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月和珠秀俩人担心的三更天才睡着,疗愁三更天已经睡醒一觉了,也不点蜡烛,借着月光起来喝茶,刚拎起茶壶,就听得楼下冷不丁一嗓子。
陌生人:咿呀……
疗愁:咳咳咳……
疗愁呛到了,紧接着戏文声就传出来了,声音不是太大,可是在夜里也是很吵。
可是楼上楼下没人出来,疗愁穿上外衣,拿过长剑,把门轻轻推开一个缝,奇怪这只猫真奇怪,悄咪咪地走到疗愁脚边,毛茸茸的感觉吓得疗愁推开门就窜出去了,那在大堂正甩水袖的人只是停了一下,继续唱戏文,浓妆艳抹还在头上吊着一盏红灯,怎么看怎么像闹鬼。
见这人没反应,疗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疗愁:去,睡你的觉去。
疗愁低声训斥奇怪,奇怪转过身,扭着屁股扑通一声跳回床上。
楼下那位仔细看像是个男的,疗愁一边盯着这人,一边儿走到旁边的屋子前敲门,打呼噜的声音倒是变大了,伸手扒拉了一下门框,有迷香的味道,倚着美人靠望着楼下那人,嗓子不错,一曲声起委婉凄凉,只是这唱词有些听不太懂。
陌生人:……听花落!!!
这三个字是念出来的,把有些迷糊的疗愁惊醒了,那人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疗愁,疗愁连忙把剑夹在胳膊下给他鼓掌。
疗愁:您唱的词我听不明白,可是这意思我能领会到,只是不知道公子你有什么心酸的事情不能诉说,你这样发泄迟早把这客栈变成鬼屋的。
陌生人:唉……
他轻轻叹气拎起衣摆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往上来。
“咳……”黑暗里有人咳嗽了一声,那人停下来,看向通往后院的木门,又看了看疗愁,有些不甘心地甩了一下袖子,悄无声息地下楼闪进那扇木门里。
掌柜的:客官,有事吗?
店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站在柜台处问疗愁,手里护着半根蜡烛。
疗愁:你这店里有戏班子?
疗愁笑着问,店家慌张地看了一眼后院的木门。
掌柜的:客官还是快回屋休息吧,夜里风大,别着凉了。
疗愁:多谢掌柜的关心。
疗愁前脚关上门,后脚便从窗户里翻到房顶上,把在房顶上那位给吓的差点儿掉下去,疗愁也有些愣了,光顾着那不人不鬼的,这屋顶上什么意思。
俩人大眼瞪小眼地对看着,楼下后院儿的木门又响了,疗愁白了那人一眼,这人身上没杀气,先不管他了,趴在房檐上往下看,店家跪在地上,又是烧纸钱又是上香,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听不见在说什么。
陌生人:嘿嘿……
突然一阵捏着嗓子一样的尖笑响起,疗愁赶紧用左手捂住眼睛,隔着手指缝看出去,店家不光吓晕了,好像还给吓尿了。
疗愁低着头找了一圈儿没看见别人,抬头坐起来瞧见后面的小筑窗户口站着一个大白脸,正是刚才唱戏那位,疗愁捂着心口。
疗愁:我去你妹的,吓死我了。
楼顶上的黑衣人正想着要不要离开,疗愁一把拉住他。
疗愁:我不管你是路过的还是偷东西的还是干嘛,瞧见对面那大白脸没有,跟我一块儿拦住他,事后我给你三百两,怎么样?
黑衣人还没答应,疗愁已经冲着大白脸飞过去,那大白脸会武功,跟疗愁厮打起来。
黑衣人也不知道该不该上,那大白脸就冲着他过来了。
疗愁:别傻站着,拦住他。
疗愁一嗓子把地上刚醒过来的店家又给吓晕了,黑衣人一掌打在大白脸肚子上,大白脸闷哼一声还想跑,疗愁已经追过来了,剑干净利索地架在那人脖子上。
疗愁:你既然是人,我就不怕你了。
大白脸不跑了,疗愁冲着黑衣人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疗愁:还傻愣着,去下面搜去,应该还有个人。
说着作势要踹他,黑衣人连忙跳下去搜后院的房间。
还真在小筑找到一间密室,揪出来一个瘸子,把俩人都关进房间里,疗愁拿出银票丢给黑衣人。
疗愁:功夫不错呀,这是你的银票,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哈!
疗愁关门进屋审人去了,黑衣人在门口有些凌乱,他这算是暴露了吧,赶紧揣好银票往不远处的一间民宅的小院落去。
黑衣人:公子。
黑衣人无声落在院落中,小院里灯火通明,就像是在等着黑衣人的到来,江铜打了个哈欠。
江铜:怎么回来了?
黑衣人:回公子的话,出了点儿事情。
黑衣人低着头。
江铜:什么事情?
江铜晃悠着身下的藤摇椅。
黑衣人:诶……
黑衣人把刚才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说给江铜。
听到疗愁竟然让黑衣人帮她抓人的时候,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铜: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哎,那你回来干什么,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黑衣人:飞鹰和狼爪还在客栈守着。
黑衣人垂手站在一旁,江铜打了个哈欠。
江铜:既然回来了就下去休息吧,我也困了,都歇了吧。
黑衣人:是。
福来客栈里,疗愁关上窗户,店家这回没醒过来,估计是彻底吓晕过去了。黑衣人找到的那个瘸子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看起来得有六七十了,至于那个红衣戏子扮相的人,一脸愤怒地盯着疗愁,疗愁抱住跑过来的奇怪。
疗愁: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你我素不相识,也没有什么家仇世恨,能不能友善一些。
红衣戏子:哼……
红衣戏子一甩衣袖扭头看向窗户。
老人家:姑娘的主子是什么人?铭礼侯?帝君?还是北欽的人?
老人家笑呵呵地拱手问疗愁。
疗愁:老人家这话可就把自己的底细给漏出来了。
疗愁笑着坐下来。
疗愁:您多想了,我谁的人也不是,只是路过的,不过是白天听人说这客栈有古怪,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儿,不过我也好奇,其他客人的房间你们下了迷香,怎么我这里没有?
老人家打量着疗愁,许久才开口。
老人家:虽然是误会,可是姑娘知道了我们的底细,那就不能让姑娘离开这家客栈,对不住了。
这老人家说话还真是客气,疗愁摸着奇怪的尾巴。
疗愁:我知道的可不多,不如老人家多讲点来听听。
老人家:有些事知道可是要命的。
老人家看似善意地提醒,手却在袖子里摸索着什么,疗愁盯着那红衣戏子,这人的装扮有点儿眼熟,似乎是……
老人家:姑娘还要听吗?
疗愁:听,当然要听,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老人家:呵呵,那就等你死了,我把一切都烧给你。
这老头虽然是个瘸子,动作倒是挺利索,挥着一把短刀冲过来,疗愁躲闪到房梁上坐着。
疗愁:你不会以为我不把你们俩绑起来,是我太自信了吧!虽然我看起来年纪不大,还是个姑娘家,不过我劝你不要跟我玩儿心眼儿,你说呢,公子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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