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口中的“匪徒”来得很快,黄土飞扬,气势汹汹,而且也如她所言的那样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匪徒。
何昭义站在高墙之上,只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虽然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但他终究还是希望那只是偷盗了军械的山匪。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了。
虽然骑着马,但是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也让他不难看出这一队人马,个个都是身姿矫健,行动机敏之人,再看看他们匹配的武器,何昭义的脸瞬间就阴沉了。
哪怕是他们在无声的对峙之后,先选择了撤退,他的脸色也丝毫没有好转。
因为那是一队斥候。
那是行军之中先行远出的哨兵,侦察敌情,查勘地势之职!如今陛下大业已定,哪里需要派出如此一队斥候在家门口蹦跶了!
他现在真是脚趾头都能想到如今正在西巡的陛下;以及之前凌不疑和自家阿父透露的蜀地似有不臣之心的消息。
他们连程少商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都不肯放过,更别说是自己了。
何昭义虽然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姜丹若他们,不过也把情况分析的很清楚。
这个时候,对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人,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但很现实的就是,自己这边不过就是出门散心的,最多也就是一些狩猎用的工具和对方实打实的军械比起气来,那是根本没法比的。而且对方都是兵,自己这儿吧手无缚鸡之力的说不定还能凑两桌麻将。想要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那不可能。
只能靠着猎物的优势做好防守。
“这两日我们都在此处,后山有小路倒是能绕出去。我可以派人回去通知我阿父;或者……”说到此处,何昭义看了一眼姜丹若顿了顿,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来回需要时间,在此期间,我们必须要守住才行。”
……
事情都是何昭义在安排,姜丹若和程少商他们都被吩咐在了屋内好好呆着。虽然对方暂时不会有什么行动,但是保不齐会什么时候偷袭。何昭义对她们的要求就是休息好,调整心情,养好精神,在打起来的时候尽可能的自保,甚至是逃跑。
直白一点就是不要当累赘。
虽然有些伤人,但是也不可否认是实话。
何昭君自诩将门之女,本也想做点什么,但是被何昭义不怎么留情面的训斥了一顿,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姜丹若还听见了一句“胡闹!射过两个靶子就以为自己多厉害了吗!你以为你同万萋萋一样在军营长大吗!”
这会儿她正坐在门口生闷气,楼垚也不懂行军打仗的事情,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在一旁宽慰何昭君。
程少商在一旁安抚自己的三叔母,毕竟她家三叔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姜丹若倒是一脸镇定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外面井然有序的那些人。无论是她的仆役护院,还是程家武婢,现在都归何昭义安排了。
现在,他正在和自家的马夫说些什么。这已经是姜丹若看见的第三次何昭义招呼自家马夫了。她捏着衣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着何昭义似乎忙得告一段落了,坐下来喝口水休息一下了,她才走了过去。
“丹若君?”
“何将军放心,我不会乱走。只是屋内有些闷了,出来透透气。”
何昭义点了点头,倒也没赶她回去,又见她盯着自家马夫看,忍不住夸了两句能干。夸完之后还很认真的问了问那人和姜府有什么渊源。
“将军缘何一问呐?”
“哦,丹若君不曾打过仗,有些事情或许察觉不到。你这位马夫,若只是马夫,实在是有些屈才。”
屈才?
姜丹若再度忘了过去,那马夫她说熟悉吧,并没有特别熟悉,可要说不熟悉,如今想一想倒一直都是他给自己驾车的。而且,府上的马也都是他养的,养的都挺好。而且……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
“我姜府的护院啊。”
何昭义虽然不是很清楚姜丹若好端端的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就回答:“姜府的护院确实是我见过的最能干的护院。”
姜丹若的眼里闪过一道暗光,望着那马夫:“他们都是子晟带去府上摔打过的。”
“凌将军?!”
何昭义咋舌不已,即便是已经听过不少人都说了凌不疑重视姜丹若,可确实是没想过,居然会亲自操练姜府的护院乃至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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