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缜也笑了,她放下花铲,揉了揉因为一直用力而有些僵硬的右手臂,难得的有几分赧然。
“小女一时紧张,还望大人见谅。”
方才玉缜盯着承恪的眼神不是像寻常姑娘那样的娇羞或热烈,而是满满的惊奇与跃跃欲试,像是一只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心的临清狮子猫,娇贵又灵动,很是有趣。
承恪并不讨厌这种好奇心,素日少言寡语的他难得有与人说话的欲望:“无妨,我还要多谢姑娘胆大心细,把他给放倒了。此人乃是朝廷重犯,姑娘今日可是立了一功,帮了我大忙。”
他动手利落,三除五下就把陈锐嘴巴堵住,耳朵也堵上,又随手拿了个麻袋把他兜头盖住,保证陈锐下狱之前只能像一具尸体一样,动弹不得,五感俱失。
一回头,承恪发现玉缜又用那种亮晶晶的、好奇小猫一样的眼神一路追着自己的动作,教他忍不住想逗一逗。
“怎么,姑娘可是想学一学在下这绑人的本事?”
需要在人前保持大清朝传统大家闺秀形象的玉缜非常遗憾地摇了摇头:“大人说笑了,小女不过是一时好奇。小女平日出门少,见识浅,这才多看了几眼。打扰大人了。”
看出玉缜微妙的遗憾,承恪也不戳破:“无妨,我观姑娘应是常年病弱,平日里要多走多动,才是强身健体的正道。我们满人家的姑奶奶,学骑马使鞭打猎才是惯例,不必学了汉人姑娘那足不出户不见人的坏毛病。”
听完他这话,身前这个漂亮小姑娘又睁大了她那亮晶晶的杏眼,活像是猫儿见到了心爱的香喷喷的小鱼干。
“大人说的是……”
“参领!可需要属下下去帮忙?”
地窖外的士兵见承恪下去许久都不上来,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拎着刀下来了。
人多嘴杂,玉缜不再说话,只低着头避开来人。
看不到亮晶晶圆溜溜的猫儿眼睛了,承恪也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他吩咐下来的士兵先把陈锐架出去。
他跟着上去后,又回身伸出手让玉缜扶着他的手上来。
此时另一位参与追捕的健锐营署前锋参领巴颜已经赶过来了,得知有官宦人家女眷在场,他让其他人都退出杂物房避让。
因杂物房狭小不便,承恪让玉缜主仆三人去主间暂坐,核实一些问题。
玉缜主仆三人自无不应,涉及白莲教乃是谋逆大案,早早洗脱涉案嫌疑才是头等大事。
“小女是受邀请来这里参加赏花宴的,小女父亲是东乡知州穆佳·德升,这里的主人家多罗惠平格格是小女的堂伯母。”玉缜指了指夏萍与刘婆子,“这是小女的丫鬟夏萍,这位是花轩看门的刘婆子。”
承恪追了侍卫甲大半个庄子,对这里的地理情况已有所了解,他问玉缜:“这花轩位置偏僻,不像是待客之处,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回大人,先前小女在前方赏花有些倦了,桂嬷嬷便安排小女来此处稍作歇息。”
承恪飞快打量了玉缜一眼,在光线明亮处,玉缜苍白病弱的脸色便显露出来了,身形也瘦弱娇小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还是只病恹恹的小猫,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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