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看见她已经收拾好了书包,班里也没剩了几个人。
“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白晓眝我一眼,笑得开心,“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十年前的冬天下过一场大雪,雪深一尺,在青岛这个冬暖夏凉的地方算是比较稀奇的事情了。
那时候我爸就饶有兴味地说,瑞雪兆丰年。结果新闻出来打脸,全球变暖,督促老百姓少用些排二氧化碳的东西。紧接着各个城市就出了限号令,过年也禁止放烟花,一切以节能减排为主。
我笑了笑,故意调侃他:“爸,说好的瑞雪兆丰年呢?”
小半大老头头一歪,咬死了不认,“瑞雪兆丰年,当然是对老百姓的收成好啦!这还没到收获的季节呢,不信到了你再看。”
事实证明,那年确实大丰收。
正巧赶上我高考失利,需要大笔资金。那年丰收的钱,就全填了我的窟窿。
历史照旧,大雪掩门。
农历的新年初三,我望着窗外,轻声说:“爸,我高考去南京好不好?”
我爸夹了口菜,呵呵呵笑道:“行啊,你有那个本事,去天涯海角我都不拦着你。”
过完正月十六,看完了最后一场烟花,我也回到了学校。
相比于年前,年后高考的挑战才真正地放到了眼前。
成,一生平安。
败,另觅门路。
这就是一直以来倡导的学有所成,是老一辈寄予的最深的期望。其实相较于其他国家的语种来说,汉字真的是难学又难懂。所以文盲偏多,国家也敦促读书识字,导致考大学本身成了鲤鱼跃龙门一样的坎儿。
也并非没有人通过其他方式成就人生,只是少之又少罢了。想要遍地开花,需要国家强大,十年后倒是可以了。
但,这是十年前。
“阮阮!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温如安老远就在宿舍楼底下喊我。
他来的倒是早,也不知趴在门边等多久了。
我笑笑,“我进不去男生宿舍!”
“我这就拿教室里去,你快点儿来,不然就不好吃了!”
“好!我放下东西就过去!”
下楼的时候,正巧遇到邱枫上楼。同她打个照面,我就直奔去了七班。
温如安正把一盒一盒的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都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调侃道:“你这是把厨房都搬来了?搞得还挺丰盛。”
他眯眯眼,笑得害羞。
回我说:“我妈怕我饿着,就多准备了点。我一个人又吃不上,只好叫上你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夹了一口回锅肉,唇齿留香,不禁赞道:“令堂手艺绝了!”
“我妈不会做饭,她只会收拾东西。饭菜是我爸做的。”温如安解释道。
我笑得呵呵,嘴巴填得过满一时没法回他。
又说:“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怪不得我,我妈自我小时做饭就糊弄。我爸也曾受不了要学,终究也没学出师,做得不伦不类。
门边突然有声音,“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你呢。”
邱枫不客气地往我旁边一坐,一副渴望品尝的嘴脸,看得我后槽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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