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丹若不是很清楚昨天晚上自己的便宜弟弟和他的便宜义父究竟说了什么,只是昨天端着给凌不疑熬好的药回去的时候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较古怪。
而这种古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今天早上。
文帝定好的西下巡视不能耽搁,不过凌不疑受伤了,被特准在行宫别院养伤;姜丹若被委以重任留下来好好照顾他。
只不过,文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很是复杂,透着姜丹若不大明白的无奈和几分让她胆战心惊的愧疚。
这副样子,在凌不疑催他早些动身,免得耽搁了时间的时候,又加重了几分。同时,还多了对凌不疑无可奈何的不爽,但最终也什么都没说,而是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看得姜丹若那是相当的好奇。
文帝一走,她就立刻上上下下的打量凌不疑,看得凌不疑后背发凉。
“阿姊为何这样看我?”
“好奇。”姜丹若直言不讳:“昨晚上,你究竟都和陛下聊什么了?”
凌不疑虽然心虚,但是现在只是在行宫别院,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些在京都城内要注意的分寸自然就就被摒弃了。
他迟疑了片刻,忽然就开口语调轻快的回答:“没什么,陛下只是操心——你我的婚事。”
姜丹若:!!!
这话说的。
姜丹若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你!”
她本能的想让凌不疑说话注意点,免得被别人听取了多生事端。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烫嘴了。
因为这话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他的婚事自然是陛下最操心的事情,而她的,多少因为之前赐婚的事情文帝也有几分放在心上的。哪怕是叫别人听见了,也不会多想什么。
毕竟他们是姊弟。
反倒是她自己,显得相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阿姊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
行宫别院,伺候的都是宫娥,银星又已经被安排先回了京都不在自己身边,姜丹若本以为多少会有些不习惯。
但是,无论是自己的饮食起居,还是现在那在自己手上的解闷的书简,无一不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她还不曾说过,那是谁吩咐下去的不做他想。
她倚靠着美人靠,卷着书简却又没看,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百无聊赖的看着池子里嬉戏的鲤鱼。
忽然,从隔壁传来了的一阵悠扬的琴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循声望去,侧耳倾听,舒缓的小调就像是蜻蜓点过湖面留下一圈圈涟漪一般也在她的心头荡漾开来。
深吸了口气,她坐直了些,改用手撑着自己。
她忽然也记不清,有多久没听过他抚琴了。
世人都知凌子晟是杀伐狠戾,令人闻风丧胆,乃是一尊玉面修罗;但其实他也师拜大儒,学富五车,精通诗词音律,若非执意当了武将,若非又是心有执念,若非……他应当会同那袁善见一般,是个名满天下的风雅公子才是。
一曲终了,长廊那头躬身疾步而来一个小宫娥,说今日天色正好,凌将军差她来问问女公子愿不愿意出去走走,行宫不远处就有茶园,风景宜人。
姜丹若哑然失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吃到了一颗刚成熟的杏果,爽口却又酸涩。
但是却又无法反驳,从小到大,知道怎么哄她的,一直都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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