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虎毒不食子

疗愁：宝贝？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能有什么宝贝？

疗愁放下书册，疗月把箱子放到书案上打开。

疗月：你来看看呀，这些都是从前疗月生日的时候，那些来相府给巴结相爷的人送给疗月的，什么羊脂玉、血玉、珊瑚啊什么的。

疗愁：收集到的证据呢？

疗月一拍脑袋

疗月：忘了，这里，这里。

疗月从箱子夹层里拿出一本书递给疗愁，疗愁把奇怪放到桌子上，奇怪拨拉着盒子里的珍珠玛瑙看起来很感兴趣。疗愁翻了几下书，拿出一张夹在里面的纸。

疗愁：这是什么？

疗月：这个？

疗月探过头来。

疗月：哦，这个是从前那个疗月收集的，我看不太明白，你看看。

疗愁：这是治病的药方，两张不太一样的。

疗愁对比着药方上药材。

疗愁：第二张药方上多了一味八角枫，这东西有毒性的，这不会是相爷治病的药方吧，怎么在疗月这里？

疗月：不知道，咱们明天不是要去找什么神医吗，他或许知道，先收起来，明天再说吧。

疗月把两张药方放在一起折叠起来递给疗愁，疗愁把药方放进袖袋里。

疗愁：那个神医住哪儿？

疗月：城东紫桂巷九号，我饿了，你这里什么时候来饭啊！

疗月揉着肚子。

疗愁：等着吧，我这里的膳食都是从前边儿送过来的，前厅有点心，先吃一些垫垫。

疗愁伸着懒腰说道，疗月噘嘴。

疗月：好吧。

大夫人的院子，李贵前来辞行，大夫人屏退下人。

大夫人：东西还有吗？

李贵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院子。

李贵：您要什么东西？

大夫人：废话，给相爷吃的药还有吗？给我。

大夫人伸出手，李贵从钱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李贵：您这是给谁吃？正常人吃这东西可是要出人命的。

大夫人：你放心，我有分寸。

大夫人说着并没有接过来李贵手里的瓷瓶。

大夫人：这样吧，你帮我办了，我就把疗月那个丫头许配你。

李贵生的并不俊俏，严格地说甚至是有些丑，无论是眼睛还是嘴巴，单独看都很漂亮，可是放在一起就让人心生厌恶所以二十有七，依然没有妻室，李贵舔了舔下嘴唇。

李贵：大夫人说的是真的？您不会是哄我吧，再说大小姐也不一定会同意啊！

大夫人冷笑地看着李贵。

大夫人：自古到今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敢不答应。

李贵握紧瓷瓶。

李贵：那您说，这药是……？

李贵：那个小丫头用不上这药，那是给老夫人准备的。

大夫人拿出来一个红色的瓷瓶递给李贵。

大夫人：这种药你应该知道，给二小姐放到饭菜里，我会让人打开后门，你给我找几个地痞流氓从后门溜到彩云苑去，趁她现在立足未稳，最好铲除。

李贵：二小姐？

李贵咽了一下口水。

李贵：可比大小姐漂亮多了。

大夫人：不急，等她这事儿出了，我也可以顺便把她许给你当妾侍。

大夫人笑的很开心，李贵狠狠地点点头。

李贵：大夫人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成了。

正在荡秋千的疗愁狠狠打了个喷嚏。

疗月：怎么了？不会感冒了吧？

疗月问，并把手里的茶递给疗愁，疗愁接过热茶。

疗愁：没有，就是觉得可能会出点什么事情，这两天你也小心着，别让大夫人把你给算计了。

疗月：放心吧，咱们是谁呀，新时代的杰出女性，还能让她一个几千年前的人给害了不成。

疗月不屑地仰着头。

珠秀提着食盒走进院儿来。

珠秀：大小姐、二小姐，可以吃饭了。

疗月：今天吃什么？

疗月跑过去问，珠秀把食盒提进屋里打开盖子。

珠秀：莲花碎玉粥，清炒白菜，红烧鱼，炖排骨还有凉拌的猪耳朵。

疗月搓着手拿起筷子。

疗月：好香啊，疗愁快来吃饭了，饿死了。

疗愁：来了。

疗愁答应着进门来，珠秀把食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侯着，见疗愁进门递上一个钱袋。

珠秀：这是老夫人给二小姐的月钱。

疗愁接过钱袋放进侧挎的绣袋里，伸手把猪耳朵和白菜倒在一个盘子上，把菜都拨出一人份，放上两个馒头。

疗愁：来，拿着到一旁吃。

疗月瞥了珠秀一眼。

疗月：把你给忘了，去一边儿吃去吧，不用在这儿伺候我们。

珠秀有些惶恐地接过盘子。

珠秀：谢谢大小姐、二小姐。

珠秀小跑着到院子的凉亭去。

疗月等着珠秀走远，在桌子底下踢了疗愁一下。

疗月：我说，你对她那么好干什么，她可是相府里的人，我看十有八九也是大夫人的人。

疗愁：是不是的也没关系，你跟我都不是真正的古人，又何必不拿她们当人看，尽量不为难她们，自己心里也踏实一些不是吗？

疗月：你还是来的时间短，等你来个两三年就明白了的，这个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

用过膳食两人出门逛街，带着珠秀帮她们打伞遮阳，走了好一会儿看见一家卖兵器的店铺，疗愁挑了一把顺手的利剑，又买了两把匕首，给疗月和珠秀一人一把，走走看看到了卯时末还没回府，干脆在府外吃了膳食，这才晃悠着回相府。

这会儿相府正是灯火通明，从正门回去若是碰见大夫人，一定惹一肚子气，疗月同疗愁商议之后，与珠秀三个人拐进巷子里准备从后门回相府。

巷子是个两头通的巷子，这边儿三人正顺着墙根儿抹黑往相府后门走，前边扑哧一声亮起来一个火折子，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拿火折子的人说话了，

李贵：人到齐了没有？

地痞流氓：回李爷，就差牛二一个人了。

李贵：这个牛二，有美差还不早些来，算了，不等他了，一会儿药效该过了。

听声音这位李爷正是李贵。

疗愁拉住疗月，把珠秀拉到自己身后，这会儿功夫相府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月珠从里面探出头。

月珠：快跟我来。

连同李贵在内的六个人吹灭火折子跟月珠进了相府。

疗月：那个牛二是这一片儿有名的地痞，这个李贵找他来做什么？

疗愁拔出下午才买的利剑。

疗愁：听他们那意思必然是要做什么坏事，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疗月也把匕首拔出来紧握在手中。

疗月：好，这回要是能揪住大夫人的把柄就不怕治不了她。

相府的后门虚掩着，疗愁从门缝处看了看，李贵一行人已经走远，进到府中依旧虚掩上后门，蹑手蹑脚跟在李贵几人身后，沿着假山小路走了一段路，那些人便停下来了。

珠秀：二小姐，前面不就是咱们彩云苑？

珠秀指着前面的房顶说道。

疗愁：去找老夫人，就说有外贼闯进彩云苑了。

珠秀放好自己的小匕首，出了假山往老夫人住的院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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