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楚平王系皇上的亲弟弟,一向我行我素。这邪王的称号据我所知是从因为平王所做的一件事起。”苏霓裳仔细地回想起来。
“什么事?”
苏霓裳左右看了一眼,俯下脑袋小声说到:“屠村。”
韩云念眉毛一挑:“其中可有原有?”
苏霓裳点点头:“我记得约莫是两年前吧,京城外的一个小村落里出现了瘟疫,当时有不少名医前去都束手无策。眼看瘟疫就要蔓延,平王和四皇子领命去了村子里。”
“结果还是失败了?所以平王屠村。”韩云念猜的七七八八。
“个中原由不得而知,总之就是当时四皇子昏迷,平王下令屠村才制止了瘟疫。这件事以后,坊间就出了邪王这个称号。”苏霓裳也说不上这称呼是谁传出来的,总之那件事后,平王的名声就越发难听,甚至还有人声称亲自看见了平王虐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在医疗水平不发达的古代,屠村这种事确实是阻隔瘟疫最有效最无奈的办法。”这样的做法虽然看起来比较残忍,但却是为更多人的生命安全。
“是呀,加之平王一向不苟言笑,朝中的派别他皆不参与,唯与四皇子亲近些,但也算不上公开支持,”苏霓裳继续说道,“因为平王这性子,朝中替他说话的几乎没有,这名声就越发难听了。”
“这和小蝶告诉我的一致。”韩云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楚宸泽与四皇子的关系真的不一般,明明是两人参与此事,最终却是由一人抗下了屠村的骂名。
苏霓裳说着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亥时过半,快到子时了。”姬如玉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根据刚刚听到的更声推断。
“差不多算是一日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了,子时至,阳气始发。”韩云念站起身,这个时候正适合那些孤魂野鬼出来游荡。
“是不是我们该出发了?”苏霓裳稍微提起了些精神。
“姬如玉,给霓裳一些护身符吧。”韩云念嘱咐道,她自身有灵力,加之学了些道法,自是不怕这些。而苏霓裳是寻常人,就不一样了。
“代掌门你没有准备符箓吗?”姬如玉露出几分疑惑,没有符箓,韩云念如何捉鬼?
“我不用。”韩云念摆摆手,毕竟她学的不是那种写在纸上的符箓。
姬如玉一挑眉,看向韩云念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
“霓裳,你记得躲在我们身后。”知晓霓裳性子冲动,韩云念就怕到时候她冲到最前面。
“放心吧,我这一身武艺不用怕的。”苏霓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毕竟自己一身的武艺还没遇到几个对手。
看来等会儿得多注意霓裳了,韩云念觉得她有些理解小蝶的心情了。
三人出了春花阁,时至宵禁,街上已经没有行人。空荡荡的街道偶尔有一只老鼠跑过,三人蹲守在路边茶铺内,盯着依旧灯火通明的春花阁。
“都快三更天了,这女鬼今日不出来了?我都等困了。”苏霓裳困的眼皮直打架,平时这个时间她早就睡下了。
‘“要不,我与你讲个故事清醒一下?”韩云念一向失眠惯了,反倒精神多了。
“难不成是个鬼故事?”苏霓裳好奇道。
“差不多。”韩云念点点头。
“你不怕?”姬如玉转头看向苏霓裳,韩云念不怕鬼是因为有灵力,这苏家小姐肉眼凡胎,也不怕?
“这有甚好怕的?不是还有你们在吗?”苏霓裳推推姬如玉的胳膊,这么多人,又不是她一个人。
“话说在一处义庄,有六人轮流守夜。本来呀,六人六天轮一遍,可有天其中一人发现自己每隔三天就要轮守一次。”韩云念刻意压低声音。
苏霓裳紧张地拽着姬如玉的衣袖:“难道是?”
“没错,这六人中呀死的只剩下三人了,其中年长的一个姑且叫他张三。这张三将剩下三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听闻这义庄里的鬼夜半子时才出来害人,而且专挑一个人的时候下手,要不今夜我们三人值守。”韩云念继续说道。
“然后呢?”苏霓裳忍不住追问。
“到了夜里,三人在义庄内生了火堆值守。可到了三更天,也没有动静,其中一人已困倦入睡,张三虽然想睡却也强撑着。
另一人不免觉得困惑,转而问张三:‘这子时已至,鬼为何还不来?’”
“为什么?”苏霓裳越发紧张。
“张三答到:‘我这不是来了吗?’”韩云念声音低沉,眼神带着一丝邪恶笑意。
“啊!”苏霓裳惊叫一声,吓得直往姬如玉身上靠。
姬如玉看着自己的衣袖无奈道:“苏小姐,我们代掌门无非就是吓你罢了,你再拽下去,在下的胳膊都要断了。”
“可不是吓她,我听这故事的时候年纪尚小,是我童年印象最深的鬼故事。”毕竟这个故事当时自己也被吓到了,韩云念一直没忘。
“我只不过是没听过此等故事罢了,哪有儿这要捉鬼的人就是鬼?”苏霓裳解释着自己的害怕。
“你可曾注意到这故事里谁告诉他们鬼子时才出来害人且专挑一人下手的?”韩云念循循善诱。
“是张三。”苏霓裳仔细地想了想。
“这不就对了,”韩云念进一步解释道,“这张三如何知道害人的是鬼和鬼子时才出来?”
苏霓裳恍然大悟还没喊出来,姬如玉就拉着她压低了身体:“嘘,街上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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