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恪又问了几句关于陈锐如何进来的事情,玉缜三人都如实回答了。
这时,庄子的主人已经匆匆赶来了,巴颜把惠平格格一行人拦在花轩外,只让桂嬷嬷进去,协助核实玉缜几人的身份。
来之前桂嬷嬷已经得知观水阁那边死了好几个丫鬟了,冷不丁听到说要她去核对花轩里的人的身份,她还以为在花轩休息的玉缜也出事了。
桂嬷嬷对玉缜这个在继母手下生活的可怜孩子还是很有好感的,她正感叹老天爷待人不公时,健锐营的士兵把她带进了花轩主间,见到了活生生的、白着一张小脸伏坐在桌子上的玉缜,她真的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被证实了身份,玉缜几人自然是可以离开了。惠平格格来了,承恪自然要去见一见说明情况的,他便与玉缜一同出去。
惠平格格听了玉缜经历的事情,连声念佛,把玉缜拉到怀里摩挲她的头发:“阿弥陀佛,好孩子,吓着了吧。”
玉缜安静地接受了惠平格格的安抚,直到格格松开手,才对她说:“瑞大伯母,我还好。”
惠平格格是个和善大方的人,在知道玉缜在继母小吴佳氏手下过得不算好时,就时不时派人给她们家姐妹三个送东西,算是原身玉缜苦闷漫长的人生中,难得的好心人。
她已经派人去叫小吴佳氏过来,但现在看着玉缜这孩子惨白的脸庞,看着她在这三月暖春中还在微微瑟缩的羸弱身躯,最终还是不忍心。
她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件石青丝绸披风,亲自给玉缜披上,对她说道:“玉缜丫头,今日此事不小,怕是顺天府、五城兵马司甚至大理寺都还要派人来问。你今日就跟我去伯府住上一段时间,免得那些人看你父是个从五品知州,轻慢了你!”
这话自然也是说给在场的两个健锐营署前锋参领听得,巴颜是普通旗人出身,得罪不起一位倍受宠爱的多罗格格,就假作说的不是自己,附和几句便走开了。
承恪跟惠平格格母家有点亲戚关系,论起来他还得叫惠平格格一声表婶,玉缜又是个很招人喜欢的病弱“小猫”,他当然不会跟巴颜一样当做没听到。
“格格放心,这事原本就与这位穆佳姑娘无关,方才我已经为穆佳姑娘录了证词,后续自然不会再去打扰穆佳姑娘。”他与惠平格格说话,用眼睛余光看着玉缜。“不过,能去伯爵府住一段时日,避避风头,也是好事。”
惠平格格对承恪的温和有些诧异,承恪是侯府公子,因是家中不得宠的幼子,早早就承袭了四品骑都尉的爵位,分府别居。他十一二岁便在军中生活,又因为武艺精湛被选入健锐营,还未及冠就已经是从五品的署前锋参领了。许是常年独自在军营中生活的缘故,承恪性格有些冷淡,常常显得对任何事物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即便是在亲人面前也是少言寡语的。
像今日这样,替玉缜这样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处处考虑周到,换在别的人身上是做事妥帖周全,放在承恪身上,简直是热情得不可思议。
惠平格格来不及深思,健锐营的人在一间间屋子地搜查,五城兵马司也已经派人过来围了庄子,她还有一大堆人、一大堆事要处理。谢过承恪后,她让金嬷嬷带玉缜去她女儿柔安格格那里,待能离开,就与她们一起回东昌伯府住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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