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起身握住女郎右边手臂,见她痛得折起长眉,眼睫颤了几下却没有醒来,随即松开手臂,转而环住女郎腰肢,将人横抱起来,轻柔地放置在床上。
捋起女郎衣袖,裸露出细腻如玉的肌肤,大手在肌肤上,一寸寸拿捏,至关节处发现问题是脱臼,一手放至腋下位置,另外一手托起关节处向外面缓慢推送。
或许是她的肌肤过干娇嫩,手指划过肌肤上残留着指印,恰似白雪中飘落的点点红梅。
他与她同床,卧榻于侧,手撑起半身俯视熟睡中的女郎,许是非常疲累的关系,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边侧,眼睫如蝶羽颤动,薄唇轻抿。
凌不疑思绪放空,其实在坠马落地那时,他的意识已然清醒,一直乔装昏迷听着女郎和面具刺客交谈。
方知那日灯会之人、蝴蝶玉佩定情、让她得琴魂之人不是袁善见,只是一位名不经传叫卓圻的刺客。
两箭之仇倒是看透她的睚眦必报,坠水一事她对刺客决绝了断,撺弄汝阳王妃和淳于氏断绝来往,利用完之后便对他冷面相对,真是个自私无情的女子。
都城儿郎她都不屑一顾,偏偏和袁家往来密切,只对袁善见态度温和,原是错认救命恩人。
凌不疑轻捏着女郎脸上软肉,同自己说话有一百零八个心眼,怎么对袁善见就犯傻,真是一叶目障。
但凡她稍微清醒点就该知晓,那袁善见身形瘦弱、无缚鸡之力,又满口礼数教养,怎肯不顾男女之别舍身救人?
其实药效发作对他而言,并未到达不能容忍地步,可他偏想打破她事不关己的姿态,诱引她落入这场局中。
听她口中呼唤自己姓名,难掩忧心、惴惴不安,想在她的心中烙下自己痕迹。
指尖轻抚她眉眼、翘鼻、停留在嘴唇,他看向她的日光逐渐变得偏执,用手腹揉搓失色的唇瓣直至呈现嫣红。
着了魔一样,他俯身似是试探小心地,吻了她的唇瓣,动作甚是怜惜像是在亲吻一朵易碎的花。
“既然招惹我,就别想全身而退!迟早有一日,你会归属于我一人.……
别庄距离都城来回快马加鞭也无需一日,守在将军府内的梁邱飞忽得一则消息,凌不疑与裕昌郡主遭遇刺杀,凌不疑中毒滞留木屋。
两名副将领兵纵马飞驰,按照别人提示匆匆赶到木屋,梁邱飞风风火火冲进屋,一个单膝跪地向凌不疑低头请罪:“请少主公恕罪,属下救援来迟!"
“少主公?"梁邱飞抬头一看,凌不疑守在床边,神情柔和的拂去女郎脸颊沾着几缕发丝。
随后而到的梁邱启进屋,刚开口说话,凌不疑递过一个眼神示意:“噤声!"
梁邱飞原地石化,一夜之间自家顶头上司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于是他站起身悄声说:“少主公、先让医者为你疗伤。"
“我身上小伤不碍,你们先出去。"
耳边不断嘈杂声音,女郎轻声呢喃:“好吵。”
颤动着睫毛睁开眼睛,只见床边有位郎君低首瞧着自己,语气出奇轻柔:“惊扰了你?可需在休憩一会。"
这话是从凌不疑口中说出来,画面过于诡异,将女郎从半梦中吓醒,她翻身下床远离他。
才看清现场多出两位副将,他们从那里冒出来的?
凌不疑以手握成拳掩着咳疾,好像尽量控制住自己,声音嘶哑:“凌某舍命保护郡主身中数刀,竟换来无动于衷…"
“多谢凌将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小女回王府自会登门拜访,凌将军既然伤势未愈,想来最需要一位医者。"
忠心耿耿的梁邱飞信以为真站出来“少主公,我这就……呜呜”
梁邱启箭步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打扰了,属下这就带他出去。"
梁邱启把梁启飞拉到远离木屋十米开外,才松开手,不解气又打一下傻弟的后脑:“就你多长个嘴,去凑什么热闹!小心军棍伺候。”
梁邱飞摸摸脑袋,委委屈屈:“我说实话也错了吗?我们跟随少主公出生入死多年,无论多重伤情,也未见他叫唤。”
"阿兄,少主公为何要对郡主说那样的话?"
梁邱启无奈摇摇头:"你这脑子也没救了!难道看不出来少主公对郡主有好感,制造亲密关系?”
"?"梁邱飞恍然大悟,转念一想,可是少主公以前义正言辞拒绝,还说郡主不是他心中新妇人选,要是少主公如今心仪郡主。
"那少主公,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自打脸面?"说完之后,他后背一阵凉飕飕,不好预感。
背后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梁、邱、飞!非议上将,看来上次军棍还没打够?今日在追加十五。"
梁邱飞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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