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凌绝和韩云念到达会客厅的时候,孟擒正在和卫远青两兄妹喝茶。
孟安瑶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孟擒旁边,安皓在她身边低声劝说,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楚凌绝的离开。
姬如玉也正好赶来。
楚凌绝看向韩云念:“人到了,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韩云念下意识想到的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孟擒也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韩云念等人,困惑道:“凌公子,可是有事找孟某?”
“孟堂主,关于闹鬼一事,就由我的夫人来为您解答吧。”说着,楚凌绝颇信任地看向韩云念,他相信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
孟擒眼神复杂地看向韩云念,不确信地问道:“还请韩姑娘赐教。”
韩云念看了眼身旁的姬如玉,他似乎并不意外,抬抬折扇示意她开口。
“才过了一晚,韩姑娘就明白闹鬼的缘由,怕不是夸海口吧。这样吧,不如姬公子也说说你的发现吧,也好让我们分辨。”孟安瑶不相信韩云念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件事。
不过,她似乎忘了姬如玉也是站韩云念的。
“孟姑娘,韩姑娘是天师门的代掌门,她说的便是真相。若是孟姑娘有所疑问,不如且听听代掌门的解释再做评判。”姬如玉礼貌地回应着。
“瑶儿,不得无理,韩姑娘,请。”孟擒赶紧制止孟安瑶诋毁韩云念,毕竟眼前的形式很明显,自己找来的姬如玉对这位韩姑娘如此恭敬,自然说明她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韩云念指了指孟擒面前的汤药:“说之前,还请孟堂主待我说完以后再喝你面前的那碗汤药。”
孟擒一听,疑惑的眼神落在桌上那碗散发着浓厚中药味的汤药上:“这药有毒?”
韩云念摇摇头:“是,也不是。容我稍后为孟堂主解释,我先说个故事吧。”
“这故事与闹鬼之事有关联?”卫若竹不明白韩云念为何要讲故事。
“没错。我这个故事呀,从《牡丹亭》说起。二十多年前,城中戏班子里有个出了名的旦角儿,名唤莲娘。这莲娘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尤擅《牡丹亭》。莲娘虽是戏子,却也向往那矢志不渝的爱情。”
看着韩云念眉飞色舞的模样,楚凌绝不禁觉得有趣,那神情与说书先生有得一比。
“城里一位显贵的夫人素爱听戏,是以便请了莲娘去府上唱戏。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一次演出罢了,没成想,莲娘却遇到了一位改变她命运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早已有了夫人,怪只怪莲娘入戏太深,以为那爱情都同戏本里的一样。没成想,这个男人竟从没有有过娶莲娘的想法。”讲到这里,韩云念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说到此处,我也不知究竟是世俗对戏子的偏见还是这个男人本就不想对莲娘负责。也许,莲娘想过离开他,无奈已有了身子。此后便住在了府上直到孩子出生。”
故事听到了这里,孟安瑶已经听出了些门道,生气地站起来打断韩云念的话:“韩姑娘,你这个故事是在指桑骂槐吧?”
韩云念无辜地摇摇头:“没,只是个故事罢了,孟姑娘别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看你就是在说我爹,他是百君堂堂主,怎么会喜欢一个戏子?”说着孟安瑶看向脸色微变的孟擒,本想得到他的回应,后者却摆摆手。
“此事与闹鬼有关?”孟擒有些无力地问道。
“没错。”韩云念点点头。
孟安瑶却不想听下去,转头冲孟擒撒娇:“爹,你听她说的是什么?”
孟擒难得一次没有顺着孟安瑶的心意:“让韩姑娘说完。”
“话说莲娘的孩子出生以后,这个男人的夫人不能容忍一个戏子竟有了自己丈夫的孩子。”说到此处,韩云念停顿了,看向孟擒,后者端着茶杯的手微抖,滚烫的茶水落在手上都不自知。
“难道这位夫人将莲娘赶出去了?”卫远青适时插了一句。
“不,是杀了。”韩云念轻轻地说着。
孟擒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呢?”
孟安瑶早就无法容忍,破口大骂:“你在胡说什么?我母亲知书达礼、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杀人?”
站在一旁的安皓冷冷地开了口:“怎么不可能?宅门争斗里哪儿有什么善人?”
孟安瑶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温柔有加的大师兄会这般:“大师兄,你为什么这样对瑶儿说话?”
“因为,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被你母亲害死的莲娘的孩子。”韩云念回答了她的疑惑。
“你胡说,大师兄怎么可能是我哥?”孟安瑶排斥地摇头,拼命地摇着孟擒的手,企图从他这里得到否定的回答,“爹,你告诉我,她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我母亲没有杀人,你也不认识什么莲娘对不对?”
孟擒没有理会哭闹的孟安瑶,而是难以置信地看向安皓,缓缓起身:“安皓是我的儿子?韩姑娘为何这样断定?”
“回到闹鬼这件事本身吧,其实,夜里你们听到唱戏的人是孟安瑶。”韩云念淡淡地看向孟安瑶。
再次被惊吓到的孟安瑶连忙松开手,捂着耳朵摇摇头,连连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准确来说,唱戏的确实不是你,只不过是借用了你的身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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