的景致。
荒凉,空旷,一如他的内心。
沙斗的速度很快,他们在最后走完所有地区后停在了烈斗的总指挥部,在霜凌的帮助下,斑脑内已经有了大致的水脉图景。
烈斗本想在奔劳了一天之后招待一下斑,刚刚想让下属去拿酒却被斑叫住:
“不用了,拿纸笔来吧。”
烈斗疑惑:“您不用休息一下吗?”
因为赶时间,他们一整天都没有休顿过。烈斗有些惊奇,感觉斑的作息就好像在行军打仗一般匆忙。
但烈斗不知道的是,斑对这种生活早已习以为常。
流利的笔锋在纸上游走,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的姿势如同利刃出鞘,不一会儿就勾勒出了水脉的大致图景。
有些断层和危险区域也一并用红笔标注,在封闭的房间里斑一夜未睡,连烈斗遣人送到房间门口的晚餐也未曾动过。
这也许会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但不知为什么,斑思绪万千。地图画完已经很晚了,但是斑也丝毫没有睡意。
霜凌在意识之海里已经睡去,这一天她累坏了。斑觉得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非要管这件事,也许霜凌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霜凌倒是无所谓,她说如果是他想做的事,那她就陪他一起做。
“让我成为斑斑你道路的第一个见证者吧。”她说:“我相信你。”
一夜无眠。
烈斗第二天一大早进入议事厅的时候,斑已经拿着图纸在等他了。
“呃……行者先生?”烈斗有些奇怪,他以为斑画好图纸至少要两三天。
“图纸已经画好了。”斑将图纸平铺在桌子上。
“啊……啊?”烈斗惊了,连带着在议事厅里的一众下属都很惊讶。
这么短的时间里……难道他一晚上都没睡吗?
“这里有危险的区域我已经标记出来了,可以试着进行开发了。”斑徐徐说道。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拢了拢自己的衣襟,斑简单说明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他向来不会煽情和废话,找黑绝的行程还很紧,他必须离开了。
“等等。”走到门口,烈斗拉住了他。
“先生,您有什么想要的报答吗?”言辞恳切。
斑摇摇头,说:“没有。”
“可是…您,您总有什么想要的吧,就比如一些常人都渴望的……”烈斗不知怎么表达,觉得金钱和权力是对斑的侮辱,但又想不到更好的报答,支吾着。
他在高位上坐了很久,深谋远虑的他看人也很准。他知道斑不会撒谎,也了解那张图纸并非随意涂鸦,更了解这张图纸的分量。
这一张纸就是一份沉重的希望,承载了很多人的希望。
一整条水脉!贯穿整个沙漠!——也许常人不会懂,但没人比他这个领导者更清楚。
“没有。”还是一样的答案,斑只想离开,仅此而已。
一股肃然的敬畏油然而生,烈斗努力想着挽留的措辞,一边紧紧握住斑的手。
不知为何,身后传来一声异响,好像是刀刃出鞘的声音。
烈斗直觉不好,最近还未镇压的一群叛党蠢蠢欲动,扬言要在他防御最弱的时候刺杀他。
“烈斗大人!”
“小心!!!”
一个叛党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在了随从的队伍里,就站在烈斗的背后,一枚打磨锋利苦无眼看就要刺进烈斗的胸膛。
随从都离烈斗很远,根本不及赶过来。
烈斗还未反应过来,茫然的向背后望去,下意识的松开了握着斑的手。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团扇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挡在了烈斗身后。
叛党为了保证一击必杀,在特制的苦无里注入了相当多的查克拉。
叛党显然没预料到眼前这个情况,明明是一柄平平无奇的扇子,苦无居然刺不透。
错愕的他加重了力气,却只听一声低沉的:
“宇智波反弹。”
他被重重甩在了地上,剧痛从背部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逆光里,一尊黑衣死神站在他面前,看不清表情的脸上杀意尽显,好像顷刻之间就能带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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