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两团亮光其实微不足道,但似是早已设好了埋伏,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光箭朝他们而来,一时亮如白昼,连雨也被照得如同银缎。君如墨护紧江年,莫娇歌上前奏起玉笛,缠绵的音曲把光箭拦截在半空,光圈仍在前进,似在一片雾地行舟,茫然而不知所向,一片有距离的荷塘,而此刻,他们所行的时间已经远远超出平常。“如墨哥,此地有诡异,你可有思路?”莫娇歌用法力传音。“且先往前,不宜轻举妄动,那箭海已停,若要逼我们于死地我们此刻也不会安然无恙,怕是有人要故意引我们。”
在君如墨衣袍包住的江年并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但此刻并不害怕,她隐隐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说不上来。
光圈从空中没入,消失在荷花池上,帝华宫外有个人影正观察着一切,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我们又见面了。”慕水寒坐在一把古铜色的椅子上,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凶兽,每一个上面的眼睛不知由什么做成,看起来和真的一样。慕水寒一手扶着椅边,一手靠在另一侧撑脸,衣袍下的腿翘着,露出花纹繁复的暗靴。一头乌发垂至椅上,端地露出几分邪肆之气,江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你请我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话家常?”君如墨面色不变,握着江年的手却紧了几分。果然,空气中一道吸力传来,要把江年带过去,慕水寒的手上酝酿着一团青黑的力量,好整以暇地抢江年。眼看着江年就要脱离己身,君如墨将一道两人高的白刃甩过去,慕水寒见势侧身离座身贴地飘转又起,躲过了招式,那把椅子发出一道低吟,却是半分未损。
“呵,自不量力。”慕水寒身影瞬至江年身边,长手一揽,江年已撞入他的胸膛,暗红的大氅覆下,把江年整个盖住,在他怀里的姿势竟是双手环住他的腰,但这腰太细了,和抱君如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仿佛再紧一点他们就要连成一体了,实在太细了。慕水寒不知何时已经坐回椅子上,江年被法术环绕在他腿上,身子蜷曲着,看起来很需要保护。江年暗里挣扎着,可是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保持这种姿势。她索性怒瞪他,要是她能开口一定跟他理论个三百回合。这种姿势显得自己很柔弱的样子。但其实她没发现,她面对君如墨的时候,其实已经柔弱得可以化出水来了。慕水寒不再理君如墨,他已经用结界把君如墨加上那个女人困住了,现在阻碍不了他。低头赏着姑娘的娇颜,他多久没见她了呢?三个月,三天?她似乎有种魔力,见一面就更爱几分。脸上展开幸福的笑意,好像周身的黑气也被赶去不少。他把姑娘放下,心急的姑娘一下就跑去结界找她的情郎了,他也不恼,似乎看她动作这生活就很美好。在这阴森的大牢里,也就她是抹亮色。
衣袍微动,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她挣扎,他就握得越紧。
“你干什么!把手放开,把他们放出来。”
“不行哦,跟我走。”他强把她拉走,等不及要让她看看他的杰作了。
江年被拉着走,但头还是一直往结界处看,里面是两人战斗的场面,但他们似乎看不见她。垂下头,发现自己真的好像很无能,要在这个世界立足,她还是会得太少,或者说,根本什么都不会吧。她被带至一间密闭的屋子。里面各种刑具血迹斑斑,新血和旧血的气味交杂,她一时忘了挣扎,任这位阎罗把她拉入深渊。
一道墙上,是一个头发披散的女人,她的双手被拷在墙上,由于重力,拷上的手成鸡爪直立已经挤缩成暗紫色。破烂的衣服似是鞭打所裂,零零散散底挂在身上,听的脚步声,她抬头,露出她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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