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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已下,婚期愈来愈近,无论宋亚轩如何反抗、哭闹都无用,皇帝这次很坚决,一定让他与赵府嫡女成婚。
父皇从前最宠爱自己了,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逼他娶一个不爱的女子。贵妃娘娘告诉他,如今边境动乱,朝堂波谲云诡,若想息争罢兵,保天祁太平,只能依靠朝中重臣。
宋亚轩怨忿道:
宋亚轩所以,我的婚姻只是父皇拉拢人心的棋子?
温筠意认真看着他,语调温和:
温筠意:殿下,您身为太子,这是您的责任。身在皇室,总是不能随自己心的。
宋亚轩急道:
宋亚轩那我不想做太子了,从今日起,我离开皇宫,如平民百姓一般生活。
温筠意:可是您已经受了十六年的奉养。
他垂泪无言,默声良久。
自此后,宋亚轩安生了许多,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差了不少,伺候他的宫女常常见他立在窗前,怔怔的望着窗外,也不同人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个月过去,宋亚轩对刘耀文的思念越来越深,他终于尝到古书中“思而不语,念而不忘,想而不见,爱而不得”的滋味,每至夜间,孤帏夜永,寸肠万绪,欹枕难成寐。
在宫中的日子平静如流水,直到传来一个噩耗——马老将军私贩军火于东陵,证据确凿,罪不可赦,马家三百口斩立决。
宋亚轩自然是不信的,马老将军的为人他最清楚,十五岁上战场,驻守边境四十年,曾只身入寇取首级,是忠贞的良将。马老将军一心报国,晚年却落的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如何对的起他的赤诚肝胆?
宋亚轩进殿恳求父皇宽恕,可父皇非常坚决,无论他在烈烈白日下跪多久,都无济于事。没过多久,行刑之日已到,除了马嘉祺被人救走,马府其余人皆认罪伏诛。
三百多口人的性命,一夜间消散,宋亚轩只觉得心口有一块重石压着喘不过气,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皇后见宋亚轩日渐憔悴,心痛道:
皇后:轩轩,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人各有命,你莫要伤心。
宋亚轩哀声道:
宋亚轩母后,您也相信马老将军会通敌叛国吗?
皇后叹道:
皇后: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
皇后:嘉祺此次得胜归来,受民爱戴。民间只知将军命令而不知皇帝诏书,万民敬仰将军而不尊天子,功高盖主,你父皇不可能留他。
宋亚轩听不懂,他不明白为什么马嘉祺打了胜仗父皇却要生气,更看不懂这些复杂的人心,弯弯绕绕的肠子。
如今这个境地,他只祈求马嘉祺能顺利逃脱,远离京城,越远越好。
大婚前日,申时二刻,一辆马车驶出了宫,沉重的宫门随即缓缓阖拢。
明日便要大婚了,皇帝特地遣人护送宋亚轩回太子府,说是护送,实际上是监视,害怕宋亚轩又闹出什么事来。
宋亚轩如木胎泥塑般呆坐在马车内,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已经让他心疲力竭。
走了半路,有宫女掀起车帘,哀伤的对他道:
下人:殿下,马将军已被抓回,皇上已经……下令处死了。
宋亚轩一饷消凝,泪如雨下。那个壮志凌云的少年,那个“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将军,将永远停留在十七岁。宋亚轩举首望天,头上乱云逐霞,昏鸦飞过,他的心随那轮暗红残阳一点点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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