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美的明艳靓丽,风风火火地踏进了御书房。越妃同温柔贤静的宣后截然不同,她除了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之外,还长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
越妃看着跪了一屋子人:
“陛下这又打又骂的是要闹哪样?”
她一边说一边俯身将宣皇后扶了起来。
文帝抬手直指我和凌不疑的鼻尖:“要不是这些个竖子半夜来这么一出,朕早歇下了,说不定都睡一觉醒了!”
越妃反驳:“那儿郎们搏一搏,比比剑不是很正常,陛下少年之时不也总缠着霍将军比武吗,怎么到了小辈头上就不行了!”
文帝轻言细语: “阿姮,这哪能混为一谈呢,朕当年目的单纯,只为比剑。”
越妃:“他二人伤着腿了还是折了胳膊啊,值得陛下这般大动干戈。”
“况且妾也觉得皇后所言在理,陛下如今如此重罚,改日朝堂上无人敢这般去为陛下分忧了。”
见火候到了,凌不疑忙道:“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将此案追查到底!”
文帝瞪他:“竖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朕要交给你去查了,朕说了你同曦禾谁也别想再管此事。”
三皇子开口言道:“既然如此,父皇,此事交由儿臣去吧。”
皇帝稍稍斟酌了半响:“准了。”
随后猛地指向我和凌不疑:“既然皇后越妃都替你们求情,朕也就罢了,但该罚的还是得罚!”
“就罚你二人半年之内食邑减半!服不服!”
“曦禾遵旨。”“臣领命。”两个声音一并响起。
“若是明年娶个新妇,此事便作罢。”谁知文帝突然话锋一转来了这么一句。
“那还是罚曦禾食邑减半吧!”
见霍卿越接的丝毫不拖泥带水,文帝被噎住:“你!”
凌不疑跪地笔直,面不改色:“臣也一样。”
文帝气的半死:“……”
伸手指了一圈,在文子端身前停住,猛地一甩袖子:
“朕现在看到你们仨,朕就头疼!让你们娶个新妇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越妃打趣:“陛下当真是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将此事绕上来。”
文帝愁的要命:“这放眼看看,外面哪家的孩子过了冠礼还不成亲的?”
“可谁知在朕的家里一连出了仨,叫朕如何不急啊!”
三皇子:“如今祸乱朝政之人尚未抓到,儿臣,暂无此意。”
文帝:“狡辩!分明是眼高于顶,这个不行,那个不愿!朝堂上那些大臣的闺女,都被你凭一己之力全挨个得罪完了!”
三皇子眸色平静:“她们绝非儿臣心中所愿之人,若非如此,儿臣宁可孑然一身。”
文帝:“你心中所愿?哼,依朕所见,这全天下的女子都能被你挑出毛病来!”
指着三皇子恨铁不成钢:“从小就板着,到现在还是根木头!”
五皇子跟着躺枪,文帝瞪他:“从小就没个正经,到现在还是这副德行!”
他着实操了老心了:“诶呀呀,下去下下去,都给朕下去!看见就烦!”
…
回到长秋宫后,宣皇后屏退了所有的宫人,拉着我的手:
“曦禾你一向稳重,怎得今日竟和子晟动起了手?我原先还打算寻个机会向陛下坦言恢复你女娘的身份,好撮合你与子晟的婚事。”
“皇后,千万别!”
对方如此着急反驳,宣神谙不解:“为何?”
“因为曦禾并不想成亲。”
宣皇后蹙着眉:“难道,这朝中竟无一男子合你的心意吗?”
她说罢顿了顿:“可在我看来,子晟至情至性,是这都城中最值得托付的儿郎,有多少女娘争着抢着要嫁给他。”
宣神谙语毕,抬头便见霍卿越整个人笼在烛光里,笑容中透着伤恸,语气毅然坚定:
“皇后,曦禾就算要嫁,也绝不可能是他凌不疑。”无论他有多好,可他始终是杀父仇人的儿子。我并未将这句话说全,转而道:
“况且现如今朝中未平,曦禾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宣神谙忧心忡忡:“我就是怕再等下去,会耽误了你。”
“不耽误,曦禾宁愿终生不嫁,就陪在皇后身边。”
宣神谙目光慈祥:“傻孩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也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但不管你如何想怎么走未来的路,我都支持你,你想走的路也都是顶好的。只是,或许是因为我贪心,总盼着你能圆满些,再圆满些。在我有生之年,能瞧见你得遇良人,欢喜一世,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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