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山谷中,月色顺着溪水流淌。
周子舒刚刚稳定下七窍三秋钉的伤势,忽然听到树上一道漫不经心的女音。
“你快死了。”
“谁?”
抬眼望去,树上趴着一白衣女子。
生的肤白貌美,月下看美人,一见惊鸿。
别人的性命,在她口中不值一提,只是好像有些好奇而已:“七窍三秋钉,你快死了。”
掰着指头数了数:“你大概还有一二三四五……一年半左右的寿命。”
周子舒默了一瞬,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退出天窗这么久了。
那女子一个翻身,从树上轻盈的落在周子舒的面前,好奇的看着他:“别人都怕死,你怎么好像不怕呀?”
周子舒前半生手上鲜血无数,亦杀过无辜之人。七窍三秋钉,乃是他自己给自己钉上的。
这女子神秘莫测,无论是身手还是来历,他这个曾经的天窗之主,脑子里竟然调不出此人的半点情报。
防备又警惕的行了一礼:“不知阁下是?”
那女子莞尔一笑,如昙花一放。轻轻的靠近他的耳边,呵气如兰:“早晚你会知道的。”
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前,一阵清风吹过,周子舒下意识眯了眯眼,人就不见了。
“人呢?”好诡异的身法,江湖中竟然有这样的高人吗?
下意识摸了摸胸前,却发现胸口多了一样异物。一张巴掌大的黑纸,看着就造价不菲,上用烫金小字书写:黑心买卖良心有限公司,时刻恭候您的光临!
“黑心买卖?良心有限?!”这也太嚣张了吧!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内心明明觉得荒唐,却默默的把这张黑纸收进了袖内。
…………
阳光明媚,天色正好。
周子舒靠在桥头边,舒舒服服的晒太阳,正想喝一口酒,却发现酒壶里一滴都没了,不由有些意性阑珊。
正在这时却忽闻得一股浓烈甘醇的酒香,肚子里的酒虫都被勾起来了。
如同逗猫一般,酒瓶子往哪走,周子舒就跟着往哪动。东方若狭好笑的看着他:“香吗?”
熟悉的女音,令周子书睁开了眼。
娇俏貌美的女子就蹲在他的面前,一身白底红纱,裙摆铺在地上,叫尘灰染指了白纱。
就像她与他。她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被人娇养得很好的掌中宝,而自己,易容的面容丑陋,寿命也不长久。
周子书舒接过好酒,就喝了一口。“香!好酒怎能不香?”
擦了擦嘴,好奇的问:“不知阁下看中了我什么?如此几次三番的搭讪。”
东方若狭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的眼,慢慢的靠近他的唇,就在似吻非吻之间停住了。
周子舒无意识的抿了抿唇,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伸手抚上他的眼睛,逼的他颤巍巍地闭上了一只眼,耳尖通红。东方若狭暧昧道:“就不能是看中了你吗?公子如此美貌,小女子倾心不已啊。”
“在下面貌丑陋,阁下说笑了。”周子舒心知的来人神秘,却不想连易容术都被她看透了。
东方若狭挑了挑眉,对此不置一词,她拍了拍手的站起来,手搭凉棚,四处望了望:
“我饿了,对面好像就是一家酒楼,我们吃饭去叭。”
周子舒双手抱在胸上慢悠悠的躺了回去,一副不爱动弹的傲娇猫咪模样:
“谁跟你我们,我答应了吗?”
突然被萌住!
东方若狭伸手揉了揉周子舒的脸:哎呦!傲娇的小猫咪好可爱呀!
前天窗之主·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周子舒,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放肆过,一时间竟然还有些呆萌之色!
“放、放手!”
“住手!”
