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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什么。
或许是我不记得她有说过什么了。
我只记得那天真的有点冷,微雨蒙蒙,但是却是如此的冰冷。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我微微将目光瞥向她,看着那张惨白的丝毫没有血色的脸,心中悲慨万分。
她太虚弱了。
可是我不想放过她。
我拽着她的肩膀,就这样把她拉了起来,她依旧是没有动,好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
乔献:“小差人。”
乔献:“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她还是这样问。
她喜欢叫我小差人,从发现了我身份开始就一直叫我小差人。
她是怎么发现我的来着?
我好像不仔细的去想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她一心想着要为边伯贤报仇。
我从前不知道她和那个duxiao边伯贤有什么关系,只是听说边伯贤很不待见她,恨她几乎恨得要死。
那时候癫帮有明确的规矩,不许碰du,这是从癫佬那代就立下来的规矩,全帮派里面能干的事情很多,杀妇孺和贩du是坚决不允许的。
其实也很好笑,一群坏到极致的东西都有自己坚守的底线,这底线很多自诩为正道的人都不敢坚持。
我并不觉得他们做了这么一件有原则的事情他们就成了好人,相反,我依旧恨他们入骨。
他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乔献不碰,但是乔献却纵容她的手下去光顾边伯贤的生意。
我起先不知道原因,以为她想要刻意拉拢边伯贤,毕竟那个时候他混的风生水起,整个港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个从老鼠巷出来的烂人,成了港城最大的集团的二把手,而且仪表堂堂。
那个时候,乔献对手下人跟边伯贤合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也开口问过,我问乔献,为什么要让手下人去做那些事情。
明明那些事情,该是禁忌的。
乔献:“不做到明面上来,我就不去过问。”
乔献这么跟我说着,给了我一个我最不想要听到的回答。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我和乔献,无论如何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
我总是会心存侥幸,因为我总觉得乔献或许会不一样,她或许只是在这肮脏的环境里面待久了而已,她本身是该属于另一片天际的。
她对我那么好,她那么的照顾我,给了我一切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如果没有她,我是不会在癫帮过得如此顺风顺水的。
如果没有她,我大概率就会被当成一枚棋子,被抛弃,被丢掉,被随意的撤换。
我没有自己存在的意义,我只不过是完成他们布置的任务,一旦我没有到达他们想要我去的那个高度的时候,我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我的意义,是他们界定的。
是因为有乔献,有了她,我才能站到那个位置,她没有像我在癫帮看到的那些疯子一样,她是遗世独立的,她和他们很不一样。
她只是站在那里,漠然的看着那些忙碌的庸人,看着他们为了碎银几两去拼命,去作恶。
她好像无欲无求,就像当年的姐姐一样,她什么都不表现,什么都不想要。
她只是活着自己平静的样子,甚至平静的有些可怕。
我大概是把她当成了我的姐姐了,在那个时候,在明知我的姐姐被困在癫帮的时候,我对另外一个女人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我想,我太想她了。
才会把两个本质上有着巨大区别的人,混为一谈。
其实走到这一步,也是有我的错失的。
是我错了。
害了姐姐。
更害了师父。
害了金稚欢。
也害了。
乔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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