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斗看着桌上一踏领地里送来的卷宗,眉目紧皱,眼里的惆怅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把头埋进掌心里,深深叹息。
今年的灾情又扩大了,不知道明年会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也许真的能够解决也不一定……
前几天一个亲信急匆匆跑来告诉他,说在一个不远处的村子有水脉的消息,还说是一位经过的有着不同寻常感知力的盲人告诉他们的。
原本他是不相信的,这里已经干旱了多少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此干旱的地下怎么会有水脉?
但是那名亲信说已经有一户人家挖出了水,他半信半疑的前去查看,不想却是真的。
一汪悠悠清水突兀的出现在这本应只有沙砾的土地上,明镜一般倒映着蔚蓝色的天空,如同被人遗忘的一滴眼泪。
他惊呆了,没想到亲信玩笑一般的话语竟然是真的。
他立刻遣人去追那位已经离开的旅人,不论多远都要追上。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烈斗抬起头说:“请进。”
进来的是不久前派遣出去的下属,后面跟着一个人。
来人眼睛上蒙着白布,一袭黑衣高领长衫,周遭气压低沉。
血性,这是烈斗看到这个人一瞬间唯一能想到的词。
笔直的脊柱就是他的傲骨,从容不迫的气魄来源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作为这片土地的统领者,烈斗向来是雷厉风行的,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他有些怔愣,茫然间斑已经向他伸出了手:“你好,不知怎么称呼?”
看来那个人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想让自己来见这一带的领导者,斑暗想。
“啊,噢——叫我烈斗就好。”烈斗回过神来,上前回握住斑的手。
斑的手很凉,手心残留着仅有的热度,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握住一块冰,但是冰里燃着一团火。
烈斗暗自惊奇,但是面上并没有显现什么,只是回问道:“您怎么称呼?”
“行者。”
客气了一阵后,烈斗开门见山地问道:“您说沙漠地下有一条水脉,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犹豫了一会儿,斑还是打算实话实说——他不喜欢说谎,如果卷入麻烦的话,想办法尽快脱身就好。
据霜凌的说法,如果她预测的没错,那么这片沙漠的地下延伸有一整片的水脉,但是因为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所以应该是保护的很好吧。
“……”烈斗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要不是亲眼所见,其实他们也不敢相信。
犹豫半晌,烈斗终于开口:“不知您是否方便帮我们一个小忙?”
斑抱着胳膊不可置否:“你说吧。”
“我……不,我们希望先生您帮我们探测沙漠其他地方是否还有水脉的存在。”
烈斗紧张的期盼着,开玩笑!那可是一整条水脉,如果有望开发的话那么就不愁干旱季节河流断流了,饥荒问题也会得到很好的解决。
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斑大概率并不会同意,这位自称是行者的陌生人行色匆匆的样子,一看就是有要事在身。
“很抱歉,不是很方便。”这是一项很耗费时间的工程,耽误太久可能会扰乱寻找黑绝的进程。
斑觉得如果要帮这个忙可能会耗费数月行走整个沙漠,不过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谁知道黑绝会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加以行动,如果是的话那就是整个忍界的灾难了。
他必须尽快找到黑绝。
虽然有一定心理准备,烈斗还是很失望,他不死心的想要争取一下:“先生再考虑一下吧,我们会报答您的。”
沙漠里,水比什么都值钱。
如果斑真的答应了烈斗的要求,金钱地位荣耀权力一切这些烈斗能许诺的东西都是在所不惜的。
但是很遗憾,斑并不感兴趣,这些放在谁面前都很心动的东西永远无法打动一个一直在刀尖舔血,自我流放之人。
“哎……”烈斗已经接近放弃了——他并非什么不通情达理之人,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那么久,他也了解斑一定有他的难处,而且本来就素不相识,不帮也是情理之中。
茫然的一声叹息:“不知道今年会饿死都少人……”
周遭的人也是一脸失望的神色。
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
哪里的人都是人,哪里的人都是人命。
也许黑绝确实是会给忍界带来灾难的人,如果不阻止可能会死很多人,那近在眼前的灾难呢?
干旱,饥荒,哪一个都要人命,而且卷入这些灾难的人不比卷入战争的人少。
犹豫半晌,斑终于松口:“好吧……我答应你们,但是有什么方法不耽搁太多时间?”
能救一命是一命,何况是近在眼前即将消逝的生命。
烈斗见他答应,欣喜若狂,立刻上前握住斑的双手:“有的,有的,不会耽误先生您太多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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