余光瞥见一把折扇袭来,东方若狭与周子舒被迫空翻躲避,两人瞬间被逼退了两步,看见两人中间可以放下一架马车的距离,温客行心理舒服了。
“若狭,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男,怕是不好叭。”
口中说着义正言辞的话,眼中却暗含着不正经的暧昧,看上去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
“不如来找我呀,小可自认长得也不错呀。”温客行自认风流的扇着扇子。
当年与他做过交易之后,这女人就不见了,当初明明说好的……如今却又缠上了别的男人。
温客行暗暗瞪了周子舒一眼,周子舒也不甘示弱,收敛神情直视着他。
疯批小奶狗长大了,看着更带劲儿了,这醋吃的,八百米都能闻到酸味儿。
东方若狭学着周子舒双手抱在胸上,故意带着挑挑拣拣的目光看着他:
“长得是不错,就是腰没有我们家小猫咪细,脸也没有我们家小猫咪长得好看。脾气不好,还爱吃醋,一看就很难养哦。”
说着还冲周子舒抛了个媚眼。
周子舒翻了个白眼: “哼!”风流女人。
他不过是客套几句,她还来劲儿了是吧。温客行也一时有些无语。
正好此时顾湘从楼上飞下:“主人,主人!酒菜都办好了,请诸位入席吧。”
温客行从善如流的一拱手:“老友重逢,相请不如偶遇。我请大家吃个饭,不知若狭肯不肯赏脸?”
东方若狭一点头:“好啊,正好我饿了。”
“小猫咪,走吧。”
“周絮!”周子舒已经是过去式,如今只有周絮了。
“啊?”这话突然,东方若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下周絮,还未请教两位?”小猫咪,堂堂男子如何能取这样的称呼?
等众人坐定,好酒好菜全部上了,温客行才道:
“这位姑娘名叫东方若狭,生得是貌美如花,绝色倾城,乃是在下倾心之人。”
“小可温客行,是个柔弱貌美的书生,初出茅庐,江湖险恶,若狭你可要保护好我呀。”
说话间便将头依靠在东方若狭的肩上。
虽说假的一批,但有美男撒娇,东方若狭也不觉得亏,反而对着周絮敬了一杯酒:
“喝酒叭,别理这个戏精,他自己一会会好。”
周絮看着温客行如此明显的对自己防备,宣示主权,心中也是不爽,便从善如流的拿起了酒杯。
一挑眉,道了一声:“好啊!我也敬若狭一杯。”
温客行立马就坐直了身子:“若狭你偏心,我也要喝。”
明明是心狠手辣的鬼谷谷主,怎么撒起娇来如此可人呢?东方若狭倒了一杯酒,亲自给他递过去。
“喝吧。”
…………
酒过半旬,周子舒已经先回了房间。
温客行假意醉酒,目光潋滟,抱着东方若狭的细腰撒娇:
“若狭,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东方若狭很享受天道之子的亲近,细细的抚着他的脸:
“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罢了。”
温客行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不由得抱紧了她的腰:“那你下次不见了,我该去哪里找你呢?”
东方若狭一想,两个天道之子,周子舒有了,温客行也不能区别对待,做女人要公平。
于是手掌一翻,拿出一张黑金名片递给他:“诺,我们公司的名片,你拿着它,就能找到我。”
温客行拿起一看,抽了抽嘴角,再想着她神秘的来历:“行叭……”
“狭儿可不能骗人,不然即便把在天下都犁一遍,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东方若狭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不在言语。
对于他的威胁,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虽说是天道之子,但是人力终有不逮之时,不然,也不会出现像她这样卡天道Bug的人了。
“走吧,我送你回房。”
温客行开始耍赖:“我不!除非和我一起。”
当年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结果一回头她人就不见了,如今再见,当然要把债讨回来。
东方若狭双手抱胸审视着他,良久,伸手把他拦腰抱起。
“走吧。”
温客行内心一喜,这是同意了?又懊悔自己今日怎的没有好好的沐浴焚香……
万一惹得狭儿嫌弃怎么办!
温骚骚内心纠结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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