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她这副委屈可怜又乖巧听话的模样,一时间心潮澎拜,自己吻了过去。
道是,红颜祸水,帐暖春宵,果然是抗拒不了啊,抗拒不了。
北京城跟印象里那种威严庄重略有差异,大约是近些年发展顺畅,所以各国文化都汇聚其中。不过行人匆匆,人情淡薄倒在意料之内。
我同邱枫租了个三环外的房子,只重新粉刷和收拾就花费了好几天。
白晓见到我时,扑过来的动作都略显呆滞。
她好像很不希望我来。
“好久不见。”我说。
记得陈奕迅有首歌,就叫做好久不见。
恍然初听时,觉得写爱情就太悲戚。后来再听,就觉得写友情也悲戚。
大约是所作的词,所谱的曲,演唱的人,都在传递这一种感情,所以放在任何一个语境里,都显得悲戚。
白晓抱着我,声音颤在我的耳边,道:“好久不见。”
分明那语句里的怅然若失十分明显。
我道:“恭喜我吧,我找到我的良人了。”
但愿我开心笑的模样,可以缓释她对我那一丝愤恨。
她好似不太相信,讷讷地问:“男朋友吗?”
“嗯~”我摇摇头,“女朋友。”
她忽然就转过头去看了邱枫,脸上的笑意如山花烂漫般春阳灿灿。
“你终于成功啦!”她调侃邱枫,眼里的愤恨已然没了踪迹。
毕了业的白晓,租了个不大的一人居,离二环很近,就是面积实在太小,每月竟也要800块钱。
我说:“你住稍微远点嘛,干嘛非要在二环呢。又挤又贵。”
她说:“你知道我一向爱吃,爱睡,爱安逸。住在这儿,省时,省力,省折腾。挺好的。”
可我知道的她,却真不是这样的。四年前,她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娇儿女,现如今却把自己搞得好像落魄户。
我同邱枫也没有额外的钱,堪堪在北京这个砸钱的城市住下来就已经接近倾家荡产。同父母开口要,那是万万拉不下那个脸。
所以也没开口说些大言不惭的话,来安慰白晓。
“好了好了好了,我们又在一个城市了。以后大家互相照应,日子肯定会好过起来的。到时候再一起租个小院子,别提多美了。加油赚钱!”
气氛已经宕到了极点,白晓扯着我们出了这间三个人坐就有些挤的小屋。
“走,我请你们吃饭。欢迎你们到北京这座城市来陪我。”
我摆摆手,道:“不了,欢迎仪式过几个月吧。我和邱枫还得回去收拾屋子呢。放心,饶不了你的。”
生分二字,从开始说客气话就已经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邱枫拉着我的手,走在北京城的道路上,默默无言。
我突然觉得上一世的白晓,大约也是恨我的。
只不过,她从未跟我说过。
三天后,温如安打来了电话,“阮阮,听说你来北京啦?我还想去南京找你呢,这下好了,省得扑空了。”
邱枫拎着水果回来,见我在打电话就放缓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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