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寺官:帝君,御医来了。
徐寺官在门口回话,御医进门给疗月把脉,只是略有风寒,开了六副药,吃了就没事了,疗愁和疗月去东厨烧水,帝君叫过来门口的徐寺官。
帝君:余回上书房,你留下,她们两个姑娘家的,不方便给一个男子洗澡,你给离夏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再让她二人给离夏梳梳头什么的就算了。
徐寺官:是。
疗月和疗愁拎着热水桶回来,帝君已经走了,把水兑好倒进大木桶里,疗愁挽起袖子,准备把离夏解开丢进木桶里,徐寺官赶紧拦住。
徐寺官:我来给他洗就可以,您二位去找刚才那位御医要点儿冻疮药,一会儿给他涂冻疮用,顺便再找一身干净衣服来。
疗愁:行吧,你来就你来。
疗愁也不推辞,跟疗月出门追上还没走远的那位御医要了两瓶冻疮药,又打听到成衣局的位置,要来一身衣服。
回到景贺宫,离夏已经洗干净,正裹着被子发抖,徐寺官接过衣服赶紧给离夏穿上。
徐寺官:您二位帮他梳头,我到外面等着,一会儿带他去见帝君。
疗月打开瓷瓶给离夏手上的冻疮抹药,疗愁找来梳子和脸帕。
疗月:你知道是什么毒药吗?
疗愁:?什么?
疗愁没听清楚。
疗月:我是说,你看这么好看一个人。成了傻子怪可惜的,你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知道什么名医吗?
疗愁擦着离夏头发上的水珠。
疗愁:有倒是有,不过我从前认识,如今没有去拜访过,只怕那些人不肯出手相救。
疗月:那也不一定,去试试,万一有人肯帮忙呢!
疗月认真地看着疗愁。
疗愁把脸帕丢在她头上。
疗愁:你怎么又爱心泛滥了,你我自保都成问题,你还要帮这个,再说了,帝君也不一定肯放咱们仨出去找名医,对了……
疗愁松开离夏的头发,跑进卧室里,从枕头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小心地张望了一下门口。
疗愁:这是我根据从前的记忆,自己配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说着就给离夏灌进去了,疗月跳起来。
疗月:你,什么东西你就给人喝,再喝死了!
门外没动静。
疗愁把红瓷瓶丢进梳妆台旁的墙缝里。
疗愁:别怕,吃不死人的,这是我拿一百多种清热解毒的草药配的,我给老鼠吃过,没有毒的。
疗月:你确定?
疗月指着离夏,他正倒在地上抽搐,嘴里还不断往外吐黑水。
疗月:你这东西该不会是过期了吧?
疗月小声问,疗愁犹豫地看着在地上又抽搐又打滚的离夏。
疗愁:应该不会吧,草药这玩意儿难道也有使用期限?
疗月:你那瓶药多长时间了?
疗愁:诶,七八年了吧!
疗愁有些呆愣,这会儿离夏开始往外吐血,俩人这才大喊大叫起来。
疗愁:徐寺官,快叫御医……
疗月:出人命了……
那位御医前脚刚走到太医院门口,后脚又被徐寺官给叫回去了,看着地上那滩红黑掺杂,腥臭无比的呕吐物。
御医:不知这病人刚才吃过什么?
此时离夏虽然不再抽搐,可是面色苍白,气息无力,看症状是立马就要断气,疗愁同疗月尴尬地低着头,就不是不说话,徐寺官眼珠飞快地转着,瞧见梳妆台旁边墙缝里有一抹红。
徐寺官:这是什么?
徐寺官把那红瓶拿出来,御医接过红瓶,放在鼻子下轻嗅。
御医:嗯!这是江湖神医裕安子的千生丸,这可是好东西。
疗愁:那他要是吃了这个东西会怎么样?
疗愁指着离夏问。
御医笑了。
御医:他要是吃的是千生丸,那可真是好造化,传闻这可是活死人医白骨,解千毒百虫的神物,可惜自从裕安子去世以后这东西就失传了。
说着就把空瓶子揣进他的袖子里。
御医:二位姑娘、徐寺官尽管放心,我瞧这地上黑臭的应当是离夏体内多年前的余毒,红的是鲜血,证明应该是好了,我开些温润清养的方子,让人熬好了送过来,吃上些日子就好了。
御医高兴地去开方子,疗月和疗愁捏着鼻子把那滩呕吐物打扫干净。
疗月:这事儿歪打正着了。
疗月低声笑,疗愁拍着手。
疗愁:刚才吓死我了,还真怕这人被我给毒死了。
这帝君听说俩人给离夏乱吃东西,又降一级,给罚到慎刑司给犯人送饭去了,那大牢里关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牢头很是同情这二位宫人,特地送给她们一把刀防身用。
疗月和疗愁只管把饭菜盛出来放在牢房门口的地上,后面有两个帮她们提饭桶的。
刚开始这犯人都不怕她们俩,秽言秽语说什么的都有,直到几日前,有人来劫狱,都是高手啊,牢中十来个守卫都给放到了,疗愁和疗月也不拦着,只是躲在一旁偷看,劫狱的三个人,直奔大牢深处的地宫,在里面待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其中一名黑衣人肩膀上扛了个老头,一张嘴,牙都掉没了。
本来这三个人能走掉,偏偏老头在路过疗愁、疗月藏身的地方的时候,张嘴说话了。
老人家:噬兽,你们镇不住噬兽的,放我下来,我可不要陪你们去送死。
黑衣人:不是晕过去了吗?
领头的黑衣人冲着老头的脖子砍了一下,老头又晕过去了,刚要继续走,发现眼前站着一位姑娘。
疗愁:他刚才说什么?
疗愁的右手放在腰间问,疗月不怕死地从旁边回答。
疗月:噬兽,那老头知道噬兽。
黑衣人:让开!
领头的黑衣人呵斥,疗愁拔出软剑。
疗愁:让?好啊,你们把老头留下,我就让路。
黑衣人:杀了她。
旁边高个子的黑衣人挥出手里带铁刺的长鞭,疗月只看到眼前剑影一晃,那道长鞭已经断成好几节躺在地上,剩下两个黑衣人还没动,疗愁的剑已经划过他们的脖子,老头闷哼一声摔在地上,剩下那名黑子人拔腿往回跑,被疗愁追上结果了性命,那些本来拍手叫好的犯人赶紧都躺下装死。
疗月跑出来鼓掌。
疗月:厉害,厉害。
疗愁把软剑擦拭干净藏回丝绦内。
疗愁:把那老头叫醒了。
疗月把老头扶起来,疗愁则去检查那些劫狱的人,很快在其中一人的左脚脚底板上发现一个蜘蛛网样式的刺青,把鞋袜给那具尸体穿好,踢了一脚旁边的牢门。
疗愁:都别装死了,我有话问你们。
陌生人:哎,醒着呢,您吩咐,您尽管吩咐。
离得最近的犯人一脸讨好地看着疗愁。
疗愁:知不知道一个有蜘蛛网样式的刺青?
犯人们你告诉我,我问你,不一会儿有人回话。
陌生人:那是异域西且弥人的标志,凡是有蜘蛛网刺青的都是西且弥人的官员贵族。
“咣当”一声,大牢门口传来破门声。
疗愁:都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疗愁揪住疗月的后衣领,顺着劫狱黑衣人进来的地方跑了出去,那些个犯人也都赶紧重新躺回去装死,被疗月叫醒的老头迷迷糊糊地站起来。
老人家:哎呀,我这是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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