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誉王恨不得马上就让梅长苏去刑部大牢和谢玉对峙对峙,看看他和那位从不涉及党争的悬镜司夏首尊之间到底又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但一来还需要做一做表面功夫,比如说,关心关心梅长苏的身子骨,二来也确实是刑部还需要打点一下。毕竟现在的刑部不是当初齐敏当尚书的时候,他几乎可以为所欲为。现在这位代理蔡尚书软硬不吃,柴米油盐都不进,他根本无从下手。要不是这么多年都把持着刑部,这件事儿说不定都办不好。
所以,梅长苏面聊谢玉的事情,就被安排在了两日后。那位蔡大人有事外出的时候。
当然,这也挺好,还方便了梅长苏安排其他的事情。
他有心去问当年赤焰军的事情,自然也要让与这件事情也相关的人听一听——萧景琰,和夏冬。
萧景琰对这件事情本身就一直耿耿于怀,梅长苏不需要多费口舌,抛个鱼饵过去,这条鱼就会上钩。
至于夏冬……
梅长苏一开始是准备让飞流帮忙传信的,先去试试水。如果能同意最好,如果不能那他就准备再想想别的办法。
不过,这件事情,被阿蛮截胡了。
“你是说,雪见姐姐去了?”
“嗯!”飞流点了点头。
“她怎么说的?”
“她去。”
“只说了她要去?”
“嗯……”飞流原本是点头的,但是才点了一下就摇了头,然后又蹦出了两个字:“甜瓜!”
梅长苏:……
梅长苏差点被这两个小东西气得翻白眼:“她答应给你几个?”
“三个!”飞流笑得一脸灿烂。
“三个甜瓜就把你收买啦!”梅长苏故意板起了脸:“你忘了苏哥哥和你说的,每天只准吃一个了?”
飞流:???
飞流:!!!
飞流很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梅长苏的这句话,虽然还是一知半解,但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小孩子一下子又变的气呼呼起来,转身就准备去追阿蛮。
“回来!”
“哼!”飞流虽然听话的停住了动作,但依旧满脸写着不开心。
梅长苏哭笑不得的哄他:“苏哥哥也不让雪见姐姐吃樱桃,好不好?”
小孩子,是很好哄的。尤其是飞流。他一听这话,大概是心里得到了极大的平衡,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好!”
在一旁听了整个过程的黎纲:“……”
等飞流没心没肺又蹦蹦跳跳地跑出去自己玩儿了,他才凑过来:“宗主?”
梅长苏摇了摇头。
“可是,雪见姑娘这两天,确实是有几分反常。”
“……无碍。我自有分寸。”
……
雪见拿着梅长苏写的那张小纸条,一路飞檐走壁,到了悬镜司的后院,夏冬的房里。
因为之前宁国侯府的事情,夏冬被罚了思过。理由是,悬镜司不涉党争。但是那天很明显就是誉王和太子之间的斗争,而她虽然是为了查案子而去的宁国侯府,可后面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走的不积极。
阿蛮:有病。
夏冬对于忽然出现在自己房里的阿蛮,说不吃惊是假的。毕竟,这里是悬镜司,如今还有她的师傅坐镇。居然有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卧室,还丝毫没有任何人的注意。
若是飞流,那她倒也不说什么了。
可偏偏是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甚至还想用小丫头片子来称呼的人。
放下手中笔,夏冬大人端起了一抹不怎么友好的笑:“本以为飞流已经是凤毛麟角,却没想到雪见姑娘居然也是深藏不漏。江左盟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夏大人抬举了,我就是轻功好点,其他也就是能抓两个小毛贼。不过,江左盟其他人嘛,确实都各有所长。不然,也不好意思被叫江湖第一帮派嘛。”
夏冬:……
江左盟还挺不谦虚。
“雪见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请讲吧。”
“给。苏哥哥给你的。”
夏冬接过了小纸条,展开来看了看。内容很短,直述来意,问她愿不愿意屈尊去刑部大牢,听一听他和谢玉会聊什么。
掌镜使多年,夏冬已经敏锐的从这次宁国侯府的事情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但是,她的另一个直觉也告诉自己,梅长苏约自己过去,也绝不单单就是“听听”这么简单。就如同,宁国侯府那一夜。
她烧了那张纸,反问阿蛮:“……谢玉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悬镜司从不涉党争。”
“也许,不单单是党争呢。”
“苏先生是誉王殿下的谋士,谢玉是太子的拥护者,除了党争,还能是什么?”
阿蛮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后问了个与这件事情不相干的问题:“……夏大人,当年……你是怎么确定那就是聂将军的?”
“雪见姑娘!”夏冬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凛冽起来,眼神像是两把利刃一样,直射阿蛮:“你的这些不该有的好奇心最好都收起来。否则,就算是梅宗主都未必救得了你。”
阿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但是,看着夏冬这副样子,她却又好像明白了几分聂老二不愿意让夏冬知道他还活着的原因。那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是不想让夏冬再承受一次丈夫去世了的打击。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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