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晚上没有到后宫来,皇后册封第一天需要彻夜不歇守着鸳鸯盏,确保这盏姻缘灯不会熄灭,一直到次日天亮方可停歇。
疗月和珠秀都休息去了,有几名宫女在陪着疗愁守夜,宫女们都在忙着可有可无的事情,疗愁到院子里散步,许是因为快到除夕了,宫外开始有鞭炮的声音,还有烟花,疗愁站在树影当中,突然觉得有些危险的样子,扭头四处打量,墙上蹲着一只猫,纯黑色的,要不是今日月光够亮,几乎都看不见它。
那只猫目不转睛地盯着疗愁,看起来很是诡异。
疗愁:喵喵……
疗愁冲那只黑猫招手,黑猫露出森森白牙,奇怪从屋里跑出来,爬上疗愁的肩膀。
猫:喵呜……
奇怪恶狠狠地叫着,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
奇怪的声音太凶,一名宫女连忙从大殿跑出来。
宫女:娘娘,出什么事情了?
那只黑猫见有别人出来,跳到墙外走了。
疗愁: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就好,不用陪我。
宫女低下头。
宫女:多谢娘娘,这是宫里的规矩,奴婢等必须遵守,外面凉了,咱们进去吧,娘娘。
疗愁:嗯。
一整夜除了那只奇怪的黑猫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天蒙蒙亮的时候,颍川身边的徐公公匆匆跑来敲门。
宫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门口的宫女把外殿的门打开一条缝隙。
宫女:娘娘刚刚睡下,怎么了?
徐公公:圣上准备带兵亲征,国相等人劝不住圣上,所以派奴才来请皇后娘娘。
疗愁还没睡着,从床上坐起来。
徐公公:国相是重臣劝说都没用,我身为后宫之人不能干扰朝政,请徐公公回去吧。
宫女:是,娘娘。
宫女答应着,冲徐公公摆摆手,重新关上大殿的木门。
时至中午,疗愁正在内殿喝茶,疗月带着珠秀跑来。
疗月:你夫君带兵出征了,你不去送行吗?
疗愁放下手里的茶杯。
疗愁:你总算是来了,我们一起去。
疗月:颍川答应的?
一旁擦桌子的宫女也是一愣。
疗愁:不用他说,我也要跟着去的,你就说要不要跟我同去?
疗月低下头。
疗月:去,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去。
战事吃紧,颍川等人日夜行军只用了十四日便赶到边关烽火岭,这里地势并不适合交战,西且弥的军队同北欽的兵卒已经陷入胶着状态。
疗愁、疗月在北面的飞鹰崖观看战况,珠秀被大风吹的直往山下退,卢宇只好把披风的一角递给珠秀,让她拽好了。
战场上的人几乎是日夜不停地厮杀着,一开始疗月还害怕,后来看习惯了就忍不住常常指手画脚,已经半个多月了,西且弥的大军只后退了不到三里地,疗月啃着馒头。
疗月:这都半个多月了,怎么还没结束!
疗愁:又不是小孩儿打架,哪儿那么容易。
疗愁从树上下来,珠秀和卢宇带了一些简单的饭菜来。
疗月:要不给尧儒写信,让他派兵前来支援怎么样?
卢宇打开食盒。
卢宇:帝君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只是从饧俎到这烽火岭,日夜兼程也要一个月左右,实在急不得。
珠秀:对了,二小姐。
珠秀搂着奇怪凑过来。
珠秀:刚才上山的时候看见一群樵夫从西且弥的方向过来,虽然个个一脸憨厚的,可是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
疗月:山民上山砍柴有什么好奇怪的。
疗月嘟囔,疗愁捧着碗大口喝尽。
疗愁:我去一下。
珠秀:二小姐,用我陪你去吗?
珠秀赶紧站起来。
疗愁:不用,就在附近,这山上又没有野兽,你快坐下歇歇腿脚。
疗愁示意珠秀坐下,顺着他们踩出来的小路往远一些的地方去。
北欽军营后方,珠秀刚才瞧见的那一伙儿樵夫正蹲在树丛里打量着军营内的主帐,“先换衣服,到天再黑一些再动手。”领头的樵夫低声吩咐,一群人脱下破旧的麻衣,露出里面的夜行衣,此时军营已经点上烛火,那伙儿人从腿肚子上或柴火堆里抽出兵刃,沿着枯草丛慢慢靠近军营。
疗愁站在上方的树枝上,笑眯眯地看着下面那群准备行刺的人,怎么说好呢,将军交战怎么可以做此龌龊之事呢!
夜色逐渐加重,军营的东厨飘出阵阵饭菜的香气,换岗的守卫正小跑着往军营门口去,领头的黑衣人抬起手,准备进去。
“当当当……”
兵丁:什么人?
巡逻的士兵听见敲击声连忙举着火把围过来。
兵丁:启禀圣上,军营左后方发现刺客。
兵卒来报,一旁的副将连忙追问。
莫副将:多少人?抓住了没有?
兵丁:回莫大人的话,我等发现刺客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人挑断手筋和脚筋不能动弹了,连嘴里的毒药都被人找出来了。
颍川:把那些刺客带来,余要审问他们。
兵丁:是。
兵卒退下。
很快那群刺客被人抬进主帐。
颍川:你们来行刺的?
黑衣人:是。
领头的刺客老老实实的回答。
颍川:谁把你们伤成这个样子的?
刺客茫然地抬起头。
黑衣人:没看清楚,那人武功太高了。
莫副将:你还真老实。
刺客赶紧陪笑。
黑衣人:那位高人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我们表现好,北欽的圣君不会杀我们的。
颍川:行了,抬下去,让军医给他们治伤。
刺客们千恩万谢。
莫副将:帮咱们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若是能招入麾下,必然是一员猛将。
莫副将感叹,颍川拿起桌子上的奏折。
颍川:国相不是来信说皇后跟着来了,除了她还能有别人吗?
莫副将:皇后娘娘?!
莫副将:是了,封后大典的时候,皇后娘娘打的那西且弥太子隹狼狈而逃,武功可见是天下无二,可是皇后娘娘既然来了,怎么不来见圣上?
颍川:皇后娘娘都明白这军中不许有女眷,怎么你还糊涂了。
颍川笑讽莫副将,莫副将摸着脑袋。
莫副将:微臣听见皇后娘娘威名犯糊涂了,嘿嘿……
珠秀和卢宇已经下山去了,疗月抱着奇怪等疗愁。
疗月:怎么去那么久?
疗愁接过来奇怪暖手。
疗愁:还不是整日在这山上,肠胃不好了,他们走了?
疗月:可不是,咱们俩也赶紧下山吧,冷死了。
疗月小跑着往山下去,这山路走的比那樵夫都熟悉,疗愁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军营跟着疗月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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