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追站在远处,虽然池婠未曾命令,但他也没刻意去听池婠与纳兰鳕的交谈内容,只是远远看着,确保池婠的安危。
在他眼中,纳兰鳕属于来路不明之人那一挂,即使池婠说是旧相识,他仍需保持警惕与戒备。
而此时,凉亭的气氛似乎渐冷,夜追抱着重剑的胳膊紧了紧,一瞬不瞬的看着凉亭里的二人。
“无名也不知道么?”
池婠语气似乎有些失望,当年的事情根源在帝都,她虽心有怀疑之人,但仍需调查的更加细致,拿到更多的证据,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而眼下,最熟悉丞相府动静的人,就只有纳兰鳕了。
她很早就知道,纳兰鳕有顺风耳的特殊技能,只要他想,大半个帝都的动静都逃不出他的耳朵,事无巨细。
纳兰鳕望着低眸不语的池婠,少年打扮,肩膀瘦削单薄,但内里的灵魂似乎从未变过,一如既往的聪敏与执着。
“丫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纳兰鳕收回视线,低眸看着茶杯里漂浮不定的茶叶,记忆又被拉回了11年前的那个暗潮汹涌的深夜。
“你的噩耗传来前一日,帝都夜降大雪,深夜时分,丞相府内来了很多人,并不是一路人,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批人。”
“丞相府的暗哨与他们缠斗,第一批人无功而返,连内院都没进去。紧接着是第二批,这次来的人训练有素,比第一批要更加难缠……”
“丞相府的防御虽好,但也经不起车轮战,慢慢的,暗哨逐渐被层出不穷的杀手层层削弱,内院的防御终是出现了漏洞。”
池婠指尖微微攥紧茶杯,骨节泛起青白之色,面具下低垂着的眸子,似乎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情绪,宛若蛰伏暗处的野兽苏醒前的宁静。
纳兰鳕陷入了那日的回忆,没有注意到池婠的异样,继续说道:“那些人冲进了内院,似乎再找什么东西,但他们在内院铩羽而归,没有得偿所愿。”
“找东西?”
池婠长睫微颤,丞相府里有什么招人觊觎的东西吗?她在丞相府生活了五年,从未听阿爹阿娘说过。
“隐约听见了玉玺二字。”
纳兰鳕的神情有些许古怪,雾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想来,应该不是曜日帝国的国玺,要不然,皇家早就派人抄家了。”
“不是应该,而是一定。”
池婠相信顾宣和顾蓝的为人,他们对那个位子没有兴趣,就算有,也不需要偷盗玉玺来达到目的。
纳兰鳕没有表态,继续说道:“之后,那些人查到了后山,在藏锋湖边发现了我。大概是以为我是顾家人,便想将我抓起来审问。”
池婠倏地抬眸看向纳兰鳕,动了动嘴唇,想要问问他当时如何,但看着活生生坐在这儿的纳兰鳕后,便放弃了询问的念头。
他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答案。
“丫头,你不必为我感到难过。”
纳兰鳕那双神秘而温柔的雾蓝色眸子,像是能看透池婠的情绪般,道:“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出现在丞相府后山湖底的原因。”
池婠闻言微愕,有些意外纳兰鳕会主动提起这话题。
的确,她是很好奇纳兰鳕的来历,小时候就好奇,此次重逢后就更好奇了。
但,她不是粗莽无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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