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愁怔怔地看着这个说是她救命恩人,尖嘴猴腮老鼠相的自称七爷的家伙,她只是摔伤了又不是摔傻了。
疗愁:所以,你们就带着我来了阙洲是吗?
疗愁打断喋喋不休的七爷。
老七:对,姑娘你是不知道,这一路我们可是没少费心,我……
七爷还准备说什么,疗愁扶着墙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倒是没有被换掉。
疗愁:你们从哪儿救的我?
老七:姑娘不记得了吗?
七爷小心翼翼地问,疗愁没有回答他。
疗愁:你们照顾我多长时间了?
一位妇人甩帘子进来。
绣娘: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这妇人上前拉住疗愁的右手。
绣娘:这都十多天了,每天就能灌进去一点点米汤,还以为姑娘你没救了,老天保佑,姑娘你总算是醒了,我这就让人送换洗衣物过来,对了姑娘,你可是被坏人追杀?怎么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幸好碰见我们,不然你可就没命了。
疗愁:多谢大娘搭救,不知大娘贵姓?
疗愁笑着问,那妇人满意地冲那蹲在门口的七爷挑眉。
绣娘:哎呀,咱们这江湖搭台子的,什么贵不贵的,你就叫我绣娘好了。
疗愁:绣娘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疗愁笑眯眯地问,绣娘松开疗愁。
绣娘:姑娘是想回家了?
疗愁愣了一下。
疗愁:你们是在哪儿捡到我的?
绣娘长出一口气。
绣娘:这大夫说了,姑娘你掉下悬崖的时候撞到了脑袋,有些事情记不得了,我们也是路过,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疗愁:有干净衣服吗?
绣娘连忙站起来打开墙角的柜子。
绣娘:有,只要姑娘不嫌弃就好,我看姑娘你会些武功,你受伤的时候,我本来打算给姑娘换干净衣服,那想到你不知道从哪儿拔出一把剑冲着我比划,也就只好作罢。
疗愁接过来衣服。
疗愁:没伤到绣娘你吧?
绣娘:没有,老七咱们先出去。
疗愁关上门却没有换衣服,而是从后窗翻出去,上到房顶上听绣娘跟老七说什么。
绣娘和老七进了东厢房,屋里正有一个光头疤脸的人坐着喝茶。
老七:大哥,那丫头醒了。
老七讨好地看着光头。
光头疤脸:嗯,绣娘觉得能卖个什么价钱?
绣娘甩着绣帕在一旁坐下来。
绣娘:怎么着也得五百两,听那丫头说话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姿色也是这些年里最漂亮的一个,要身段有身段的,不过……她会些拳脚功夫,制不住她怎么办?
光头疤脸丢给绣娘一个纸包。
光头疤脸:一会儿给她放到饭菜里,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也得我先尝尝再卖给别人。
老七皱了下眉。
老七:那就不值钱了?!
光头疤脸:怕个球,拿了钱咱们就走了,那些个去哪儿找咱们去。
光头疤脸不耐烦地冲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老七吓得一哆嗦,蹲在门口不说话了。
疗愁伸手在房顶上敲了敲。
老七:有人!
老七吓得赶紧跑出来查看,疗愁轻轻落在院子里。
疗愁:我原来还想着该怎么报答你们,可是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光头疤脸:你个小丫头不赶紧逃跑,还敢主动出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光头疤脸被人推出来,他原来是个没有腿的。
光头疤脸:把人给我抓住,晚上让她陪兄弟们。
话一说完,从四周的房间呼啦啦涌出来二十来人,有拿棍棒的,有赤手空拳的。
疗愁:知道吗?
疗愁把软剑拔出来。
疗愁:不管是哪个时空,这贩卖妇孺的人,都该杀…
光头疤脸怎么说也是出了名的狠人,他不觉得这番话能吓到他,可是就这么眨眼的功夫,他的那些个手下全都躺下了,绣娘和老七抱在一起,跪在他左前方瑟瑟发抖,疗愁慢悠悠地转动手腕,软剑上的血滴随着惯性飞到光头疤脸的脑袋上落下来。
疗愁:别担心。
疗愁指着地上躺倒的人群。
疗愁:我不过是挑了他们的手筋,人还没死。
西厢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疗愁笑着看向绣娘,绣娘连滚带爬地去西厢房,从里面带出来三个十五六的孩子。
老七:这是从青州拐来的,我还记得她们家在哪儿。
老七赶紧招供。
光头疤脸:没骨气的家伙。
光头疤脸冲着老七甩出一把匕首,疗愁却用剑帮老七挡下了。
疗愁: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气急败坏,怎么说老七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吭都不吭,就想杀人灭口?你也太狠了吧!
老七吓得跪坐在地。
老七:大哥你既然如此,就别怪兄弟不义了,姑娘要是信得过我,我现在出门去叫官差。
疗愁冲光头疤脸拱手。
疗愁:你看,真是多谢你了,去吧,让官差多带些人手来。
老七失望地看了光头疤脸一眼,打开院门站在街上疗愁能看见的地方张望着巡街的差役。
那三个吓傻的丫头这才反应过来,围住疗愁。
陌生人: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光头疤脸:现在道谢还早呢!
光头疤脸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圆球,绣娘见状拔腿就往街上跑。
绣娘:大哥,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不能点炸药。
地上那些人一听这个,也都挣扎着坐起来准备逃命。
疗愁推开那三个丫头,走到光头疤脸身边,圆球上的捻线正在努力闪着火光。
光头疤脸:你不怕?!
光头疤脸吓了一跳,他本来打算等这人逃命他就灭掉捻线自己逃命去,谁知道疗愁根本没想往外跑,伸手掐断捻线。
疗愁:你以后留捻线应该留短一些,这一尺长的捻线你想吓唬谁啊!
吴县令带着人马跑过来,这回要立功了,这群牙人可是多地张贴有通缉令,他们竟然还敢继续犯案,真是胆大包天。
吴县令:把这院子给我围住了,这要是跑了一个,我要你们的脑袋。
吴县令呵斥着手下这帮差役,挺着他的大肚子走到院子里。
吴县令:把这些牙人都给我绑了。
疗愁:我们几个是被拐来的,不是牙人。
疗愁已经把软剑收起来,吴县令摸着下巴,哟,这不是侯爷的客人吗,连忙嬉皮笑脸地凑上前。
吴县令: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您是自己来的?
疗愁:我认识你吗?
疗愁一脸茫然,吴县令嘿嘿笑着。
吴县令:您是侯爷客人,哪儿认识下官啊!几个月前在椿庆镇的福来客栈有缘得见过姑娘一面,姑娘想起来了?
疗愁白了吴县令一眼。
疗愁:把这三位姑娘送回青州家里去,这些个牙人就交给大人您处置了。
吴县令:您放心,我一定办妥当了。
吴县令屁颠儿屁颠儿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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