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同是无聊,自那日无意撞见,那孩子后总来寻他。
还想着他无心力去应付一个孩子要玩耍,但他的担心显然多余了。
此时外间微雨,他正看些山水志图以多了解外界。侍女奉茶端果,因他不喜熏香,室内更是冷清。秋雨多凉了,那孩子却独临窗前擦剑。
总觉得哪里不对,许是应调换一下,六七岁的孩子,不应该多温书?
世家子,总不能只是一介武夫。
苏涉瞥了几眼,终是放下手中书卷。
苏涉:少公子是在担心家主?
那已被擦拭得反光的剑身立起来也比那孩子矮不了多少,只那孩子擦得认真,场面总是违和。
苏涉有心搭话,那人动作也不停,倒是回答。
苏钺嗯。
苏钺父亲说他若回不来,我就要当家主了。
苏涉一惊,这是什么话?!
苏钺可我还没有准备好。
苏涉:.....这是什么话,家主定会平安回来的。
苏涉勉强笑。
苏钺父亲总说我们太弱,我偷听到他们说话,他们说可能会死。
苏钺公子,死是什么意思?
孩童眼神总是懵懂,偏偏已是记事的年纪,什么话都往心里听,什么事都好奇,可让苏涉怎么答?
下意识不想骗人,该面对的,这孩子总要面对。
苏涉:死的意思,呃....死的意思就是你要当家主了。
可能是因为这孩子说的话,苏涉莫名想着六七岁的孩子成一家之主是什么样子。
怎么都不易,即使家有忠仆,以他现在对外界已有的了解,想是这孩子父亲当家都不是易事。
苏钺那可就惨了。
苏钺我还没有准备好,若我做得不好,父亲就又要罚我了。
不,可不是这个意思。
届时他想罚你可都做不到了。
纵然不想骗人,可挖人伤疤之事苏涉也做不出来。更何况,这不还是没影的事?
苏涉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再说什么,只重新拾了书又看。
苏钺对了,你醒了的事家里已经给父亲写信说了。
苏钺父亲还没有回信,估计要等几天。
苏涉:多谢小公子了。
他不知旁的孩子这个年纪是如何,只是眼前的这个看着早熟,一副懂事小大人的样子,苏涉自不敢轻慢敷衍。
知道前方战事吃紧,这边已是去了信,苏涉也不作催促,这么久都等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便是。
若促了,扰了那边作战分心可不好。
本着为客的自觉,苏涉从不多问。外面的事苏家的人愿说他也就听,其余的多的是时间看书籍资料记载去寻找答案,苏家的人不拦他进书阁,他也心作感激。
府里向来平静,一日充过一日,是心里算着年月,不然总觉虚度。
正如往常要去书阁打发时间,远远便听府门吵闹,不同寻常。还觉奇怪,就见随他已久的侍女匆匆要往前厅去。
苏涉:前面可是发生了何事?
苏涉茫问。
来人却微红着眼圈让苏涉心道不安。
侍女公子....家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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