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达教授却满心热情地勇往直前。费德勒不禁问道:爷爷,这些阶梯通到哪里?真好深喔,造墓的方法和我们知道的所有些不同!
悠莉安她也暗感疑惑:明明已经是地下五公尺呀了!这样少见的墓道,竟然是利用了自然洞穴,再者加以人工修建。在所有博物馆尚无类似的纪录。不过……空气很干净!
快到地下一百公尺了,悠莉安小心翼翼地扶摸着洞壁,心里莫名的泛起淡淡的悲伤:啊……自从古埃及人怀着深深的祝福安葬法老、封闭此墓后,便离开了这个甬道,从此再也没有人走过!三千年后的今天,我们却走在这条路上,我们却打破了这个宁静……
她不禁轻轻地问:“费德勒,虽然我知道这样……为了考古研究,但……不过挖掘法老墓,我们不是冒犯了死者吗?
费德勒哈哈大笑道:“不,悠莉安这是为了避免盗墓者的破坏。”
“啊,到尽头了!”大家兴奋地大嚷着,但……转而便是一场失望,因为只有墙壁,也别无出口,只是空洞洞的一个小室。凯罗尔好一阵研究,迷惑不解:真的是尽头了。怎么回事?这里什么都没有?但入口的确有王印呢!
悠莉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墙上摸来摸去,摸到了一个机关,她按了一下,不料一道暗门应声而开,从门里的小室里涌出一股暖气,把所有的烛光吹得猛然一亮之后,一下又灭掉了。突如其来的黑暗把悠莉安吓得哇哇乱叫,死死抱紧费德勒的脖子不放:“悠莉安!我的脖子!快不能呼吸了!”
黑暗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吓得大家碰碰磕磕的,好容易翻出电筒,重见光明的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啊!教授,那是什么!突然有人惊嚷起来,神经绷得紧紧的大家又是一阵你撞我,我撞你,莫不是见鬼了吧!
众人好歹定下神来,一个金光闪闪的密室豁然而现,悠莉安眼前一亮:这是一个黄金的房间!
确实,这是个金色的房间。在室门处,一只黑色的狐狼像蹲踞在祭坛上,它就是埃及陵墓的守护使者阿奴比斯(Anubis:古埃及引亡灵去冥府之神)。室内有些凌乱地放置着几张金躺椅、一张金雕御座、几个形状奇特的神龛,一条金蛇从其中一个神龛中探出,和阿奴比斯一齐冷冷地逼视着这群不速之客。还有两个面对面而立的人像,都是身穿金裙、足踏金鞋、手执权杖、额头盘着护身眼镜蛇。
墓室色彩鲜艳的壁画描绘了去世法老去冥界的场面,死者的亡灵在伊西丝神(Isis:古埃及地位最崇高的女神)、鹰头人身的荷露斯审(Horus:古埃及主神之一)的护送下,乘坐太阳舟,穿越过由蛇、鳄鱼等猛兽盘踞的十二道关口,抵达奥赛利斯(Osiris:古埃及冥神,同时也是伊西丝的丈夫、荷露斯神的父亲)统治的冥界。奥赛利斯将死者的心脏放到检验善恶的天平上称量,以决定他在冥界的命运墓室的穹顶上载满了古文字,内容是描写法老死后为神的另一种尊贵生活。
尤为摄人心神的是横置在密室深处的一副黄金人形棺,三千年的岁月封不住它无尚的神圣与尊贵,人人畏然肃立,仿佛想静心聆听一下远古的心跳。
这毫无疑问,这是法老的墓室!伟大的发现!费利皮教授兴奋得手舞足蹈,要不是领尊出资,挖掘就无法成功,马上通知你的父亲!
