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好久才能吃吗?”
大约是温如安的动作太过缓慢,急得她迫不得已开口催了起来。
某人这才惊觉,迅速打开了盒子,主动推到了我和白晓的面前。
我犹疑了片刻,不客气道:“温如安,身体不好的男孩子,以后可没办法生小孩儿哦。”
他肉眼可见地,蹭一下就红了整张脸。看看无知无觉的白晓,又看看旁边八卦眼的同学,尴尬地夹起一筷子菜硬戳进了我的嘴里。
“哈哈哈哈哈哈!”
年少的男孩子真不禁逗儿,一句轻描淡写的玩笑话就可以让他面红耳赤。我笑得停不下来,七班陆续进来的人见到我们都窃窃私语着过。
结果因为太过兴奋,一口菜卡进了嗓子眼,“咳咳。”
白晓转身慌张地开始拍我的背,拍了半天没有拍出来,我已经憋得几乎没了喘息。温如安腾身而起,揽过我开始进行后抱背式急救。
倒也没花半分钟,那一点塞牙缝的菜花就被吐了出来。
我被憋的满脸发烫。
“阮阮,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先喝口水好不好?”温如安像个慈祥的奶奶一样在我耳旁念,饶是我立时就想开口,也是插不进去一个字。
我只好摆摆手,接过他递来的水杯猛灌了一大口。
“老天爷,还以为差点儿就要去见阎王了呢。”我后知后觉,似乎上一次死掉也没有见到阎王尊容。
温如安却突然起了哭腔,“吓死我了,都怪我给你那一筷子菜。吓死我了,早知道就不给你了。”
年岁大了穿越回来,看见个18岁的孩子哭,还真有些老母亲的心疼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多亏了你,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白晓顿在一旁,看着温如安半天没回过神,久久才道:“你真哭啦?”
他这才抬起头,面上并没有泪痕。想来应当是刚才吓到了,那哭腔就是心悸的一种表现。
“我没哭。”
哭不哭的有什么所谓,大约男生说出去不太好听吧。
晚自习的铃声响得彻底,我随手抓了把零食就拉着白晓往楼上去。温如安跟在后面,一叠声地问有没有吃饱,要不要把饭菜带过去。白晓差点儿没被我拉住,就要回身去接那饭盒。
说起来,温如安这般娇贵的人,是怎么认识我的呢?
我仔细想了想,无非就是高一同过班,前后桌,就熟了些。除此之外,貌似也没有别的。
至于,我为什么穿回来才知道他喜欢我?应当是生活的磨砺,给了我些许看透年少时那浅淡朦胧的喜欢的眼力。
少年人的喜欢,藏得住嘴巴,藏不住眼睛。
隔天,学校就出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在我28岁的记忆深处,如洪水猛兽,每每想起就胆战心惊。
“全体学生,全体学生,今日课间操取消,今日课间操取消。再重复一遍,再重复一遍。全体学生,全体学生,今日课间操取消,今日课间操取消。”
取消的原因,就是有个人准备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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