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墨背着行囊,江年作荆钗打扮,飘飘欲仙的公子,自有一股浩然正气,但看向江年的时候,皆化为邪肆,仿佛从一个满面清风的正人君子,变成了一个活泼乐朗的小伙子。让江年不得不惊异于他的改变。
赶着敞篷马车,其实就是屋后装载货物用的小破车,简陋得看起来就要散架的样子,但君如墨一坐上去,就是那驴子似的瘦马,拉起车来也是带劲得很。
江年此刻被他揽在怀里,因为路上颠簸,这样牢靠些。两人旁若无人地在天地间相偎到有种患难之交的感觉。
“怜儿,沉水轩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只要你想要,就都给你。如今江湖势力错综复杂,鸣凤和玉舞两派争得死去活来,我沉水与天阳也并不能置身事外,要打要杀要夺,也不过一个借口的事。就是那天阳的老阁主逼人太甚,否则我早去娶你了,你说过要等我回来的,你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笑意弯弯在君如墨怀里蹭了蹭,淡淡的清香还在鼻尖。
“那便好,怜儿,我不会负你。”
如果你知道,你心爱的怜儿此刻已嫁为人妇,你又会作何感想。你们之间到底隔了多少年,才让你连人都变了一个也丝毫未察。是否你们都陷给了回忆,只想续往日的美好,而忽略了事实的残酷。
不是我要骗你,是你陷得太深。
落日含着晚霞,一天的车程让人昏昏欲睡,古时候的车马果真劳顿,但君如墨的怀里确实安稳,他都不会累的么?躺在怀里的江年伸手抚了抚君如墨的脸侧,是平整如削的俊颜,片片的小胡渣摸起来也是舒服的。
君如墨大手覆上江年的小手,光洁小巧,白得似乎一搓就会给搓红了,他不忍心,轻轻把脸在她手里埋了埋,替她整理了下衣领,“乖,快到了。”
到了城门口,上不了台面的小车被随意弃置在林里,仿佛和杂草丛生的林子融为一体。在靠近城门的客栈定了间房。风尘仆仆来到属于他们的小间,把包裹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唤小二上茶。江年厌厌的,倒床就睡,没想到君如墨也拱上床来,但江年太累了,就没有理他。要是在现代,江年才不会让自己睡那么久,但现在是古代,她也没什么可做的,自己算是自由了吧。
小二来上茶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轻轻把茶具放下就出去了,走时还顺便把门带上。却迎面撞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青衣女子问了声好,侧身让小二过去。小二觉得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摸着脑袋走了。
青衣女子轻轻开门闪进小二刚出来的房间。一道飞镖朝她飞来却被她偏头一闪,削下几缕发丝,但青衣女子却丝毫不在意。大步走近靠着床沿直视床上坐着交叉着双臂假寐的男子,“我说如墨哥,金屋藏娇呢。不把我莫娇歌当哥们啊。”
“你又来做什么,君修白让你来的?”
“哪能啊,我偷跑出来的,谁想跟那个木桩子呆在一起,这不来投靠你,让你带我去干些有意思的事,想当年…”
“好了,这里有外人,别吵吵嚷嚷的,我们出去说。”
“得嘞。”
君如墨起身的声音和门打开又带上的声音。江年睁开眼睛,唇口轻动,“我,只是外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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