悠莉安仔细地看着墙壁上古埃及人几千年前留下的壁画,这些壁画虽然历经了几千年的岁月,却仍然栩栩如生,历历在目。从各个金字塔的壁画中,悠莉安了解到了许多古埃及的风土人情,研究了古埃及的生活习惯、生产方式、宗教信仰以及文字,熟知埃及的历史,凯罗尔是开罗古埃及研究院最优秀的研究生,正在攻读硕士学位。费利安教授最喜欢这个学生,每次考古,都要把她带在身边。
“噢,原来……这座金字塔中埋葬了父子两代君王啊。”悠莉安默默地看着壁画,“已经……离现在也有三千年了,一个神秘的时代,好可惜无法亲眼看到。”冲动和激情在悠莉安心中升起,壁画把她带进了一个虚幻的世界,许多身体健壮、肤色黝黑的人在田间操着简单的木制农具耕作,带着面纱的妇人少女蹲在地上,两手不停揉搓面团,威风凛凛的法老站在木车上,长大的披风在风中扭卷翻展,下面跪倒了一片王公大臣,法老举起了长鞭,抽在奴隶滴血的背上。这可真是一个暴君呢!他叫什么名字?凯罗尔仔细辨别画上的文字,“英勇善战无敌的菲士曼王”,认出来了,原来这个暴君叫菲士曼。
“悠莉安。”悠莉安举起相机正要拍照,却听见了费利安教授的声音。
“费利安教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悠莉安走近费利安教授身边好奇的问。
她随着费利安沉思的目光,她看见地上躺着一具骷髅,旁边零星散落着些珠宝,都是制作粗糙的金饰物,镶着翡翠宝石,这是典型的古埃及宫廷饰物。
“啊……费利安教授……”她有些惊奇,“金字塔里怎么会有骷髅?”
“这个……”费利安教授沉思着说,“金字塔一般来说是封闭性的结构,尸体一般不会腐烂,这具骷髅?也许是个盗墓人,他挖开了金字塔,却不知怎么死在这里,挖开的洞口是后来才堵上的,有空气流通,所以遗下了这具骷髅。”
“费利安教授,您猜得也有可能。”悠莉安攀着费利安教授的手臂,笑着说。
教授疼爱地拍了下她的头:“傻孩子,我猜的也不一定对。”
悠莉安爱娇地,不依地扭扭身子,费利安教授微微笑了,二人打着电筒下到金字塔底层,黑暗了几千年的金字塔被照亮了,两具巨大的石棺静静地安放着,只有俩轻轻的呼吸声,四周笼罩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氛,一种阴森、诡秘的气氛,这本是他们熟悉的一切,可悠莉安的心却莫名其妙地跳了起来,隐隐的,似乎有一股怒气、杀气向她袭来,这里好像和别的金字塔有什么不同,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同。悠莉安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费利安教授奇怪地看了她自己一眼:“悠莉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悠莉安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费利安。”
雪亮的电筒光射到石棺上,悠莉安清楚地看见了石棺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法老王的面像,她与教授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像上。菲士曼王本人?这么年轻就死去了吗?是病死的?还是被杀害的?悠莉安怀着疑问侧过头望着费利安教授沉思着:“这恐怕是本人见过的最年轻的一位法老了。”
悠莉安问:“教授,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费利安教授摇了摇头。
“这两具石棺距离现在约有三千年了。”
悠莉安她简单测验了石质,把这个大概的时代记录在考察笔记上。
费利安教授另取一支电筒递给她:“你仔细察看一下,将这个金字塔里所有的古埃及文字记录翻译出来。”
“好的,教授。”接过电筒拎着照相机,走到壁画前开始了工作。一幅幅壁画和古埃及留下的象形文字在凯罗尔眼里是活动的有灵性的,它们给凯罗尔展示出古埃及父子两代君王的生平。父亲尼禄多普王,性情温和,国家大小事务都由王后处理,王后虽性情暴躁,为国家却是衷心耿耿,深得国民爱戴,生得一男一女。尼禄多普王驾崩,其子菲士曼继承王位。曼菲士暴躁易怒,对国内专制统治,治国有序,威名远扬,频繁发动战争,先后击败了比泰多、巴比伦、叙利亚等多个国家,称雄一时。曼菲士却有一位最美丽、最仁慈、最得国民崇敬的王妃,她是………菲士曼的姐姐……
(古埃及人为了保持皇室血统的纯粹,往往有可能就是兄弟,姐妹之间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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