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鹭气恼起来,回忆初见修涯时,绿衣话中的关切,了然绿衣必定对修涯起了别样的心思,故意说道:“绿衣姐姐说的是,像我们这样的身份,还是不要惦记修公子了,哎——”鸥鹭说得悲悲戚戚,边说边注意绿衣的神色,看她神情不变,似乎还颇为自得,鸥鹭留心起来,这绿衣恐怕不是府中女婢如此简单。
鸥鹭不敢造次,装作想开了的样子,说道:“好在我家少爷对我极好,我可不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绿衣听她碗里锅里做了一通比喻,也觉得好玩,就同鸥鹭多说了几句:“这修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父亲修彦大人是当朝太子太傅,修公子和未来的天子可是同窗,岂是普通女子攀附地起的?”
鸥鹭虽早知这府中众人身份贵重,当得知修涯身份的时候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料到他尊贵如斯。不过也从这之中略微猜到修涯曲中的出世之意是为何,自小再这样高门显贵的人家,自是对勾心斗角的诡诈计谋身经百战,少年老成实是理所应当。
绿衣看着鸥鹭大惊小怪的样子,眼中愈发不屑,将鸥鹭送到院门口,说道:“前面就是了,阿月姑娘自己回去吧。”
鸥鹭向她道一声谢,脚步轻快地回到房中,苏世子已离开,顾少爷坐在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正看得津津有味,鸥鹭看了这一幕,心下好笑,忍不住说道:“少爷好风雅,困厄之中尚有闲情逸致读书。”寒江早听到鸥鹭进来,她说话时目光还定定注视在书上,头也未抬,说道:“不是阿月姑娘说的吗?着急忧虑都无用,还不如自在些。”
鸥鹭听他提到阿月,心下好奇,悄悄凑到寒江跟前说:“你房中真有一个阿月姑娘?”
寒江脸色未变,可以耳朵根却红起来,瞪了鸥鹭一眼:“你胡说什么?”鸥鹭看他着恼,看来什么通房丫头直说全是权益之言。
相处这半日,鸥鹭信得过这位顾少爷的为人,加之年纪相当,鸥鹭早将他当做朋友,可以坦诚相待,于是开口说道:“我的真名叫做秦鸥鹭,想来告诉你也不妨。”
寒江听她这没来由的一句,也明白鸥鹭真诚相交,当下回应说:“我叫顾寒江,希望这次能保你周全。”
鸥鹭听出他语中愧疚之意,劝慰寒江说:“那我们就是朋友了,你也不用太自责,要不是我好奇心太重,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不全是因为你了。”
寒江看鸥鹭完全不计较,也不再争辩,只是压低声音说道:“这几日你小心,不要暴露身份,其他的交给我。”
寒江也只比鸥鹭大一两岁罢了,也仅是毛头小子,可此刻他信誓旦旦要护鸥鹭周全,鸥鹭突然从心底里认定,寒江值得性命相托。
于是,鸥鹭轻轻说道:“好,我信你。”
谈完要紧事,寒江依旧自顾自看书,鸥鹭在书架上翻看,有一卷书名叫《史话》,鸥鹭来到这个世界些许年,家中人往往对政治朝堂闭口不谈,家里也并无史书,正巧从这本书中可了解一下家国大事,当下取出书,坐在寒江旁边,相对读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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