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门派争斗,灵剑和名刀连同各大门派举办了浩浩荡荡的武林大会,推举盟主,鸥鹭年纪尚幼,即使很想去凑这个热闹,无奈家中长辈怕打打杀杀伤到鸥鹭,不准她前去观看,只是派人通传,场上比赛的诸人使的哪家招式,公孙洛听得津津有味,鸥鹭完全听不懂,也只记得新晋的武林盟主是个三四十岁的姓苏的中年男子,独立于各大门派,办事不偏不倚,也能让人信服。
匆匆十载而过,期间鸥鹭除了同公孙洛修习轻功身法,研习阵法谋略,并无其他事可纪。春去春又来,鸥鹭已十七岁,长成了大姑娘,相貌跟秦婉兮越发相像,只秦婉兮心中苦闷,面上常有愁容,鸥鹭比之秦婉兮多了飞扬跳脱之感,公孙洛面对鸥鹭,往往失神。
近年来,秦婉兮的身体不似年轻时强健,春寒时得了场风寒,寻医问药皆不见成效,每况日下,竟至于枯落,药石罔医。
夏日已尽,到得秋来,秦婉兮渐有撒手人寰的兆头。鸥鹭尽心侍候在前,暗地里,免不了偷偷抹眼泪,公孙洛和秦永嘉为给鸥鹭散心,想尽了法子,搜罗来各地的小玩意讨鸥鹭的欢心,鸥鹭哪里还有兴致。
入冬,姑苏迎来第一场雪,鸥鹭伺候服药,秦婉兮面容因久病而憔悴,鸥鹭心痛不已,忍住眼泪,劝说道:“娘亲,你不要多想,吃完药好好休息,一定能好起来的。”秦婉兮倒很是洒脱的样子,说道:“鸥鹭,生死有命,不能过于强求。”秦婉兮预感到大限将至,还想说:“一旦我去了,你不要过于伤心。”可是看到鸥鹭表情悲痛,便没有说下去,只是说道:“我听你的好生休养。”吃了半碗药,秦婉兮挥挥手,鸥鹭会意,将药放回桌上,扶秦婉兮躺好,仔仔细细将被脚掖起来。秦婉兮笑着说:“鸥鹭,我乏了,要睡一下,你最是喜欢雪天了,出去走走吧。”鸥鹭点点头。
待秦婉兮睡下,鸥鹭擎了伞,披见白狐裘的斗篷,漫步雪中,被大雪覆盖的姑苏城,银装素裹,别有一番味道,鸥鹭无处可去,思索片刻,走向锦衣坊。
这些年锦衣坊的生意做得不错,每月鸥鹭画得新花样,裁缝娘子做出来,总能引领一段时间的风尚。鸥鹭迈进店中,刘忠赶忙过来迎着,帮鸥鹭收好伞,殷勤接过鸥鹭的斗篷,说道:“小姐许久不见了,咱们家夫人如何了?”鸥鹭落寞地说道:“请了很多大夫,也用了不少药,总不见好。”
刘忠双手合十:“咱们夫人是个善心的,上天保佑,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正谈话间,男孩的声音响起来:“老板,我们公子被你晾在这里许久了。”鸥鹭才发觉屋中还有旁人,坐在中央的青年男子也披了件白狐裘斗篷,在温暖的室内却不肯脱下来,鸥鹭蓦地想起,十年前,碧波山庄,公子修涯!鸥鹭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否要上前相认,毕竟曾得修涯以朋友相待。不过好在这么多年过去,自己面容改变良多,于是忙让刘老板过去招呼,自己打算先进得内室,去看看裁缝娘子和绣娘做活,不用面对眼下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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