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果然是不一样的……”南宫月斜靠坐在院中的凉亭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清竹酿。
何念有些迷茫地看向北惜,北惜也是蒙圈不知的耸耸肩摇着头。最近少爷有些怪,做得事怪,说的话也很难懂。
他们哪里知道,南宫月说的不一样,是在说亲潇九渊和亲老爹的感觉上不一样。
他们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可是亲九哥的时候,心会跳的好快,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吗?就像他亲老爹时,就是纯纯的一个吻,为什么?对九哥却像是多了什么?至于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若是能想明白,也不会发愁了……
南宫月想着,手指轻敲着酒坛,抬臂又连喝了几口。这清竹酿的酒劲的确有些大了,他才喝了小半坛,眼神就有些迷离涣散了。
现已入了秋,何念和北惜担心他喝了酒,再一吹风着凉了可不好,一人抬着他一手臂向内屋扶去。
“少爷,可是喝醉了?奴,奴婢可以照顾少爷……”紫蒳看着将南宫月抬回来的二人,放下手中的活计,紧张的靠近。
“……”他们本想拒绝,可话一到嘴边,便感觉到搭在他们肩头的手臂轻微动作,何念道:“那你到内厨房端一碗解酒汤来。”
“是”。紫蒳笑着应了,快步跑去取解酒汤。
他们快速地扶南宫月进屋,脱下外袍和靴子,而此时的南宫月睁大着亮眼,哪里有喝醉酒的迹象。
北惜贴耳靠近,南宫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快步出了院子。
何念卷了热毛巾为南宫月擦脸净手后便去了侧间,南宫月肤白凝脂,喝过酒后整张脸染得绯红,就连耳后根都不能幸免。
紫蒳端着解酒汤进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南宫月,心跳的比往常快上许多。她小心的将盛着汤的托盘放置床头的矮几上,慢慢的跪坐在床沿,她们平日是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靠近他的。
“真美”她不由地在心中感叹,不由自主地抬手轻抚过他的面颊,躺着的那人似不喜有人打扰他,皱起了眉。紫蒳抿嘴而笑,眼眸低垂,心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夜深再来……”侧头观察了一下屋内动静,见没有人发现她的举动,柔媚一笑悄声离开了。
“喝酒了?还喝醉了?”潇九渊坐在书房里听着影卫的回话。这一夜的心神不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批改公文。
索性不批了,叫上青书上南宫府一趟。
今日下午见他神情就不太对,居然还学会了和自己撒谎,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非得治治他。
“王爷您可得好好拴住了,哪天跑没了,可不都得干瞪眼了。”南宫老爹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潇九渊突然觉得脚下的步子都变得沉重了,他是他的,他若是敢跑,他……他也不舍得伤他啊……要不,一起跑?
寂静地夜,安静的小院里只能听见竹竿漏水的声音敲了几下,证明已过了子时。
一个娇小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探入,她的眼神柔媚,一缕淡色轻烟从她嘴中吹出,守在屋外,本就有些瞌睡的小厮软泥似的,抵着门柱滑坐倒地。
女子浅笑环顾四周,轻推开了屋门,小心的走入,后又无声地将门带上。
南宫月今日是喝了酒睡得格外的沉,何念见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便只躺在外间守夜,现已小鼾入梦。
女子为了以防他醒来坏自己的事,又在他脖子一穴位上轻轻一按,使其彻底的昏睡了过去,才放心的踏入屋内。
“驾,快!”潇九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间这么浮躁,他就想快点,再快点去到他身边。
“啊……”当潇九渊和青书急急赶到南宫月院子外时,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惊得他脚下差点不稳,青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瞬时,院中各处都亮起了灯,南宫府的其他院落也听到了声响,没过多时都聚集了过来。
“砰……”院中像是有什么巨物撞击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类似巨兽的嘶吼声,还伴随着女子痛苦的挣扎声。
潇九渊稳住心神,用力推开院门,入目的便是一头巨蟒正咬着一名婢女的肩头摇拽。它已立起了身,显然是全副进攻的模样。
一道银色的长鞭从后侧圈住了巨蟒的七寸,便听道:“南音,快控制住它。”
而在巨蟒的另一侧,一个用黑纱蒙着双眼的少年,也用一条粗黑的长鞭卷着巨蟒,费力地说道:“公子,这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粉刺激了小满,它现在不听我的。”
他们正说着,又从后侧甩出几条长鞭,以同样的方式卷住了这条叫小满的青绿色巨蟒。
像是被这么多人牵拉着疼痛,巨蟒昂起头用力地将口中的女子甩了出去,撞在院中的铁竹上又摔落在地,近看时才发现是紫蒳,只是此时她已奄奄一息。
“紫蔻,这是解药,别让她死了。”南宫月随手丢出个瓷瓶。
只是在这说话的空档,那巨蟒通了灵性,乘南宫月一松懈,它便扭动身形,甩动巨尾便向南宫月横扫而去。
“畜生,你敢!”南音暴喝一声,从袖中甩出几枚金针刺入巨蟒的大尾上,南宫月借机翻身飞出威胁区内。
此来又急又狠,若不是潇九渊早发现不对劲,飞身圈住他跳开,定会被这一股劲风划伤。南宫月此时光着脚,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因剧烈打斗过,此时衣带早已松动,若隐若现出他肌理分明的小腹,以及小腹上的抓痕。
潇九渊神色暗沉,手指触上那几条红痕,“嘶,疼啊!”
南宫月疼的直抽抽,用力拍开他的手,拉开衣衫,低头一看就是三条血痕,都抓破了皮。“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
“啊……”院子里还有不少女眷,他这一举动吓坏了不少人,“羞不羞,快把衣服穿好。”潇九渊也不知怎么了,见他身上有被女人抓过的印记,怒火直窜脑门。那是他的侍婢吧,他们……他不愿往下想,冷着面握紧了双拳。
“公子,找到了。”北惜从瓦墙外翻墙而入,这不能怪他,人太多了堵住了门,他只得翻墙而入。“这是从她床内的墙洞里发现的,应该是解药。”
“给南音辨识”。说罢便跑至南音身边,一院子的护卫和巨蟒焦灼着。
潇九渊沉思片刻,回头看着南宫月气急败坏地样子,发现事情似乎不是他想得那样。
“她为何在此?”潇九渊道。
“我也很想知道,大晚上我睡得好好的,她一进门就要脱我裤子,还好我反映快,可还是被她抓破了皮。”南宫月闷声说道。
“这巨蟒?”
“那是南音驯养在后山的,”一说这个南宫月就来气,“这女人不知从哪搞来的劣质迷香,迷晕了我院里的小厮不说,风一吹居然还能引蛇,小满就是寻着味被引来的,还好南音发现的早。”
说话间,众人终于控制住了巨蟒,因是被药物干扰,巨蟒现已昏迷。“公子,这一时半会怕是挪不走它了,院子这会儿住不得人了。”南音道。
“我回王府去,等她醒了,弄清来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折腾着大半夜,前夜还喝了不少酒,困劲一下上来了,南宫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潇九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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