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身边的紫衣徐寺官还不到五更天就来招呼疗月和疗愁起床,疗月换上宫人的衣服,刚出门便打了个喷嚏。
疗愁:下雪了?
徐寺官点头应着。
徐寺官:从夜里三更天就开始下了,今年雪来的早,您二位赶紧跟我去上书房收拾。
疗愁打着哈欠。
疗月:这么早?不是五更天才开始上早朝吗?
徐寺官:咱们得提前过去把屋子收拾好了,二位,快点动身吧!
徐寺官催促着,话又不敢说重了。
疗愁:那就走吧!
疗愁疗月跟在徐寺官身后,一路上的宫人逐渐多起来,都在忙着打扫院子和道路。
推开上书房的门,一股冷气冲出来,吹得人一哆嗦。
徐寺官:让您二位做的事情不多。
这会儿屋子里还有些黑,徐寺官点上蜡烛。
徐寺官:那侧殿里是煮茶的地方,你们俩自己看着做,一人把炉子点上开始煮茶,一人把猫儿暖和碳炉点上,我还要去伺候帝君,就不陪着你二位了。
徐寺官一甩拂尘走了。
疗愁揣着手。
疗愁:一块儿?
疗月:嗯。
俩人先找来木炭把碳炉点上,又把炉子的火升起来,疗月拎着铜壶。
疗月:这茶要怎么煮?跟咱们现代人一样,直接冲吗?
疗愁打开茶叶桶。
疗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平时煮茶叶就是直接把茶叶扔进壶里,应该没多大差别,就这么来吧。
俩人把茶煮上,外边儿的碳炉里已经有红碳,没找到铁夹子,只翻出来一双筷子,便拿筷子夹了几块红碳放进猫儿暖里面,又把猫儿暖放在书案上。
疗愁:这就行了吧?
疗愁看向疗月,疗月耸肩。
疗月:应该是可以了,我饿了。
疗愁:我也饿了。
疗愁揉着肚子。
疗愁:平时这个时候珠秀该喊咱们俩吃饭了。
疗月:嗯嗯。
疗月狂点头。
差不多辰时,听见远处传来退朝的唱喏声,疗愁和疗月正在侧殿坐着烤火。
疗愁:咱们什么时候吃饭?
疗愁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疗月又喝了一杯茶水。
疗月:鬼知道,刚才应该问问那个徐寺官,总不会是一整天都在这里守着吧!
疗愁见茶壶里的水见底,木桶里水也不多了,把水根儿倒进茶壶煮上。
疗愁:我去打水,要不要出去活动活动?
疗愁提着木桶问疗月,疗月放下茶杯,拎起另外一个空木桶。
疗月:要要。
俩人拎着木桶刚从侧殿离开不久,帝君就来了,拿起书案上的猫儿暖,打开奏折开始批阅,徐寺官连忙去侧殿让人奉茶,过去一看,一个人也没有,还少了两只木桶,寻思了一下应该是出门打水去了,可是自己好像没告诉她们去哪儿打水,这会儿茶水也烧开了,徐寺官倒了一杯茶水拿托盘端给帝君,帝君抬头瞅了一眼。
帝君:怎么是你倒茶,那两个宫人呢?
徐寺官往后退了半步。
徐寺官:回帝君,侧殿没有水了,她们去外边打水去了。
帝君点点头接着看奏折。
也是巧了,这会儿路上一个人也碰不见,疗愁、疗月拎着木桶瞎晃悠起来,这转来转去转到一座废殿。
疗月:那有一口井!
疗月拎着木桶跑过去。
疗愁:没有绳子你打算怎么把水提出来。
疗愁远远站着,疗月趴在井台上。
疗月:你过来看,这井里有东西。
疗愁放下木桶往疗月那边走,这档口从废殿里跑出来一个人,抱起疗月的双腿就往井里面掀。
疗月:啊……
“扑通……”疗月掉进去了,疗愁脚下发力冲上去,打晕那个要逃跑的人,赶紧去井口看疗月。
疗愁:你怎么样?
疗月正狗刨着在井水里打转。
疗月:我去你大爷的,这里面好多尸体,好把我救上去啊!啊……
疗月哀嚎着。
疗愁:别喊了,你也要等我去找绳子啊!
疗愁说着把那个晕倒的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系成绳子垂进井口里,疗月拽住绳子,疗愁把她给拉上来,还好这井水里井口不远,疗月拧着身上的水。
疗月:阿嚏,阿嚏……
疗愁把疗月的湿风衣脱下来,把自己的给疗月披上。
疗月:刚才……阿嚏……谁把我……阿嚏……推下去的。
疗月打量着,瞧见那个半裸的人。
疗愁:先回去换衣服。
疗愁把木桶系在那昏迷的人身上,拖着那人回景贺宫。
疗月换上纯贵妃留下的衣服,疗愁把那人绑在柱子上,去东厨找生姜给疗月熬姜糖水,“啊……”突然一声尖叫,疗愁在东厨吓了一跳,赶紧端着姜糖水跑回来,疗月无辜地看着她。
疗月:我没怎么样他,他一醒来就开始尖叫,不关我的事。
疗愁没好气地把姜糖水塞给疗月。
疗愁:喝你的糖水。
还没怎么样,她都给那人的头发编出两个小辫子来了,干脆一掌又把那人打晕过去。
疗愁:你也不怕他伤到你。
说着找来手帕把那人脸上的污泥擦干净,白白嫩嫩的像是个娇生惯养的人,手脚上虽然有些冻疮却都是新鲜的,身上穿的不是寺人的衣服,也不像是侍卫的衣服。
疗月:他不会是从宫外跑进来的吧?
疗愁:要不把徐寺官找来问问?
疗愁抱着胳膊,那人头一晃,又醒了。
他这回倒是没有大叫,疗愁找来一件斗篷给那人裹上。
疗愁:我们不是坏人,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
帝君:他原来是余的伴读。
帝君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疗月:咳咳……
疗月呛到了,疗愁拍着疗月的后背。
疗愁:参见帝君。
徐寺官:你们俩不好好在上书房伺候,怎么还偷偷跑回来了。
徐寺官假意训斥,这宫里屁大点儿事都能立马传到帝君耳朵里,况且这俩还是帝君重点派人盯着的,出门打水而已,一个掉进井里,一个拖着个男人回景贺宫。
帝君看向直哆嗦的疗月,皱着眉头吩咐徐寺官。
帝君:快去传御医,别让她死在余的宫里。
徐寺官:是。
疗月和疗愁尴尬地站在一旁,帝君坐下来。
帝君:他叫离夏,原来是余的伴读,是铭礼侯的哥哥,几年前替余挨了刺客一刀,毒素没有清理干净,人就傻了,这么多年一直养在深宫,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没吓到你们吧?
疗月:没有
疗愁:没有
疗愁和疗月同时开口,离夏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帝君:那就好。
帝君轻轻咳嗽了一声。
帝君:疗月、疗愁,你二人在上书房当值,私自离开,该当何罪?
疗月和疗愁低着头。
疗月:请帝君责罚。
疗愁:请帝君责罚。
帝君:余念在你二人也受了惊吓,就罚你们把离夏给余收拾干净了。
疗月:是。
疗愁:是。
疗月疗愁无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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