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唱曲,你找戏子唱去。韩云念心里抱怨着,却不能说出口,脸上是不达眼底的笑意:“王爷说笑了,我所修行的是道法,并不精通乐理。”
楚宸泽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哦,是吗?”
“是的。”如果你听不懂,我可以拒绝地更直白一点。韩云念心里如是想着,只不过楚宸泽对此事似乎失了兴趣。
“还未请教代掌门的名号?”楚宸泽随口问道。
“民女韩云念,没有名号,如今只因掌门人游山玩水去了,暂代掌门一职。”韩云念说了自己的真名,日后若是不做平王妃,天师门代掌门也是个不错的身份。
楚宸泽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本王的王妃也姓韩,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
“回王爷,民女不认识姓韩的王妃。”试探?楚宸泽难不成看穿我了?韩云念眸子深了深。
“也是,本王的王妃是在老家长大的,也不该有太多朋友。”楚宸泽点点头,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总觉眼前的女子与韩落落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那侧脸,明明就是两个人。
韩云念若有所思,楚宸泽果然调查了韩落落的过去,看样子应该不知道真正的韩落落在哪里。
楚宸泽见韩云念对答如流,也不好再多问,转向姬如玉:“姬如玉,本王不是派你去缉凶吗?怎么?三天时间太长了,闲来喝喝花酒。”
“回王爷,卑职不敢,卑职在这里也是为了追查凶手。”姬如玉不好直说这是韩云念的主意。
“目前已经死亡的两人均为男性,其中一人为更夫,一人系珠宝铺的老板,死亡时间的推测为半夜。如此,可以看出这凶手的目标便是半夜在外游荡的男性。”韩云念替姬如玉分析道。
“这么说来,韩掌门已经有个好法子?”楚宸泽抬眼落在韩云念那双明亮的眼睛上,那双眼睛似乎过于漂亮了,连他都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清澈干净,笑起来的时候像天上的上弦月,仔细看眼尾是上扬的弧度,带了几分魅惑,仿佛会说话一般。
韩云念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摇摇头:“没什么好法子,这女鬼要么附身,要么就是夜间再出来游荡寻找目标。我们没有关于她的任何线索,至于两名死者也是随机的,我想应该是正好半夜还在街上才被盯上的。”
“如今只能守株待兔,这春花阁多的是半夜回家的男性。”当然也是为了满足她对这古代风月场所的好奇。
这女子嘴里都是些什么古怪的词?只是,倒也不至于听不懂。楚宸泽的手在桌上有节奏地轻击:“这么说,韩掌门也只是碰运气而已。”
“差不多是这样,我们总不能等女鬼杀更多的人来寻找联系点吧?”韩云念反问道,这鬼本来就飘忽不定的,还能去哪儿找?
“倒有几分道理。”楚宸泽点点头,默许了这个办法。韩云念说的没错,这种方式虽然蠢笨,但是却是最直接的办法。
“是以卑职便与代掌门在此处等待。”姬如玉接着回答到。
“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房内的人立刻停止谈话。
“谁?”楚七出声询问。
“楚公子,奴家瑟舞。”门外传来老鸨瑟舞的声音。
“何事?”楚七盯着紧闭的房门,神色严肃。
“奴家来告诉公子一声,公子要的酒怕是没办法上了。”瑟舞带着歉意解释。
“这是为何?”
“刚刚楼下一位戴面具自称什么师门代掌门的女子把店内所有的酒壶酒杯酒坛子都打坏了,现在店里是一滴酒也没有了。”瑟舞的语气都带着抱怨,她不过是没在大厅里看着就出了这档子事,这下今晚的生意还怎么做?
楚宸泽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杯,目光落在韩云念身上:这女子能力不容小觑。
看什么看?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这么厉害,知道了吧?韩云念继续拉起嘴角笑着,眼神挑衅。
“知道了,你退下吧。”楚七见楚宸泽摆摆手对着门说道。
“是,”门口瑟舞边走边嘀咕,“我记得那姑娘是跟着姬公子来的,这账就算到他头上了。”
这话让姬如玉瞪大了眼睛看向韩云念,后者回了一个眼神:因为我是你的代掌门。
“看来,今日这酒也是喝不成了,韩掌门好本事。”楚宸泽目光玩味。
“雕虫小技罢了,毕竟王爷这杯酒可没碎。”韩云念抬抬下巴示意楚宸泽手中完好无损的酒杯。
楚宸泽挥挥手:“既然是查案,你们就退下吧。”
“是。”姬如玉弯腰行礼。
退出房间后,姬如玉让慕慕再为他们安排了一个雅间。苏霓裳夸张地捂着心口:“平王太吓人了吧,我全程不敢大喘气。”
“没觉着有什么吓人的,你看,姬如玉一个小捕快都不怕他,你可是将军府的三小姐。”韩云念冲姬如玉挑挑眉。
姬如玉优雅地扇着扇子:“代掌门,你误会了,我其实怕的要死。”
“我差点就信了。”韩云念毫不客气地回怼,姬如玉这种人,既然是那老道士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太差,对待平王的态度虽然是恭敬的,但也不是那般卑躬屈膝。
“那是你不了解平王,人称邪王,做事从来心狠手辣。”苏霓裳神秘地说到。
“他有什么丰功伟绩让你们如此忌惮?”韩云念倒是好奇了,这楚宸泽看起来无非就是冷酷些,就算心狠手辣作为一个上位者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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