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真的能对付老六吗?”老三拿着个白瓷瓶,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全身缠着黑布看不清脸的人,沙哑着声音不悦道:“既然质疑我,何必来找我?”
“大哥…”
老大按下老三的手,摇摇头讨好的说道:“海巫婆莫生气,我们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够万无一失。”
“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
“是是…”
“…”
一路上,老三觉得海巫婆有些自视甚高。一肚子气又不知道怎么说,“大哥,你真的觉得没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也只能相信海巫婆的能力了。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让老六不怀疑的喝下这个。”
听老大这么说,想想也是,现如今得让老六不知不觉喝下这药水。
同样的事,老六不可能不防备,只能另辟蹊径。
…
沉鸢揉揉眼睛,冰冷的胳膊揽上她的腰。
仿佛这样的行为再正常不过了。
“你回来了啊!”她嘟囔着转过身抱住他蹭了蹭。
“我回来了,阿鸢。”格泽应声答应着。
阿鸢叫的真好听,等等,沉鸢这才注意到格泽称呼的改变,她悄咪咪看了一眼格泽。
好像他们之间距离又近了一点点。
“等事情解决了就带你离开,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格泽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枕着自己的头,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们的谋划开始了。
沉鸢抬头问:“那你会受伤吗?”
“不会。”
“嗯…那就好。”
两人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
没过几日,沉鸢就听说人鱼族的国王逝世了,接着老大就派人邀约格泽前去商讨葬礼。
临走前格泽让沉鸢先去陆地上等他,显然这场鸿门宴他并不想带着她。
即便是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的事,他也不能保证没有其他的意外。
保护她就好像是被刻进骨子里的行为,就算知道她能自保。
撒娇也没能跟着去的沉鸢气鼓鼓的往海面上游,心里还不忘对自己说,去他的,不让我去,我就要让你找不到我。
明明她也是很厉害的好吗?
格泽看着气鼓鼓的背影,无奈的压下心底的担忧,不停安慰自己。
以沉鸢的能力,陆地上少有人能伤害到她,还不要说魔镜也跟着在身边。
————
所谓的葬礼按人鱼族的规矩来说也就是将死去的人鱼投喂给鲸。他们认为鲸是神的后代,投喂给它就相当于重归神的怀抱。
这个仪式在死后第三天举行,也就是今天。格泽看着被鲸一口吞下的父王,心里说不出来是畅快还是难过。
老大端着一杯酒递了上来,神情悲痛眼里却看不见丝毫的难过。“之前是我们不对,既然父王已经去了,剩下我们兄弟几人,以后得相互扶持才好。”
格泽压下他的手,不去接。“同样的方式不可能成功第二次的,对吗大哥?”
“你胡说什么?我们不过是想与你好好相处,你以为我们害你?”老四恨恨地说道,断臂之仇记忆犹新,若不是为了计划顺利…
想到这儿,老四压下心里的恨意,只待成功,他非要让老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哥只是断了胳膊,怎么脑子也跟着坏掉了?莫不是忘了之前是怎么诓骗我喝酒的事了吗?我可是为此吃了好大一个亏呢。”格泽不可置否,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老三按住老四,看向格泽,“我们这样也不过是为了让父王安心的离开,他最是宠爱你的,你怎么忍心让父王在天之灵看我们兄弟互相残杀?”
言辞里都是道德绑架,格泽连脸色都没变,任由他们说个不停。
老大自然也没想能用同样的办法让格泽喝下,他摆摆手,“没事,我先喝为尽。”
说着一口喝完,翻转着酒杯表示喝得一点不剩。
随后又递上一杯,这次在众人的视线下,格泽没有再拒绝,嘴里含着笑喝下。
老大对着剩下几人使了使眼色,好几个侍卫从外面冲了进来,利剑直指着格泽,将他包围在中间。
眼看着格泽的身子晃了晃,老四忍不住跳出来大笑。“当初你废了我的胳膊,我今日就废你胳膊砍你鱼尾,权当全了当日之辱。”
“哦~是吗?”格泽甩了甩胳膊,海水立刻四散打开了侍卫,又卷成漩涡将老四吸了过来。
掐住他的脖子,歪头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几人。
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药水不管用了呢?”格泽食指抵着唇,神情疯狂地替他们解惑。“那是因为你们找的海巫婆是我呀,真正的那位早就被我咔擦掉了。唔,找不到尸体的那种。”
“何况还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不得将计就计成全你们一下。”
“四哥还是一向的喜欢出风头,只好麻烦你做那个杀鸡儆猴的人鱼了。”
格泽用力扭断了老四的脖子丢向鲸,不得不说他们为自己找了个好地方。
沉默了许久的老二跪倒在地,苍白着念叨着什么,神情呆滞。
他不屑于欺负一个疯子。
格泽扫了一圈,视线落在老大老三身上,缓缓抬起了手。
一直独自喝酒看着事情发展的老五,上前握住他的手,阻止道:“适合而止,我保证他们不会再去烦你。”
空气凝固,安静了片刻,格泽收回手。同意了这个说法,就当是看在当初他救过自己份上。
毕竟都杀光了也麻烦,群龙无首的人鱼族他没兴趣统治。
“活着才是让你们最痛苦。”
“那送你们俩一个诅咒,午夜梦回无数次重复死亡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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